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靈鏡的微光在洞壁上投下幽藍的影子，洛敘白一手握鏡，一手扶著濕滑的石壁緩步前行。身後的夙瀅正小心翼翼地用衣袖擦去手上的藥粉殘渣，而陌慬玔已經躍上一塊突出的岩石，俯視整個洞內環境。
“這地方比想象中要深。”陌慬玔回頭道，“而且……有點不對勁。”
“怎麼？”洛敘白抬頭看他。
“你聽。”他豎起耳朵，“像是有水滴落的聲音，但節奏太規律了，不像是自然形成的。”
洛敘白皺眉，凝神細聽，果然捕捉到一種若有若無的“咚、咚、咚”聲，仿佛有人在敲擊某種古老的樂器，又像是心跳聲從地下傳來。
“彆自己嚇自己。”夙瀅小聲道，“這地方又不是鬼屋，能有什麼？”
“你上次說沙漠裡不會有機關，結果我們差點被活埋。”陌慬玔翻了個白眼，“現在可彆再說這種話。”
洛敘白沒理會他們的鬥嘴，而是將天玄靈鏡輕輕貼在最近的洞壁上。鏡麵微微一顫，隨即浮現出幾行模糊的文字，像是某種古語，筆畫繁複，卻帶著奇異的韻律感。
她眯起眼睛，試圖辨認那些字跡：“風之息，土之痕，日月交彙，裂隙自合……”
“這是啥？”夙瀅湊過來好奇地問。
“像是某種咒文。”洛敘白輕聲道，“或者……是某種指引。”
“你說會不會是和那個什麼時空裂縫有關的東西？”陌慬玔跳下來，站在她身旁。
“很有可能。”洛敘白點頭，“不過現在還不確定，得先找到更多線索。”
就在這時，夙瀅忽然“哎呀”一聲，蹲下身來，從地上撿起一小塊碎石。
“你們看這個！”她語氣激動，“這石頭……不是天然形成的！”
眾人圍攏過去，隻見那塊石頭表麵光滑，邊緣整齊，像是被人打磨過。更詭異的是，上麵還刻著一個小小的符號，與他們在沙漠中發現的那隻昆蟲飾品上的圖案極為相似。
“這說明……這裡曾經有人活動過。”洛敘白低聲道，“而且，可能和我們要找的東西有關。”
“所以咱們現在是在古代遺跡裡？”陌慬玔挑眉，“聽起來像盜墓小說開頭。”
“你要是想找金磚玉器，怕是要失望了。”洛敘白笑了笑，“這裡更像是個……祭壇或者儀式場所。”
他們繼續向前走，洞內的空氣逐漸變得潮濕陰冷，腳下的地麵也不再是鬆散的沙礫，而是堅硬的岩石。隨著深入，周圍的牆壁開始出現一些奇怪的痕跡——那是人工雕刻的線條，雖然已經被歲月侵蝕得模糊不清，但仍能看出大致輪廓。
“這些……好像是壁畫。”夙瀅指著前方一處較為平整的岩壁。
洛敘白走近一看，果然發現了一幅覆蓋灰塵與苔蘚的壁畫。畫麵中央是一名身穿長袍的人物，手中舉著一麵鏡子狀的物件，周圍環繞著各種奇異的生物，有的似獸非獸，有的則像是漂浮在空中的虛影。
“這不是……”洛敘白瞳孔一縮。
“怎麼了？”陌慬玔察覺她的異樣。
“這鏡子……和我的天玄靈鏡很像。”她低聲說道，指尖輕輕拂過壁畫表麵的塵埃。
“你是說，這人用的是跟你一樣的神器？”夙瀅瞪大了眼睛。
“或許吧。”洛敘白沒有否認，而是將手中的靈鏡再次貼近壁畫。刹那間，鏡麵泛起漣漪般的波動，緊接著，一段段符文浮現出來，與壁畫內容一一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