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氏嚎啕著“劉瑞安,你個亂貨,快當祖母的年紀才嫁人,你神氣個屁。
那麼多年走南闖北,四下流浪,早就已經是死魚亂蝦了。
彆以為嫁了個男人就能為自己洗白白,一隻破鞋,底都掉了的破鞋,你有什麼資格在我家門口大吵大鬨。
你這種不要逼臉的亂世,滾遠些,不要臟了我家的門檻。
還吃飯,老娘就是不要你來吃飯,你就應該去吃屎,天冷了不趕快點,可能熱乎的都吃不上。”
劉知意這下是真生氣了,衝過去彎腰就打了媳婦兩個嘴巴“你還想不想過日子了?不想滾回斜坡現在就給我閉嘴。
你是想回到你父母的破茅屋裡接待你那些螞蟥一樣的親戚了吧?”
顧定南也生氣了,但是他不會罵人,隻能拉著媳婦離開“走吧,我們回老宅,本來今年是說陪著餘寶好好過個年,以後的年可能都要去我家過了。
現在我突然明白你為什麼今年一定要留在這裡,以後我們還是每年回來一下吧,不為彆的,就是要惡心惡心一下某些人。”
劉瑞安笑起來“倒也不至於,其實你們家那邊也是一樣的混亂,說白了,哪個家裡沒有一堆大事小事。
我還真的喜歡自己過年,不用在飯桌上吃一肚子氣。
有的人就是喜歡在飯桌上挑事兒,像我這個大嫂這樣提前挑事的人還真不多。
這樣的人以後不用理她就是了,我還不至於為了這點事生氣。”
餘寶之前看到兩個姐姐對她不好不壞,跟一般人家的姐妹相比差了一點點,跟那些網文畫本子上說的姐妹相比又要好了一些。
她其實還是挺動搖,也很感動,但看大王氏的所作所為,她就對另一界的基因學說耿耿於懷,哪裡有那麼多的歹竹出好筍,歹竹出歹筍才是正常的。
一想到這個她又不想放下了,就覺得自己現在認下一個姑姑就挺好,至於姐妹,不說防著點吧,根本用不著全力以赴。
說到這個基因問題,那自己的兩個便宜叔叔呢?
那兩個便宜叔叔才是奇怪的很,自始至終就不跟自家大哥來往,也從來沒有認真地看過餘寶一眼。
他們的阿娘上山的時候,那兩對夫妻都是人來了,魂在家,不主動,不熱情,不悲痛,不傷心。
除了得到那幾套頭麵高興一點,兩個兒媳婦樂嗬嗬的嘴都笑歪了,彆的令人感動一點的表情都沒有。
自己的婆婆裝在棺材裡從頭上跨過,一個個哭的聲音很大,但之後站起來的時候,餘寶看到她們一滴眼淚都沒流。
這樣一來又怎麼解釋,基因在傳承呢?
為什麼奶奶姑姑對自己那麼好,另外的人就可以對她這樣的視而不見。
實際上她的姑姑和奶奶也是偏心的,憐憫她吃過的苦,把家裡最好的東西給了她。
姑姑對另外一個兄長一個弟弟的孩子也是表現平平,不疼愛不親近。
劉知行已經知道了大哥家的幾個孩子都去了仙山,咬牙將家中的牛和一群羊變賣,還將自己家的房子全部租了出去。
隻留下三間廂房,叫租客幫忙打掃前前後後,菜地也出租了。
他們舉家南遷,孤注一擲,決定開辟全家修仙的道路。
老二劉知心呢,也是兒女媳婦都決定一起帶走,一家子要到八街城討生活,家裡直接交給自家大舅子。
“你幾天下來一次看看我們的門戶,菜地裡的菜你自己該種的種該賣的賣,賣的錢都歸你。
田地我們佃給了我們大伯家的大兒子,他們家又請人幫種,每年我們會回來收田地租和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