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梵單膝跪地,幫她穿襪子:
“當伴娘就不必了,你已經結過一次婚了。”
“你一個人去外地,我不放心。”
“我陪你一起去參加婚禮。”
第一句話,溫晏寧是讚同的,後麵兩句話是什麼鬼?
“我哪裡一個人?吳夢也是她的同學和舍友,同樣被邀請了,吳夢和我一起去,再說了,不是有保鏢跟著嗎?能有什麼危險?你那麼忙,不用陪我去。”
穆梵被拒絕,就開始胡說八道了:“正好我要去h市出差。”
“又騙人?我還沒說是哪天呢。”
“……”
這丫頭長本事了,懂得拿捏他了。
看穆梵吃癟,溫晏寧很開心。
她眼珠子一轉,起了壞心思,抬腳踹了踹單膝跪在她麵前的男人的肩膀:
“怎麼不說話了?”
穆梵沒有防備,差點被她踹倒在地,還好眼疾手快,抓住了秋千的扶手。
他沒再單膝跪地,穩穩蹲著,抓住她腳踝:
“去哪裡學壞了?嗯?”
這一套一套的,勾人的手段。
“什麼啊?”
“你說呢?”
“???”
溫晏寧沒搞懂他在說什麼。
他們兩個人好像在各說各的,牛頭不對馬嘴。
她抽回腳,穿上稀有皮做的拖鞋,“噠噠噠”跑進了屋。
穆梵整理了一下心情和衣服才跟進去,卻發現她沒了蹤影。
“夫人呢?”
路過的傭人回答:“夫人往玻璃花房那邊去了。”
天氣慢慢的冷了下來,許多珍貴、漂亮的花朵被移植到玻璃花房裡,溫晏寧閒著沒事,愛去那邊的貴妃榻上躺著追劇、看小說。
穿著黑襯衫、黑西褲的男人黑壓壓的進入了五彩斑斕,花香四溢的玻璃房:
“快十點鐘了,還不去洗漱,睡覺?”
溫晏寧嘟囔了一句:“你怎麼又來了?”
隨即,她補上一句:“明天不上班,晚睡晚起沒關係的。”
穆梵在控製麵板上把溫度調高了一些:“忘記問你了,婚禮是哪天?”
如果婚禮在工作日,那他得提前安排好工作。
溫晏寧低頭看小說:“下周六。”
見她滿心滿眼的手機,根本沒空搭理自己,穆梵自覺的提出了告辭:
“我先回房間了,你在十一點前上樓洗漱睡覺,可以嗎?”
除了必要的加班和應酬,其他時候,穆梵的作息還是很規律的。
溫晏寧看都沒看他一眼,擺擺手:“知道了知道了,你好囉嗦哦。”
“……”
……
入夜。
閃電劃破天際,過了一會兒響雷了,那聲音大得,像是世界末日來了。
溫晏寧嚇了一跳,她拍拍胸脯趕快放下手機。
可雷聲不斷,窗外還下起了大暴雨。
雷電交加的暴雨天。
要她怎麼睡?
她打著手機裡的手電筒,躡手躡腳的出了門,往對麵房間去。
“咚咚咚。”
她敲門。
“咚咚咚!”
她再次敲門。
過了兩分鐘,裡麵還是沒反應。
她按下門把手,自己開了門。
房間裡一片漆黑,可浴室那邊亮著燈,不至於什麼都看不清。
“不是早就回房間了嗎?現在才洗澡?”
她嘀咕一聲,然後打開了房間的大燈,關掉手電筒爬上沙發,一左一右抱著兩個沙發枕尋求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