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歐陽靳突然低笑一聲，“我很佩服你的勇氣。”
舒姝抬起頭來，直視著歐陽靳。
“學長，接下來你要說的話，才是今天請我吃飯的目的吧？”
她坦然率直的性子，麵不改色的淡定，冰雪聰明的智慧，瞬間令歐陽靳看她的眼神更加熱切了。
“不錯。我是另有目的。不過我想先知道，學妹你，跟褚文霆，是什麼關係？”
這句問話，直接令舒姝心臟狠狠一顫。
她就知道，憑借歐陽家的背景，歐陽靳若是想知道些什麼，一定易如反掌，或者一定會發現她跟褚文霆之間不簡單。
但她到底跟褚文霆是什麼關係，這個問題她自己都搞不清楚。
“實話說，我與褚先生之間，的確有一些合作，這涉及到他的商業機密，恕我無可奉告。”
歐陽靳挑眉，繼而扯了扯唇角。
“學妹倒是挺誠實的嘛。”
接著他話鋒一轉，“不過我真的很好奇，以褚文霆的性子，怎麼會不顧一切地為你處理那麼多麻煩事？如果真是為了合作，他大可以索取更多報酬，可據我所知，他似乎一直在默默保護你。
“舒柚學妹，你說，他是不是對你——有那種心思？”
舒姝從容鎮定，“學長你太會說笑了。褚先生與我，好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他怎麼可能看得上我？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
她不知道，此刻的二十幾公裡外，褚氏集團副總裁辦公室，褚文霆盯著筆記本電腦上的監控畫麵，一張清雋的臉龐，麵部肌肉微微繃緊。
畫麵裡正是舒姝和歐陽靳坐在餐桌前交談的場景。
“嗬……”歐陽靳第二次發出低笑，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學妹，你可能不知道，除了長相，你身上還有一種讓人欲罷不能的氣質。難怪學校那麼多男生會被你吸引，連陸琰都心甘情願為你賣力。”
舒姝麵對歐陽靳的誇讚，隻能表示感謝，沒有多說什麼。
她也沒有忘記把話題拉回正軌。
“所以，學長，你今天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我嘛，目的很簡單。”
歐陽靳說著，端起高腳杯，站起了身，並且朝舒姝走了過來。
舒姝突然莫名一慌，不自覺繃緊了身體。
歐陽靳很快就靠近了她，在她身側一站，突地俯身下來。
他指尖劃過舒柚放在桌麵的手背，溫熱的呼吸帶著雪鬆木香逼近。
舒姝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人也往旁邊避。
可是避無可避。
“學長，你乾什……”
“噓……”
歐陽靳的呼吸噴灑在舒姝耳邊。
就在舒姝想要一拳砸過去的時候，他突然用氣音道：“彆慌，我在幫你……”
舒姝：“……”
幫她？幫她什麼？
就在她疑惑不解的時候，歐陽靳的氣音又噴了過來。
“學妹，陪我演個戲吧？”
褚文霆那邊，他已經滿臉陰沉如水，人也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他快速撥通葉特助的電話，喉結在領口間滑動。
“葉澤，三分鐘內調出雲中閣所有消防通道！讓一號直升機到集團樓頂待命！”
落地窗映出他冷峻的側臉，拳頭被捏得咯吱作響。
葉澤感覺莫名其妙，但聽得出此刻老板怒氣很盛，使得他不自覺打了個哆嗦，連忙道：“是！”
褚文霆心煩意亂地扯鬆領帶，眼睛又瞟到桌上電腦裡的監控畫麵。
舒姝幾乎整個人都被歐陽靳圈在懷裡，偏偏她的臉也被歐陽靳擋住了，兩人不知道在做什麼，沒有一點說話的聲音。
褚文霆的眼底已經有了殺氣。
歐陽靳！你最好適可而止！否則…
歐陽靳突然握住舒姝手腕的瞬間，褚文霆已經抓起西裝外套衝向門外的專屬電梯。
由於動作太急，他手腕間的手表撞在金屬壁發出脆響，屏幕似乎碎裂了。
但他無暇顧及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