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雲商看向溫晏寧:
“太子表兄遣人來了,喚我一塊兒去射獵。”
“夫人可允?”
“韓公子……”
車外太監催了起來。
溫晏寧擺擺手:“去去去,彆擾我清淨。”
馬車外傳來眾人壓抑的笑聲。
馬車未全掩,方才一番動靜早被聽去。
太子的大太監捂著嘴偷笑:
“溫鄉君這般說,咱們韓公子哪敢不從?”
溫晏寧麵頰緋紅,正要開口讓韓雲商把人快些帶走,韓雲商卻忽然握住她手腕:
“夫人可要同去?”
“我去湊什麼熱鬨?”
太子妃都沒去,她去?
像什麼話。
韓雲商親了她兩口,這才依依不舍的下車,騎上寶馬,跟著太監離去。
梅林儘頭,太子與諸皇子已搭好箭垛。
太子見韓雲商獨自前來,打趣道:“弟妹怎的沒來?”
“太子表兄神機妙算,我原是想帶寧寧來看看風景,長長見識的,可寧寧沒那想法……”
“太子妃一直念叨著她呢。”
“想必她看完話本子,就會去找表嫂小聚……”
皇上與長公主一母同胞,感情深厚,太子是嫡長子,深得皇上喜愛,所以韓雲商最親近的表兄便是太子。
再加上太子救過溫晏寧。
溫晏寧婚後時常與太子妃走動。
兩邊的關係算是越來越緊密了。
話音未落,有侍衛來報:“啟稟太子殿下!東南方發現多隻白狐!”
韓雲商聞言,雙眼放光:
“那梅花鹿,表兄們獵去便是,我隻稀罕那白狐!可以給我的寧寧做狐裘!”
太子滿臉的無奈,幾位皇子笑作一團。
……
風雪停了,烏雲緩緩散去。
“紮營!”隨著傳令官的嘶吼,人群如潮水般湧動。
工部官員設計的鹿角木柵在雪地裡拔地而起,刑部親衛牽著獵犬在營周布下三重警戒線。
不多時,太子帶著韓雲商和一眾皇子以及世家子弟們滿載而歸。
“父皇、母後皇上、皇後娘娘,萬安。”
皇上:“都起吧,回自己的帳篷裡收拾收拾,兩個時辰後的宴會按性彆分帳。”
帳篷內。
韓雲商洗漱完畢,見自己的夫人麵色如常的在挑選著首飾,忍不住問道:
“寧寧,今日的宴會男女分席,俗話說,三位女子一台戲,那般多的女眷……怕是龍潭虎穴啊,你竟絲毫不懼?”
往日參加宴會,韓雲商都會好生護著她,走哪兒帶哪兒,從未與她分席過。
他現下擔心得很呐!
溫晏寧回頭睨了他一眼,不解:
“有婆母在,懼甚?再不濟,還有太子妃和皇後娘娘呢,誰敢欺負了我去?”
韓雲商還是不放心,在她身後踱步:
“那蘭妃得寵,為舅舅誕下了二皇子與三公主。”
“二表兄在軍中表現優異,品行端正,為人低調,可三表妹與蘭妃一般,囂張跋扈,最愛找茬兒,你生的美,我怕她嫉妒你……”
溫晏寧:“……”
一個妃子和公主,再囂張跋扈,又能跳多高?
這裡是野外,是去行宮冬獵的半途中,不是被紅牆圍住的皇宮。
宴會,皇親國戚和文武百官的女眷都會出席,那麼多人看著,皇後和太子妃不會讓她們亂來的。
而且,長公主又不眼瞎耳聾,怎麼可能會讓自己唯一的兒媳婦被欺負?
溫晏寧懷疑他有臆想症和分離焦慮症,懶得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