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七七不知不經意間在一個男人心湖中裡投下了一顆小石子,蕩起片片漣漪。
知道了她也不會在意,還會點點頭來一句:天下誰人能不為曹大大的才華所傾倒、拜服。
而坐在男子對麵的人似乎察覺了什麼,抿緊嘴不再開口。
屏風後的男子卻朝旁邊點點頭,一名護衛打扮的人立馬起身,從另一側繞過屏風,假裝路過顧七七的隔間,徑直走了過去。
重新回到男子旁,點頭示意。
男子這才了然的重新端起茶杯,繼續飲茶,可神情卻有了些許遊離。
如果是顧七七看到的話,肯定會大吃一驚,因為此男子赫然就是辰王楚淵。
突然另一側屏風後傳來了說話吸引的顧七七的注意。
一名女子道:“誒!聽說了嗎,皇上下旨了,並州流民全遷到北麵了。”
另一個清脆女聲緊接道;“早就聽說了,北麵冷是冷點,可是有地呀,那邊也從來沒聽說有什麼災,起碼都能活下來。”
第一個女子立馬接話道:“聽我公公說,大越建國至今,並州旱災早就不是第一次了,你說這並州也真太奇怪,多災多難的。”
“誰說不是呢,我娘家在城門口施粥幾天了?”女子神情得意。
另一女子馬上奉承道:“那是,這京城誰不知道,你家老夫人最是善心,真真是菩薩心腸,見不得災民受苦,這可是積福攢功德的善事。”
“那是,我祖母一貫如此……”
顧七七沒再聽下去了。
這一趟可算沒白來,對於並州災民的前程也放下心來,隻希望他們不再流離失所。
意外聽到這個好消息,顧七七也滿足了,不再多做停留,吩咐夏雨叫了一輛馬車,心滿意足的回家了。
顧七七走後,那名侍衛卻沒有起身跟出去,楚淵疑惑的看見他,侍衛不敢賣關子,直接開口到:“屬下見過那名女子,就是前幾日住在咱們府上的顧七七。”
楚淵向來喜怒不形於色的臉上,此刻卻頗感意外,喃喃道:“原來是她。”
楚淵現在還隻道意外,並未通曉將來。
人生若隻如初見,當時隻道是尋常。
晚上顧七七躺在床上開始琢磨起玻璃來。
不是突發奇想,也不是單單為了佃戶,她自己也想冬天用上玻璃窗。
現在大夏天還好說,到冬天試試。
雖然這屋子也有火炕,可是這窗戶紙不透光,糊再多層也漏風啊,人一到冬天人不得抑鬱!
全國人民都知道北境人最不抗凍。
一到冬天家裡窗戶就換成雙層的,為了保暖,在兩層玻璃中間,還要加上鋸沫子。
即使如此也不覺滿足,每麵窗戶還要糊縫,再加釘一層塑料布,大門掛上棉簾子,確保密不透風才行。
北境人為了保暖,無所不用其極。
現在的京城雖沒有北境寒冷,但是冬天也有零下十幾度。
光想想就渾身發抖,可以預見裹成球也不免長凍瘡的日子不遠了。
所以趁著這幾個月把玻璃搞出來,造福大眾呀。
自己造也可以,但這不隻是錢的問題。不但需一個高溫窯爐,還要有經驗的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