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知意照例是尋找蜂蜜的主力,而且活也是他乾的最多。
其次是劉雪麗。
這姑娘從小被耳提麵命,已經習慣了承擔作為長女應儘的責任,所以她也比彆的人乾的活更多一些。
“過年我們沒回家,聽說阿娘給了趙嬌娃至少三牛車多的菜,連門口那個無花果樹上所有的無花果,她都全攢下來給了趙嬌娃。”
劉雪蓮無比憤恨的對餘寶道“你就說這樣的親娘,我們應該怎麼樣來喜歡她?”
劉雪麗卻在一邊道“你也不能把話說這麼難聽,你原來和嬌嬌是最好的,怎麼這幾年會搞成這樣?
不管怎麼樣說,阿娘一人住在楊家墳湖邊,她還是需要有親戚走動的。
有人能經常去看看她也是不錯的事,至少嬌嬌還來問過我,想把無花果分給我一些。
是我自己不願意要的,她都已經說了,阿娘是給她的,我又怎麼好意思要?”
餘寶在心裡嘀咕,搞不好是趙嬌娃說了假話,說不定是大王氏叫她把東西帶過來,而趙嬌娃為了挑撥人家母女關係,故意做了那個不道德的中間人,把東西給昧掉了。
但是這種事情她是絕對不會開口說出來的,這都是人家的家務事,和她沒有一點關係。
倒是劉雪蓮發出了疑問“你們說會不會是趙嬌娃說假話了?
她自己賺不到錢,買不起菜和果子,所以就看上了那些菜果?”
劉雪麗歎了口氣“真的假的都不重要了,那點菜和果子也值不了幾個錢,我也不覺得阿娘有什麼不對。
她本來就沒有什麼修為,住的又離小姨媽家那麼近,他們會重新好起來,我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人家本來就是一起長大的姐妹,就像餘寶喜歡和王嬌嬌在一起,彆說餘寶之前跟王嬌嬌還吵過,甚至還想上手打。
現在不也像親姐妹一樣,經常一起活動?
我也希望阿娘在那裡能多有些親戚朋友走動。
說句不當的話,有個頭疼腦熱的,或者來不及通知我們的緊急情況,小姨媽家肯定不會視而不見。
可惜她住不慣我們這邊,不然也不用讓人這麼牽腸掛肚了。”
劉雪梅哼道“怕的就是那個見多識廣的小姨爹,他一年四季在外麵乞討,三教九流都看過了,阿娘會不會把持不住,最後肥水流進外人田?”
劉雪麗不滿道“流到哪家的田裡,跟我們有什麼相乾?
那些錢又不是我們給她的,她愛拿給誰拿給誰。
再說那麼一點錢,到我們手裡隻是九牛一毛,你還真的惦記上了?”
劉雪梅看了餘寶和她爹一眼,大有深意的哈哈笑“真是癩蛤蟆打哈欠,大口大氣了。
姐姐,你不會真的覺得十七萬兩銀子,跟個屁一樣無所謂吧?
我就問你,你現在手裡有多少個十七萬?
小蓮和餘寶就不說了,就你手上的,應該不會很多吧?
你也就最多比我強一點,強一點點而已。
姐,賺錢猶如針挑土,用錢猶如水推沙。
你不要想著你有的是錢,真的遇上了大災大難,一次就會被榨得汗乾淋水。
一個能小瞧十七萬兩銀子的人,可不是一個裝錢的好匣子。”
劉雪麗瞪著妹妹,劉雪梅冷笑一聲道“男人是耙耙,女人是匣匣,不是有人經常會這麼說麼?
隻有愛錢尊重錢,才會得到錢,不愛錢的人,大錢賺不上,小錢看不上,最後是賺不到錢的。”
餘寶坐一邊吃茶,春天的傍晚,涼風習習。
這種季節特彆適合坐在外麵喝燙燙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