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毛巾。”碧如妍遞給了他。
“嗯。”楊父接了。
這時，碧如妍擺好了筷子，恭敬得如包間裡的服務員，“伯父，吃飯吧。”
“好勒。”還好，楊父都有回應。
——愛情是純粹的，婚姻卻是現實的。我自己這邊什麼都沒有，沒娘家，沒錢財，沒有人，一無所有。所以，隻能有……禮節了。碧如妍想著，心裡一陣心酸，有些悲涼。
還好。
這時，楊雲程過來幫了她。
“吃吧。都上桌吧。”楊父聲音很小，但也讓了他們。
“謝謝伯父。”
還是四口人，一個桌上，開始了午飯。
碧如妍不知道說什麼，也生怕說錯了什麼，所以隻是沉默吃著。
楊母不時給她夾菜，“妍妍多吃點啊。最近都沒吃飽吧，你三娘那，唉……，一言難儘啊。”
“謝謝伯母。我也沒餓著。”
“嗯。回來了就好好吃，放心住，周圍都是本家和鄉裡鄉親，你也彆怕他們說什麼。該乾什麼，就乾什麼。”
“嗯。”碧如妍點頭。
“有事，有心結就跟雲程商量。也可以跟我商量。”
“好的，謝謝伯母。”
“如果有人欺負了你，你也告訴我！”說完，楊母特意還看了眼楊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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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父知道說的是他，沒說話就繼續吃了。
下午，楊父午休後又出去忙了，院子裡隻剩下了他們三人。
時間過得很慢。
月季花卻開得燦爛，風波之後，院落裡擁有了難得的安寧。
“雲程，妍妍，你們過來下。”下午，楊母坐在椅子上喊了他們。
他們出門一看，院子裡已經擺了幾把椅子和一個圓桌，上麵還擺了一盤瓜子和一些零食、糕點和水果。
“怎麼了，老媽，有什麼事嗎？”楊雲程一笑。
“你們坐下吧。”
二人好奇，可還是坐下了。
“孩子們，你們想生活在一起，這我早就看出來了。”
楊雲程和碧如妍相視彼此，都點了點頭。
“可是……，有件事情我要提醒你們，如果你們要結婚，現在就要去麵對了。”
“什麼呀，老媽？”
“妍妍是不是沒有任何身份信息？”
“是啊。她的身份，還是……文物，古人，千年玉女。”
“所以啊，在家裡怎麼都好說。可要是出去了，需要證件怎麼辦？結婚證要不要領？要不要出去度蜜月？怎麼買火車票，飛機票和船票？孩子要不要生？生病了生孩子怎麼住院？孩子的戶口怎麼上？孩子在哪上學？這都會是問題。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所以，這些都要考慮好。”楊母的話猶如連環炮。
“需要這麼多啊！”碧如妍被震驚了，“我們那個時代，兩口子隻要請吃了酒就算結婚了，出行都是走路或騎馬，當然，也有船，可是不用票的。”
“孩子，我們那個時代，結婚也不是很嚴格，還有一些老人結婚了一輩子，都沒有結婚證的。可現在，畢竟時代不一樣了。”
“要不然，我們……私奔，是不是就不用這些了啊，官府也不知道。”
楊母搖頭道“沒用啊。那以後有了孩子，怎麼辦？”
“我們找處大山裡麵，搭個木屋或者找個山洞，再開墾一片農田，男耕女織，豈不快哉？”碧如妍眨著那雙水靈靈大眼睛說道。
她很浪漫！
浪漫到……，很無知！
聽她說完，楊母一低頭就笑了，忍不住的那種，心想她的理想隻在武俠電視劇裡見過。
儘管有了心理準備，可楊雲程還是被震撼到了。
——媽呀！我的女神真是容易知足啊。山裡找個洞就可以滿足她了。那些要求在一線城市有房的女孩子們，真該好好向她學習學習。
“那有孩子了怎麼辦呢？”楊雲程笑看著她。
“有孩子？”碧如妍美眸一眨，“那就再多搭一間木屋，或者再找個大一點的山洞，怎麼樣？”
楊雲程搖頭，“不怎麼樣。現在，就你說那條件，養猴子都費勁，更彆說養孩子了！”
“啊？”碧如妍更震驚了，這時代怎麼這樣了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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