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的臉抬起,稚嫩熟悉的五官讓莫小雨一陣失神,她明白了,眼前這個小家夥,是要重新‘投胎’的莫維棠,看著他身上還隻到膝蓋的能量,難不成等能量積攢完成,他們就可以‘轉世投胎’了?
林棠好奇的眼眸打量著這個正盯著他出神的漂亮姐姐,“這個姐姐我曾見過的。”
莫小雨呆愣一瞬,倒是一旁的陳婉,抬手拍了拍林棠的後腦勺,“怎麼,讀完《紅樓夢》,把自己也當成寶玉了不成?”
“可是我真的覺得姐姐很熟悉。”
林棠仰著腦袋,稚嫩的臉上儘是認真。
小孩子的認真無人當真,隻覺得是玩笑話,但莫小雨卻知道,他說的不是假話。
“看來我們很有緣呢!”
這麼想著,莫小雨上前兩步蹲在林棠麵前,“那我能和你一起去堆雪人嗎?”
“真的嗎?太好了!”聽到這話,林棠的雙眸瞬間發亮,立刻拉住莫小雨的手,可憐巴巴的看向陳婉,“小姨,姐姐想堆雪人,就讓我陪姐姐去玩吧~”
“你呀!”陳婉無奈的笑了笑,輕輕的捏著林棠的臉頰,“分明是你想玩,莫小姐才陪你一起,你們去樓上的房間換上厚衣服再出去,一會宴會正式開始了必須馬上回來。”
說完,陳婉又十分不好意思的看向莫小雨,“小棠貪玩,麻煩你照顧了。”
“沒事,我和小棠很投緣,你們就先聊,我陪孩子們玩一會。”
莫小雨擺了擺手,道彆後拉著林棠以及早就等待多時的五個小朋友們一起上樓換好衣服,在服務員提供鏟雪工具的幫助下來到後花園堆了一個四不像的凹凸曼。
看著孩子們在雪地裡嬉鬨打雪仗,莫小雨就這樣滿眼含笑的看著,直到身旁突然遞過來一杯冒著熱氣的奶茶。
“七分糖,你的口味。”
扭頭看去,是沈莊有些病弱蒼白的臉。
“謝謝。”
莫小雨笑了笑接過奶茶喝了一口,“有的人,明明在這裡生活的很幸福,可之後還要去那裡過著痛苦的生活。”
在這裡,或許大富大貴,或許幸福美滿,但到了【理智之輪】外,就有可能成為珀塔波或雅根。
“六道輪回中,尚且以人生前的罪惡來界定下一世是否美滿,為什麼這裡的世界就不這樣呢?”莫小雨看著其中一個孩子已經到眉骨處的能量,想到【理智之輪】外那樣殘酷的一個世界,有些惋惜的問道。
“因為大自然是公平的。”沈莊掩唇低咳兩聲,嗓音有些嘶啞,“若不是那些寄生蟲,每個人生來都是平等的,魔法天賦一樣,也沒有家境區彆,能活成什麼樣,取決於他們靈魂的獨特性。”
“可惡人就不應該遭受懲罰嗎?”這是莫小雨活了二十幾年,聽到最多的觀點。
聽到這個問題,沈莊嘶啞的聲音似乎被冬雪凍的更加幽冷。
“從大自然的角度來看,惡人也是人,所以惡人的理應享受生命的平等性,大部分時間,大自然隻看整體,不看部分,除非有人危害到整個世界。”
莫小雨輕笑一聲,“倒還真有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的意思了。”
“在大自然麵前,沒有善和惡的分彆。”沈莊又虛弱的咳了兩聲,聽的莫小雨是直皺眉。
“就算有森時銀的那顆本源,我的靈魂碎了,你救我到底付出了什麼代價?”
“也沒什麼,不會影響太多。”
莫小雨早在第一眼見到沈莊時就發現了這人比起之前更加虛弱,本來就病弱單薄,看起來更加的虛弱,天氣一涼,整個人一咳一咳的,仿佛隨時要去了一般。
“等你恢複後,我就打開通道送你們回去。”
“不行。”莫小雨果斷拒絕,“宇沒有解決,我就不能將我的世界暴露在風險之下。”
“我有辦法讓宇不發現。”沈莊嚴肅道,“小雨,雖然此次複生之後,你還是可以使用回溯時間的能力,但你的靈魂經不起任何波折了。”
靈魂就像瓷器,碎了可以修複,但裂痕依舊會存在,比起以前更加脆弱。
“那你們能解決好嗎?如果能解決,曹權立也不至於在這裡滯留如此久。”
回家,此時此刻已經不是莫小雨最想要的了,她想要的隻是兩個世界的安定。
“能。”沈莊目光堅定,“陸克斯人之所以如此急迫,那是因為他們的能量要耗儘了,宇一心想著去外環世界,不管手底下人的死活,那些神使隻想著繼續流浪,他們已經不是鐵桶一塊,沒有能量的他們就是強弩之末,現在玩家們發展的很好,清掃他們隻是時間問題。”
“那宇呢?宇你們想怎麼對付?”
對於宇,或許是來源於上一條時間線他對她的控製和折磨,莫小雨是有一種骨子裡的忌憚與畏懼,陸克斯人不足為懼,重點就是宇這個綜合數據超標的家夥。
提到這個問題,沈莊頓了頓,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我們自然有辦法,總之就一句話,等你恢複了,我就送你們離開這裡,彆再回來了。”
說完,沈莊低咳一聲,不等莫小雨再追問什麼,轉身消失了。
為什麼這麼著急的讓他們離開?
莫小雨垂眸盯著手中的奶茶,結合沈莊虛弱的身體,她總感覺事情似乎沒有他口中說的那樣好。
“姐姐,姐姐。”正在她思索無數種可能時,林棠捧著一個雪白的小鴨子跑了過來,揚起腦袋,戴著手套的手高高舉起,“送你一隻小鴨子,嘎嘎嘎~”
“謝謝棠棠。"
瞧著小朋友天真無邪又帶有擔憂的雙眼,莫小雨溫和的笑了笑,抬手接過小鴨子,隻是剛捧過熱奶茶的手套讓小鴨子快速在掌心融化。
“融化的好快。”林棠瞧著融化的鴨子,小臉皺了一下,“姐姐,我以後要給你送一個永遠不會融化的小雪人。“
聽到這話,莫小雨愣了愣,因為她的手環裡,真的有一個永遠不會融化的雪人,是莫維棠在一個下雪的夜晚送她的。
不會融化的雪人躺在修長白皙的手掌中,手的主人枯坐在昏暗的房間中一動不動,想到小雪人的主人已經不在了,莫維棠的眼角又滑下淚水,痛心的低聲喃喃。
“你都沒辦法再融化,她怎麼就不能活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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