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個屁,那是老顧太太給徐棉下藥了,就怕徐棉再嫁人,沒人管她吃喝拉撒,心多狠。”
牛大寶兩眼瞪溜圓,菜筐啪嗒一聲摔進了地壟溝。
“還有這事兒?媽你咋知道的?”
“哼!你說我咋知道的,藥還是我幫著買的,幫著下的呢,老顧太太根本動不了,咋下藥?”
牛大寶急了。
“媽,你咋能乾這種事兒!,多缺德啊!再說你能得著啥好啊!人家徐棉也沒得罪過你,人家性格多好啊。”
大寶媽聽著兒子的指責,立馬炸了。
“你還說,還不是因為你,你看你娶的媳婦啥德性。我造啥孽了!偏攤上這樣的,她顧老太太更缺德,也沒有惡報啊,還不是攤上徐棉那麼好的兒媳婦。”
說著還委屈上了。
牛大寶無語望天。
“說來說去,你就是嫉妒唄!你咋這樣!讓人知道了,成啥事兒了,我還咋做人。”
“哼!誰能知道,徐棉都搬走了,周圍哪有幾戶人家兒?就我,還死守在這兒,兒子沒出息,兒媳婦潑辣,我才倒黴呢。”
顧七七聽了個全程。
太巧了。
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她想過奶奶有幫手,沒想到,前院老太太還有這等小心思。
想必下藥也是順水推舟。
“我告訴你,你再管不住你媳婦,彆怪我心狠。”
大寶媽緩過勁兒,竟然開始威脅兒子。
“媽!你咋這樣,我都快不認識你了。”
牛大寶一抬眼,就見老媽麵容猙獰扭曲,眼神陰狠毒辣。
竟與平時大相徑庭,嚇得牛大寶下意識後退。
可還沒等他再說老媽幾句。
隻見碧藍無雲的天空,直直降下一道手臂粗的天雷,劈在了母親頭上。
電擊貫穿,人立馬焦黑一團。
牛大寶見到如此詭異的場麵,嚇得褲管濕了一片。
顧七七收回神識就不管了。
“媽,彆裝了,十一他是軍訓,東西都統一發,啥也彆帶。”
徐棉拿著睡衣的手又放下了。
“你說十一行嗎?能受得了嗎?”
兒子沒離開過她的身邊,百般不放心。
“受不了也得受著,不然啥時候能長大。”
“這倒是,那我不管了。”
聽著女兒雲淡風輕的語調,徐棉一下子就安心了。
然後又興致勃勃道:“那媽替你收拾行李吧。”
顧七七連忙拒絕。
“可彆,我缺啥買新的就行,你都收拾了,我寒假回來用啥?”
提到寒假,徐棉又舍不得了。
“你從來沒離開過媽的眼皮子,一下子就要離家這麼久,媽的心裡空落落的。”
原來真的是她離不開女兒。
女兒才是她的主心骨。
“這有啥,有空我就回來,你看好十一就行。”
顧七七見徐棉如此分離焦慮,摟過媽媽的肩膀輕聲安慰。
“天天打視頻唄!有空你就坐飛機去看我,也不算遠。”
也行。
她現在啥都學會了,又有錢,去京城很方便。
想著,徐棉打起精神,應著。
“放心吧,媽知道。快去睡吧!明天一早的飛機,送你開學,十一也要封閉訓練了。”
“行,早點睡,我去看看那小子。”
今天晚上,姐弟倆住在八樓顧十一的家。
“以後我有空還會給你打電話,你的口語練習不能停,不然之前白學了,單詞還得繼續背,聽到沒?”
“知道了,姐,你放心去上學吧,我多乖你還不了解嗎。”
顧七七也不在意。
“記住,姐就是你最大的靠山,受欺負了,如果有把握當場就報仇,如果沒把握,就示弱保護好自己,然後給我打電話,不許逞強。聽到沒?”
“知道,我又不傻,再說我武術可不白練。”
其實顧七七並不擔心。
因為她早就給家人打下了神識烙印,但凡他們有危險,她一個念頭就能解決。
“快,咱娘倆拍張照,留個紀念。”
大學門口擠滿了人,烏泱泱的一片。
可徐棉看著密密麻麻,洶湧的人潮,驕傲地又挺了挺後背。
興奮地一直張羅著拍照。
背景裡的人越多越好,這都是女兒帶給她的榮耀。
兩周前,顧七七就向學校的公寓服務中心遞交了申請書,填寫了《北京大學退宿申請表》。
她肯定不會住校的。
但也沒買房,因為沒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