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輪椅,保鏢識趣地全部退了出去。
褚文霆將舒姝放到沙發上,問她想喝點什麼。
“咖啡吧?如果可以喝的話。”舒姝答。
褚文霆失笑道:“當然可以。”
他起身去吧台給她沏咖啡。
舒姝本來覺得羞澀與緊張,又很快被彆墅裡的樣子吸引了注意力。
外麵的夜色如墨汁漫過落地窗,可客廳裡的燈光已經次第亮起。
深灰色洞石牆麵浮著天然裂紋,被暗金色燈帶勾勒成流動的銀河。inotti的弧形沙發橫亙在會客區,墨綠色麂皮麵料浸在暖橘色光影裡,像一汪積著苔蘚的深潭。
水晶吊燈並未懸在客廳中央,反而在挑空區西側垂下一盞boi的懸浮玻璃球燈。二十八片手工吹製的玻璃如同凝固的雨滴,內置光源將銅絲骨架的陰影投在灰白拚花地板上,恍若一場永不墜落的金屬暴雪。
東側整牆的落地窗此刻變成鏡麵,倒映著褚文霆走向吧台的剪影——黑色絲質襯衫被燈光鍍上暗金紋路,如同夜幕裡流淌的熔岩。
吧台是用整塊印度綠大理石打磨而成,天然形成的白色紋路恰似潑墨山水。三把吧椅的椅腿造型源自明代官帽椅改良,深咖色皮革坐墊壓著暗銀回紋滾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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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姝的目光投放到了吧台上的一個木架上。
那是一個黑胡桃木架。燙金書脊與深褐色木紋形成微妙漸變,最上層立著尊青銅雕塑——斷劍上纏繞著荊棘,劍柄嵌著塊未經雕琢的翡翠原石。
褚文霆注意到她的目光在那尊青銅雕塑上,便笑了笑,為她介紹起來。
“那是我在蘇富比拍下的戰後d國遺作。你覺得怎麼樣?”
舒姝聽了,目光更加專注地觀察起那尊青銅雕塑來。
她笑著道:“青銅雕塑我不好作評價。不過,這裡的陳設與搭配很不錯。雕塑的冷硬線條倒映在下方的大理石茶幾上,與冰裂紋釉麵茶具搭配,既顯得冷酷,又有種溫潤感,這是獨特的矛盾美。”
“嗬……”褚文霆忍不住低笑,“不愧是建築係學神,審美和品味超越一般人。”
舒姝故作調侃道:“褚先生,這是您自己家的陳設,所以您是在誇我還是在誇您自己?”
褚文霆挑了挑眉,“當然是在誇你。”
他端著沏好的咖啡,朝她走過來。
彎身放到她麵前。
又順勢在她對麵坐下來。
“不過,我們兩個確實是品味一致。不僅如此,我們其實在很多地方都很像。舒柚,你不覺得嗎?”
他兩隻手肘撐在大長腿上,十指交叉握在一起,半彎著身軀,與她平視。
舒姝抿唇微笑,佯裝沒有聽懂他的話外音。
“褚先生,您我雲泥之彆,我怎敢跟您相提並論?”
她垂眸,端起麵前的咖啡,雙手捧著,輕輕吹了吹。
下一秒,她聽到了他認真至極的聲音——“所謂的雲泥之彆,隻是你自己單方麵的想法。還有,舒柚,你無需再對我用尊稱。以後,能不能直接叫我名字?”
舒姝下意識抬眸看向他。
隻見他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住她的眼睛,似乎要從她眼睛裡找出一些什麼來。
舒姝心臟微微一抖。
連帶著捧著咖啡的手也差點不穩。
好在她定力非凡,沒有讓他看出破綻。
她再次佯裝疑惑。
“褚先生……恕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她問得很隱晦,她覺得褚文霆應該沒有理解她的深層意思。
然而褚文霆其實今晚在趕到雲中閣之前,就下定了決心,要試探出舒姝的心意。
精明如他,直接接收到了舒姝話裡的深層含義。
或許也是因為兩人十分地有默契。
褚文霆忽而彎唇笑了。
這笑容,晃得舒姝眼睛都差點睜不開,心跳也直接失速。
她聽見他用他那特彆的、性感撩人的低沉嗓音道:
“舒柚,你覺得,今晚我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雲中閣,又為什麼會不顧一切地帶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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