栓子掏了掏耳朵,不敢置信,“村長,你說啥?”
村長知道栓子聽到了,他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我這也是為你好,你得罪了他,還能有好果子吃?現在出點血,也能換個安寧,你要是實在不願意,那兩包煙我出,你買兩瓶酒就行了。”
栓子不接受村長的好意,“村長,我不可能去巴結他。”
他早看不慣方亮,怎麼可能把臉湊過去給他打,“方家這樣欺負人,我就不信沒人治得了他們!”
村民都是在地裡刨食吃的莊稼人,他們沒背景,沒本事,就是被人欺負了,也隻能咬牙受著,所以村裡多數村民隻能討好方家人,哪怕不討好,也是絕不會得罪他們的。
栓子這話是很多人的心裡想法,可他們不敢明著讚同。
“你這小子怎麼就不聽勸呢?”村長氣的呼了他一巴掌。
栓子他爺慢悠悠地將自己的銀針放回脈診中,“我看我家栓子做的就沒錯。”
栓子他爺活這麼多年,可不是被嚇大的,“人在做,天在看,你看他現在囂張,總有一天,有收拾他的人。”
“叔,你這話說的。”村長不讚同,“先不說有沒有人治得了他,就是治得了,那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事。”
“那也不能昧了良心。”栓子他爺背上藥箱,對秦可說:“丫頭,我看你手藝不錯,我家裡有幾本書,你要不要看看?”
栓子祖輩都行醫,直到栓子他爸這輩開始,對醫術不感興趣,怎麼都學不會,栓子他爺的一身醫術沒傳承,他先前蠻遺憾。
秦可有天賦,栓子他爺就生出愛才得心思。
秦可當然願意。
眼看秦可要扶著栓子他爺離開,村長著急,“大師,你還沒算我們村的風水到底怎麼樣。”
這會兒村長也顧不得還有人聽,今天又出事,他難免著急上火。
秦可回頭看了一眼不遠處地頭的裝修豪華的墳,“平了那墳頭,你們村的風水就好了。”
“當真?”村長驚喜,隨即又愁苦起來,“這,這誰敢平啊?”
“大師,你說咱村風水真的有問題啊?”有大嬸一拍大腿,嗓門極大,“我就說我家今年日子怎麼不好過,原來是被克的啊?”
雖然他不敢明說誰克的,但是她說話的時候眼睛不停瞄想方家老太的墳。
“那我家大勇淹死的事也是被克的?”另一個嬸子握著拳頭,問。
秦可端詳嬸子的麵相,“你命中是有一子,無奈早逝。”
嬸子帶著哭腔問:“大師,我兒子一直很聽話,我跟他說過很多次,不要去火車道上玩,他也答應了,從來不去,可他怎麼就給火車撞死了?”
出事的時候隻有她兒子跟方家一個小子。
她不信她兒子自己跑去鐵道邊玩。
當時她還問了開火車的司機,司機卻說兩個孩子差不多高,也差不多胖,他當時很慌,沒看清那個孩子是怎麼撞上來的。
方家那小子非說是她兒子自己故意撞上去的。
她兒子又不是傻子,怎麼會自己往火車上撞。
可她找不到證據,她不認也沒辦法。
“大師,你能不能幫我算算,我兒子到底是怎麼被撞的?”
“你兒子是被冤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