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燼曾經在門派的古籍中看到過類似封印陣的記載,這種封印陣的靈力回路一旦被破壞,就會產生倒吸靈氣的現象。
而他從左眼看到的地脈深處的血色符文,與古籍中的描述有相似之處,所以他當機立斷將半截斷劍捅進陣眼。
青銅柱裹挾著雷霆轟然墜落,那聲音如同山崩地裂,震得人耳朵生疼。
林燼指尖嵌進岩縫的陣紋裡,尖銳的岩縫劃破了他的指尖,鮮血順著岩縫流了下來。
左眼灼燒感陡然暴漲,暗金紋路順著血管爬上脖頸,他清晰地“看“到地脈深處湧動的血色符文——那是封印陣的靈力回路,那些符文在他的視野裡閃爍著奇異的光芒,仿佛是地脈深處的神秘力量。
“改!“林燼低吼著將半截斷劍捅進陣眼,斷劍與陣眼接觸的瞬間,發出“滋滋”的聲響,仿佛是電流通過的聲音。
石長老的青銅燈突然劇烈搖晃,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響,原本鎮壓四方的封印陣竟開始倒吸方圓百裡的靈氣,那靈氣如同洶湧的潮水般向封印陣湧來。
少年鬢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染上霜白,那霜白在血霧中顯得格外刺眼。
卻在九根青銅柱即將合圍的刹那,他從陣紋缺口撞了出去,身體與陣紋缺口摩擦,發出“哧哧”的聲音。
玄霄的劍光比聲音更快,那劍光閃爍著寒光,如同閃電般劃過。
林燼後頸寒毛倒豎,本能地扯動左眼看見的銀白色絲線,那絲線在他的指尖輕輕顫動,仿佛是一根琴弦。
空間如同被揉皺的綢布驟然扭曲,發出“嗡嗡”的聲響,他整條右臂卻傳來刺骨涼意——半截染血的袖子飄落時,斷臂已被玄霄握在掌心,那斷臂在玄霄的手中無力地垂著,鮮血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
“還能催動空間法則?“玄霄摩挲著斷臂上跳動的暗金紋路,那暗金紋路在他的指尖閃爍著微弱的光芒,身後浮現出九輪血色光暈,那光暈在血霧中閃爍著詭異的光芒,“本座倒要看看你這具殘軀能逃幾次。”
林燼踉蹌著跌進血河,汙濁的河水濺起高高的水花,發出“噗通”的聲響。
那河水滾燙無比,仿佛是燒開的熱水,燙得他的肌膚生疼,同時那腐臭的氣味撲麵而來,讓他忍不住嘔吐。
他借著劇痛咬破舌尖,一股鹹腥的血液瞬間充滿口腔。
用斷臂噴湧的鮮血在虛空畫出扭曲符咒,那鮮血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仿佛是一道紅色的閃電。
當玄霄的劍芒再次襲來時,整條血河竟如活物般昂首,裹著他衝進突然裂開的空間裂隙,那空間裂隙在血霧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仿佛是一個神秘的通道。
腐肉堆積的荒原上,林燼撞斷三根白骨柱才止住衝勢,白骨柱斷裂的聲音“哢嚓”作響,揚起一片塵土。
他在血河中時,內心滿是對即將到達的荒原的恐懼,不知道那荒原上隱藏著怎樣的危險。
右肩傷口爬滿黑色紋路,那些紋路如同一條條黑色的蚯蚓,在他的傷口上蠕動著。
左眼的法則之力卻像嗅到血腥的鯊魚,瘋狂蠶食著他剩餘的壽元,他隻覺身體越來越虛弱,仿佛被抽乾了所有的力氣。
他扯下衣襟紮緊傷口時,發現左手掌紋已然浮現蒼老的褶皺,那褶皺如同歲月的痕跡,深深地刻在他的手掌上。
血色蒼穹突然裂開縫隙,一道耀眼的光芒從縫隙中射來,刺得他的眼睛生疼。
模糊虛影在雲層中若隱若現,那虛影仿佛是一個幽靈,在雲層中飄蕩著。
那輪廓分明是當初降下天罰的天道化身,此刻卻像被某種力量禁錮般扭曲掙紮,那掙紮的模樣仿佛是一個被困住的野獸,在痛苦地嚎叫。
林燼瞳孔驟縮——虛影脖頸處纏繞的鎖鏈,竟與玄霄劍柄上的紋路如出一轍,那鎖鏈在血霧中閃爍著寒光,仿佛是一條冰冷的蛇。
禁地核心方向突然傳來悶雷般的震動,那震動如同地震般,讓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玄霄把玩斷臂的動作猛然頓住,血色瞳孔映出天際翻湧的混沌雲團,那雲團在天際翻滾著,仿佛是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
當他捏碎傳訊玉符時,“哢嚓”一聲,玉符在他手中化作碎片。
百裡外正在布置封印陣的石長老突然七竅流血,化作血霧沒入地底,那血霧在空氣中彌漫著,仿佛是一場血腥的雨。
林燼強撐著往屍骸堆深處爬去,身體與屍骸摩擦,發出“沙沙”的聲響,身後拖拽的血痕裡不斷冒出黑色肉芽,那些肉芽如同一個個邪惡的小蟲子,在血痕裡蠕動著。
就在他意識即將渙散時,一縷裹著霜雪的清風突然拂過鼻尖,那清風帶著一絲涼意,讓他的頭腦清醒了一些。
遠處傳來鎖鏈崩斷的脆響,“哢嚓”一聲,那聲音清脆而又響亮,仿佛是一道希望的曙光。
血色雲層中隱約有白衣掠影閃過,那白衣掠影在血霧中一閃而過,仿佛是一個神秘的天使。
“有趣。“
清冷的女聲混在風裡,那聲音如同天籟般,驚得林燼猛然咬破舌尖,一股鹹腥的血液瞬間充滿口腔。
他最後看見的,是左眼紋路投射在虛空中的奇異軌跡——那些暗金色絲線正瘋狂指向禁地某處,仿佛在回應某種呼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