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冉窩在客廳柔軟的沙發上，雙腿交疊，手臂隨意的搭在沙發扶手上，指間夾著香煙。
他也不抽，就是皺著眉頭發呆。
因為他發現溫晏寧在刻意的躲著自己。
為什麼呢？
她明天就要出國了，他們很長時間才能再見麵，為什麼躲著他？
見兩個手下神色怪異的看著自己，肖冉心裡愈發煩躁，他摁滅煙頭，瞪了他們一眼：
“有屁就放！”
阿華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開口：“老大，你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阿斌也趕緊附和：“老大，你昨晚上真的斷片了？”
這都是些什麼問題？
肖冉：“廢話！老子喝了一整瓶茅台！”
他眉頭皺得更緊，追問道：
“我昨天發酒瘋了？”
他努力在記憶裡翻找昨晚的片段，隻有吃飯、碰杯的景象，後麵就一片空白。
他一直自認為酒品不錯，從不會耍酒瘋，但是今天這倆手下的反常，實在讓他摸不著頭腦。
阿華和阿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支支吾吾半天。
終於，阿斌鼓起勇氣說：
“老大，你昨天抱著小姐不撒手，腦袋跟個賴皮狗似的，靠在小姐胸前，嘴裡還嘟嘟囔囔彆走，彆離開我……我們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你拽開，小姐當時臉紅得跟猴子屁股似的，她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嚴令禁止我跟著……”
肖冉：“？！”
他是這樣的人嗎？！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乾出這麼丟人，這麼流氓的事兒！
難怪人家小姑娘要躲著他。
肖冉感覺無地自容，尷尬得腳趾頭都在鞋裡摳出了三室一廳，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你們倆給我把嘴巴管住了！”
他在客廳裡來回踱步，像隻無頭蒼蠅。
……
入夜。
彆墅靜悄悄的。
肖冉一個人坐在客廳抽煙。
“滴滴滴……”是輸密碼的聲音。
溫晏寧回來了。
肖冉趕緊掐煙，抬手扇了扇空氣中的煙霧，然後迅速往嘴裡塞了兩顆口香糖。
門關上後，響起幾聲金屬鞋跟敲擊大理石地麵的聲音。
“咳咳。”
男人咳了兩聲，示意在玄關換鞋的女人，自己在客廳裡。
溫晏寧正準備邁向樓梯的腳步頓了一下，她往客廳那邊走了幾步，聲音很輕：
“你……還沒睡啊？”
她扶正鼻梁上用來裝飾的眼鏡：“是在等我嗎？”
酒紅色真絲襯衫的領口微敞，露出精致的鎖骨和一條溝壑，白到晃眼的半圓正隨著呼吸起伏。
黑色的露膝包臀裙下，是套著肉色絲襪，筆直又修長的腿……
肖冉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樣，一動不動的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
“嗯……我也剛到家……晚點再上去……”
已讀亂回。
溫晏寧避開目光，不和他對視：
“沒事的話，我就上樓休息了，明天要早起去機場。”
“等一下。”
肖冉闊步走到她身邊，拉住她纖細的手腕：“昨晚……”
他清了清嗓子：“是我不好，我……不是故意的……”
他反反複複看了昨晚上的監控，溫晏寧並沒有排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