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丘上的黑影消失在夜色中,洛敘白站在營地外,望著那片無垠的沙漠,心中已有決斷。她低頭看了眼掌心的月魄石,微光流轉,仿佛回應她的意誌。
“看來,我的貶謫之路,還得繞個遠門。”
小絨懶洋洋地跳進她懷裡,用腦袋蹭了蹭她的下巴,尾巴輕輕一掃,空氣中泛起一絲若有若無的波動。它似乎知道些什麼,卻隻是眯著眼睛,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翌日清晨,她告彆西域商隊,繼續踏上前往漠北的旅途。風沙呼嘯,烈日炙烤,黃塵滾滾中,她終於抵達了目的地——漠北軍營。
“報!新來的參軍大人到!”
士兵一聲吆喝,打破了軍營的沉悶。
洛敘白一身青衣勁裝,腰間掛著天玄靈鏡,身後背著行囊,神情淡定地走入軍營大門。
一位身穿鎧甲的將領迎上前來,上下打量著她:“你就是那個被貶來漠北的探花郎?”
她拱手一笑:“正是,在下洛敘白,奉旨前來效力軍營。”
那將領名叫趙震山,是漠北守軍的副統領,見她年紀不大,又是個文臣出身,明顯有些不屑:“哼,朝廷派個書生來練兵,真是荒唐。”
洛敘白不以為意,反倒笑得更燦爛:“趙將軍,我雖是書生,但練兵可不靠力氣,靠的是腦子。”
趙震山眉頭一皺,正要反駁,卻被旁邊一名年輕軍官攔住。那人眉目清俊,眼神銳利,正是趙震山的親信副將李承澤。
“既然朝廷有令,那就讓她試試。”李承澤淡淡開口,“若真能練出一支鐵軍,也是一件好事。”
趙震山冷哼一聲,甩袖而去。李承澤則朝洛敘白抱拳:“洛大人,請隨我來。”
接下來的幾天裡,洛敘白開始著手訓練新兵。她將現代軍事理論與古代陣法結合,製定了一套全新的操練計劃。
每天清晨五點,號角吹響,士兵們便被叫醒集合,進行體能訓練。跑步、俯臥撐、負重拉練……一個個累得東倒西歪,怨聲載道。
“這哪是練兵,這是折磨人吧!”
“就是啊,我們以前可不是這麼練的!”
“一個女扮男裝的小子,憑什麼指揮我們?”
士兵們議論紛紛,對她的訓練方式極為抵觸。
洛敘白卻毫不在意,反而笑眯眯地看著他們抱怨:“你們現在罵我,等會兒就知道好處了。”
她拿出天玄靈鏡,輕輕一轉,鏡麵浮現出幾段影像——現代軍隊演練、古戰場戰術推演、以及她自己設想的戰術布局。
“你們覺得這些動作沒用?那我問你們,如果敵人從三個方向包抄而來,你們怎麼應對?”
士兵們麵麵相覷,沒人答得上來。
“你們習慣列方陣衝鋒,但如果遇到伏擊呢?如果敵人埋伏在山坡兩側,你們還能一擁而上嗎?”
她頓了頓,目光掃過眾人:“戰爭不是比誰力氣大,而是比誰腦子快。我要教你們的,是活命的本事。”
一番話讓不少人陷入了沉思。
“好,我們就試試看!”終於有人站出來表態。
洛敘白嘴角一揚,拍了拍手:“很好,那我們現在就開始第一課——實戰模擬!”
她將士兵分成兩組,一組扮演敵軍,一組防守。利用地形布置陷阱、設伏、誘敵深入,再配合信號旗和鼓聲調動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