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馳依舊是吊兒郎當的語氣:
“來抽煙唄,不然來露台還能乾嘛?像你一樣,躲著喝酒啊?”
溫晏寧把酒杯放在了台子上,扭頭睨了他一眼:
“我還以為你是來找我……”
她頓了頓:“吵架的。”
男人捏著打火機的手緊了又鬆:
“看來人心中的成見真的是一座大山,我找你就隻能是吵架嗎?”
“不然嘞?”溫晏寧歪頭,眨巴眨巴了大眼睛:
“你沒聽彆人是怎麼評價我倆的嗎?說我倆上輩子是仇家,所以這輩子一見麵就互掐。”
“屁話連天。”他把玩著打火機,半天沒有掏出煙來:
“乾嘛把錢退給我?就那麼點,計較啥?”
他說的是之前吃飯,轉賬二十萬的事兒。
溫晏寧擺擺手:“不想欠你。”
盛馳眼神一暗:“你和我這麼見外,我媽要是知道了,該多傷心?”
“你少來,你要是真聽伯母的,會那樣欺負我?從小到大你就沒讓過我……”
“我那是……”他眼珠子一轉,話鋒也跟著一轉:
“誰讓你整天圍著林星河轉,家裡人老是拿我和他比,我討厭他,看見他就煩。”
“所以你連帶著我也煩?”
“也不是。”
“那你乾嘛處處和我對著乾!”
盛馳摸了摸後腦勺,有些心虛:
“我隻是想讓你吃一點點苦頭,然後看清楚林星河的真麵目,他哪次站出來幫你了?”
溫晏寧翻了個白眼給他:
“你專門挑他不在我身邊的時候和我打架、拌嘴,他要怎麼幫?”
“他要是有心,就會時刻跟著你,護著你。”
“你以為他像我們一樣,從小到大都無所事事啊?”
“就知道向著你老公。”
“不然呢?你都說了他是我老公了。”
盛馳難得的沒有那麼生氣,因為她說的是“我們”,她把她和自己劃分成了一類人:
“進去吧?裡麵有熱鬨看,你不是最喜歡八卦了嗎?”
“什麼熱鬨?”
“兩個死對頭乾起來了。”
“……”溫晏寧沒忍住,又翻了個白眼給他:
“你不是出來抽煙的嗎?”
“不想抽了,你進不進去?不進去,哥可不等你了。”
溫晏寧下了高腳凳,順手理了理自己的裙子:
“哥?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你也就比我大了幾個月。”
“大一天也是大。”
“嗬嗬。”
容貌過人的兩位一前一後入了場。
溫晏寧扭著細腰走在前麵,盛馳單手插兜跟在後麵。
眾人見狀,都紛紛瞪大了眼睛。
怎麼那邊那倆死對頭打得起勁,這邊這倆死對頭卻有一種詭異的般配感?
怪哉!怪哉!
……
時間不早了,溫晏寧打算回家了。
可她剛和主人家打完招呼,外麵就下起了暴雨,並且雷電交加。
停車場那邊,車輛密密麻麻地堵成了一團,一輛輛車緊挨著,喇叭聲此起彼伏,卻絲毫無法讓擁堵的狀況有所緩解。
司機們被困在車裡,滿臉焦急,不停地咒罵著這該死的天氣和擁堵的交通。
站在門口的溫晏寧也煩躁的嘟囔了一句:
“哪個沒有心的在發毒誓?天氣惡劣成這個樣子?”
旁邊的劉婷哭笑不得的附和:“看樣子,至少也是一個海王級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