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優暇還與餘寶道“我阿爹阿娘,就算是要埋怨對方,都是麵帶笑容。所以我從來沒有看到過他們真的吵起來。
我們家的錢財都是我阿娘管著,爹隻需要每天乾自己喜歡乾的活就行。
現在我們家的大院裡裡外外種了不少的菜,都是我阿爹帶家丁種的,酒樓裡基本供應得上。
除了大院裡兩畝左右的菜地,大院外麵還種了三畝。
就是因為菜長的太好了,不再弄個酒樓,恐怕都用不完。”
餘寶不由唏噓了一下,想不到二叔那個笨手笨腳的,二嬸那個精致挑剔的,兩人竟然能如此的配合默契,互相不嫌棄對方不說,還整日裡如膠似漆。
“你家的酒樓是買下來的還是租的?”餘寶還是忍不住問。
這些街上的鋪麵貴死了,像這樣一棟臨街酒樓,少了三十萬兩銀子,想都不要想。
劉優暇高興道“當然是買下來的,要是租的,也就不需要那麼大的價錢了。
這棟酒樓三十萬兩銀子,我阿娘說,比京城都貴。
但是在這裡更好賺錢,仙修自己做飯的少,經常幾十斤一次的訂燜肉紅燒肉。
有些要出海,要進山的人,一次訂兩百多個餅子的也有,所以除了出快菜,這些東西也要大量儲備,這就很賺錢了。
都是薄利多銷,但是就算是薄利多銷,也跟批發一樣的性質。
我們就算不到外麵找錢,也是吃穿用度不愁的。”
餘寶點頭“豬朝前拱,雞往後撓,真是各有其道。”
說到三房劉知行夫妻二人,天天上山打獵找獵物,總是滿載而歸。
之前的三四年他們也不出遠門,最近一年多,兩口子開始遠足。
兩人騎馬,到處浪。
不知道他們的收獲怎麼樣,但能看出,二人也是春風得意,無比張揚。
餘寶和劉優暇二人吃了半頭烤乳豬,乳豬香嫩細膩,味道不錯。
桌子板凳沒打爛,那兩位小姐要賠的東西就是盤子碗居多。
兩人果然大氣,上來一甩手賠了三倍的價錢。
餘寶看著那豪氣乾雲的二人目瞪口呆。
劉優暇小聲與餘寶道“都是些體麵人,當著對方的麵不能失了氣勢。
所以我說以後看到這些在酒樓打架的人,根本不用擔心賠償的問題。
要是當中有一個窮的,這種架必然打不起來。
窮人是不敢在這種地方打架的,要打也會約到城外無人處,或者山裡。
在大街上打架萬一傷到彆人,那就成了大麻煩。
酒樓裡的東西打壞了肯定要賠償。
還有很多酒樓都是有背景的,要麼有地頭蛇罩著,要麼主人家本身就是地頭蛇。
像我爹娘這樣的,雖然和地頭蛇無關,你是不知道我大舅舅,已經成了京城的高官之一。
我大舅現在是史部尚書,是六部當中最年輕的尚書。”
餘寶呆愣著“原來你們家上麵有人,我之前還一點不知道呢。”
劉優暇笑道“我外公之前是遭人陷害,才被充軍南疆,後來他不是起複回去了嗎。
那時候我阿娘已經和阿爹定了親,定親的時候他們隻有十歲,我阿娘十二歲的時候我外公回京。
這件婚事當時以為成不了的,但我阿爹讀書很好,婚事就繼續了。
可惜阿爹連考兩次,都沒能考個進士出身,成了榜上的如夫人。
爹心高氣傲,不考了也不願去當將來沒出息的小官,才帶著阿娘回了家鄉的。”
餘寶點頭“時也運也命也,有時候命運的齒輪根本不朝著自己向往的方向轉動。
你爹要是當了個小官兒,就不可能有現在的成就,他也早就築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