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救室外，眾醫生和王曉檸他們看到褚文霆出來，連忙上前。
祁院長問：“怎麼樣？褚先生，舒小姐醒了嗎？”
褚文霆回答：“還沒有。不過已經渡過了危險期，現在隻需要注射我給的特效藥，轉普通病房就行，明早她會醒。”
聽到舒姝明早就可以醒，王曉檸終於心神一鬆，喜極而泣。
又聽褚文霆對心腦科主任道：“要麻煩王主任給她進行後續治療。”
王主任點點頭：“我明白，褚先生放心。”
說完便帶著兩名醫生和兩名護士再度進去了。
祁院長留在門口，問出了困擾許久的問題。
“褚先生，舒小姐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什麼是‘魘毒’？”
褚文霆這次大方回答道：
“在華醫理論中，有魘毒之症一說。她的情況跟這個很像。應該是急怒與恐懼太過，致使腦中生成了魘毒，攻擊了她的意識，所以才先是魔怔，再是昏迷。
“而我給她施針之後，她感到心口痛，應該是魘毒感受到了威脅，在她體內抗爭，轉移到了她的心臟，我再度施針，把魘毒逼出來了。”
祁院長聽得似懂非懂。
接著便邀請褚文霆到他辦公室去坐坐，褚文霆拒絕了。
“我還有事要跟舒柚的朋友商量，祁院長請自便。”
祁院長知道褚文霆的性子，不敢再纏著人家，乾笑了兩聲，“那好，我去忙了。褚先生如有需要，請隨時吩咐。”
褚文霆點頭。
待祁院長帶著人離開，褚文霆的目光才移到王曉檸和李映月身上。
那一刹那，王曉檸和李映月感到自己渾身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被褚家太子這清淡如水的目光一掃，她們都覺得身上像是壓了一座大山。
“褚、褚先生……”王曉檸壯著膽子開始搭話，“您有何吩咐？”
褚文霆語氣難辨道：“我想你們應該看出來了，舒柚是我要保護的人。但我和她的關係，暫時還不宜讓彆人知道，否則隻會給她帶來無儘的麻煩。你們明白我的意思麼？”
“明白！明白！”
王曉檸忙不迭地回答。
她怎麼會不明白？她太明白了！
褚文霆是什麼人？那可是整個江北的女人都想染指的男人！要是柚柚和他有關係的消息傳出去，柚柚一定會樹敵無數，到時候江大的學業恐怕都無法完成了。
褚文霆這是在變相地保護柚柚啊！
李映月也點點頭，表示絕不會多說一個字。
褚文霆又道：“舒柚她，除了跟房秀萍發生過矛盾，平時在學校還有得罪過誰嗎？今天網上那些視頻絕不是偶然，而是有人蓄意要她身敗名裂，這樣惡毒的心思，除了房秀萍，我想不通還會有誰。”
王曉檸想了想，說出了幾個學校裡平時會欺負舒柚的人的名字。
但這些人都普普通通，不像是有製造這麼大輿論的能力。
李映月分析道：“或許，舒柚曾經追求陸珩時，引發了很多人的不滿，而這其中，不乏豪門子弟的人？”
她這話倒是提醒了王曉檸，使得王曉檸腦海中靈光一閃。
“難道是趙詩妍？”王曉檸脫口而出。
褚文霆眸子微眯，“趙詩妍？”
王曉檸被他這道冷沉的聲音嚇得瑟縮了一下，結結巴巴道：“是、是啊……趙詩妍是陸珩的準女友，上次柚柚做的事又實在是太出格，我覺得以趙詩妍的身份，不見得會沒有怨氣……但，這也隻是我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