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以後,溫晏寧和穆梵從未分開過。
去度蜜月,他們如膠似漆,膩膩歪歪,心裡眼裡,整個世界,都隻剩下彼此。
即便後來回國,恢複了工作,穆梵隻要出門,都會把溫晏寧帶上。
當然,也有例外的時候。
如果前一晚欺負過頭了,溫晏寧實在是累得下不了床,他才會留她一個人家裡休息。
今日早晨,穆梵洗漱完畢,穿戴整齊,又如往常一樣坐在床邊,盯著熟睡的溫晏寧看了好一會兒。
他瞧著時間差不多了,輕輕地俯身,親了親她的額頭,又順著鼻子一路親到臉頰和嘴巴。
然後才一步三回頭地出了門,登上了前往港城的私人飛機。
……
中午時分,溫晏寧悠悠轉醒。
她習慣性地往旁邊摸去,空蕩蕩的,沒有人在,床單泛著一絲涼意。
心裡莫名地湧起一股不安。
她已經開始想穆梵了。
可她實在太累了,腰酸腿疼,連動一下都費勁。
最起碼要休息一整天,才能有力氣去港城找穆梵。
穆梵沒說謊,他這次確實很忙。
剛落地港城,他就和合作夥伴談起了生意,接著又應酬不斷,連給溫晏寧仔細報備的時間都沒有。
他隻發了一個酒店的定位,留了一條言:
「已平安抵達,寶貝不用擔心,好好吃飯,好好睡覺,等老公回家。」
溫晏寧看著這條信息,心裡酸酸澀澀的。
平時有穆梵陪她吃飯,給她夾菜,哄她睡午覺,現在她一個人坐在偌大的餐桌前,一個人麵對空蕩蕩的房間。
胃口全無,也睡不踏實。
她發現,吃不好睡不好的,不止穆梵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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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兩天,溫晏寧隨便收拾了幾套衣服,悄悄買了機票,前往港城,想給穆梵一個驚喜。
下了飛機,她直接去了酒店。
保鏢給前台看了她和穆梵的結婚證和結婚照,順利拿到了房卡。
把東西放進房間裡後,她帶著保鏢出去逛了逛,吃了頓飯,然後一個人回房間等著。
可她都打了十幾局遊戲了,穆梵還沒有回來。
她給穆梵打電話、發信息,那邊都不接、不回。
溫晏寧有些擔心了,她讓保鏢聯係穆梵的保鏢,詢問具體的位置,自己給高陽打去了電話。
高陽得知溫晏寧來了,有些驚訝。
他報了個餐廳的位置:
“老板在國外的好友回來了,是港城本地人,他們多年沒見,今天喝了很多……”
溫晏寧一聽,忍不住“哼”了一聲:“電話不接,信息不回,原來是在敘舊。”
她趕緊找過去。
高陽就等在餐廳門口,看到她,熱情的上前打招呼,幫忙拎包:
“夫人,您怎麼突然過來了?您應該提前告知我的,我安排私人飛機回去接您。”
溫晏寧擺擺手:“幾個小時而已,坐頭等艙就好。”
包廂的門被從外麵打開。
溫晏寧看見一個女人正坐在穆梵身邊獻殷勤,倒酒,遞紙巾,笑容諂媚。
穆梵臉頰紅通通的,一看就是喝多了,他沒搭理旁邊的女人,和同樣喝多了的好友在稀裡糊塗地說著話。
他完全沒有注意到,包廂裡來了一個大人物。
溫晏寧心裡那個氣啊!
她本想當場發作,但認真想了想,還是決定給穆梵留點麵子,畢竟是在外麵。
等明天,他清醒了,她再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