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濟醫院的蒸汽消毒燈在走廊投下青灰色陰影,蘇婉兒的橡膠鞋底碾過地麵時,發現瓷磚縫隙滲著極淡的赤焰色——這是黃泉濁氣的顯形征兆,比碼頭貨箱的濃度低七倍,卻帶著某種詭異的活性。
"蘇小姐,"值班護士攥著病曆本的手在發抖,"303病房的先生...他的輸液管自己動了。"
推開門的瞬間,李二狗的摸金符"當啷"落地,符尾銅鈴以順時針方向狂轉三圈後靜止。病床上的中年男子麵色紅潤得反常,左手無名指泛著與完顏洪烈命核相同的赤焰流光,而本該輸進血管的生理鹽水,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皮附吸收。
"奶奶的!"李二狗扯開白大褂,胸口北鬥刺青在床頭鐵欄顯形出女真文咒紋,"老粽子把醫院變成了孵屍房!蘇小姐,快用你的鐵盒子照照他!"
蘇婉兒的蒸汽探針剛接觸病人手腕,示波器突然發出刺耳蜂鳴,熒光屏上的血細胞像活物般蠕動,每個紅細胞表麵都爬滿赤焰紋路:"雲生哥!他的體細胞在自主吞噬濁氣,這是黑煞教的"屍傀容器"!"
張雲生握緊五方令殘片,令身北鬥紋與病人的赤焰流光產生對衝,耳後咒紋跟著發燙:"《匠作手記》記載,需用至親血誓打開生魂鎖,"他望向史密斯,"陳鐵山部隊的遺屬?"
史密斯的聖骸吊墜貼著病人眉心,聖言咒顯形出扭曲的靈魂鎖鏈:"編號073,"他的聲音帶著顫音,"1905年旅順戰役失蹤水兵的孫子,體內有半屍化基因覺醒征兆。"
話未說完,病人突然睜眼,瞳孔分裂成赤焰與銀鈴雙色,手臂以詭異角度扭曲,輸液管爆成血珠射向眾人:"生魂螻蟻...黃泉的容器,豈容爾等窺探?"
"天樞?斷脈!"
蘇婉兒的蒸汽注射器本能刺向對方頸側,神經毒素混著聖女血卻被皮膚彈開,反讓赤焰流光更盛。李二狗的分金鏟劈開病床鐵欄,雷紋銅爆在掌心發燙:"曾祖父說過,摸金派的鏟子專削老粽子的皮!"
鏟頭與病人手臂碰撞的瞬間,金屬摩擦聲中顯形出青銅護腕,內側刻著與歸魂艦引擎相同的太極紋。史密斯的聖水潑向護腕,聖言咒與守墓人銀鈴紋共振,竟將病人掀翻在地,顯形出藏在床墊下的青銅令片。
"成了!"蘇婉兒的蒸汽容器接住令片,"內側刻著"癸未年冬至",和陳鐵山的銀鈴血誓同頻!"
病人發出尖嘯,皮膚下凸起的赤焰流光彙聚成完顏洪烈的麵影,卻在史密斯的聖言咒中顯形出裂痕:"史密斯...本座的容器大軍,已滲透整個法租界..."
"滲透你奶奶的!"李二狗的雷紋銅爆甩向令片共鳴點,"曾祖父說過,摸金派的炸藥專炸老粽子的傳銷窩!"
爆炸聲中,令片顯形出夾層的實驗日誌,用女真文和英文寫著:"第73號容器培育成功,可自主吸收地脈濁氣,目標:長江流域碼頭工人。"蘇婉兒的蒸汽顯微鏡對準日誌,發現每頁都嵌著陳鐵山的半屍化基因片段。
"史密斯先生!"蘇婉兒的蒸汽探針插入地麵,"地脈管道通向黃浦江底的歸魂艦,他們在用活人當移動血庫!"
史密斯的聖言咒化作銀鏈,纏住病人腳踝的漕運印:"蘇,他的生魂被煉成了容器核心,"他突然看見病人舌根的赤焰紋,"是黑煞教的"黃泉引",專門標記地脈眼!"
張雲生的雷法借地脈陽氣出鞘,卻因前日透支隻剩一道雷耀:"李小哥,炸了管道的"天殺星"位;史密斯先生,聖言咒逼出陰魂..."
"早盯著呢!"李二狗掀開地板,露出刻著苗疆蠱文的引魂管道,"曾祖父的分金圖,醫院地下藏著老粽子的抽血站!"
雷紋銅粉與雙聖藥劑碰撞的瞬間,管道顯形出十八具玻璃罐,每個都泡著半屍化的碼頭工人,他們的胸口嵌著與病人相同的青銅護腕。蘇婉兒的蒸汽噴霧器噴出銀鈴紋霧劑,竟讓罐內液體顯形出守墓人幼童的生魂虛影。
"外鄉人,"虛影作揖,"俺們的魂魄被煉成了容器養料..."
史密斯的聖言咒趁機淨化,銀質聖芒中,生魂碎片重新凝聚。病人突然蜷縮在地,赤焰流光從七竅溢出,顯形出黑煞教祭司的虛影,手中捧著從歸魂艦搶到的赤焰核心:"張雲生,本座的容器,乃黃泉與科學的結晶..."
"結你娘的晶!"李二狗的分金鏟劈開虛影,"曾祖父說過,摸金派的鏟子不認洋鬼子的歪理!"
虛影發出尖嘯,赤焰核心顯形出藏在法租界的十七個容器坐標,每個都對應地脈節點。蘇婉兒的蒸汽懷表內側,阿秀虛影的指尖滴血,指向其中最大的赤焰標記——十六鋪碼頭的龍王廟地宮。
"雲生哥,"蘇婉兒抓住他的手,感受著他掌心的冰涼,"這些容器的心臟,是完顏洪烈的命魂胚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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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雲生凝視著病人逐漸透明化的軀體,令身殘片與青銅護腕產生共振,顯形出歸魂艦引擎的內部結構:"史密斯先生,聖言咒記錄容器坐標;李小哥,準備焚陽爆..."
"成!"李二狗晃了晃冒煙的炸藥包,"曾祖父說過,摸金派的爆破,得給老粽子的容器上炷香!"
話未說完,醫院地基突然震動,顯形出黑煞教副教主的身影,手中提著裝滿赤焰核心的鐵箱:"螻蟻們,本座的容器,將順著地脈啃食整個上海..."
史密斯的新十字架發出哀鳴,聖言咒的光芒被鐵箱吸收:"蘇,他的鐵箱用聖骸十字架碎片鍛造..."
"天璿?破芯!"
張雲生拚儘最後一絲陽氣,雷法與五方令殘片共鳴,顯形出三百年前匠作留下的滅陣圖。蘇婉兒的聖女血滴在圖上,蒸汽設備的銀鈴紋霧劑與聖言咒融合,竟讓鐵箱顯形出致命弱點。
李二狗瞅準時機,將雷紋銅爆塞進鐵箱縫隙:"曾祖父,您老的分金訣,這次收的是老粽子的保護費!"
爆炸聲中,鐵箱崩解成碎銀,顯形出藏在其後的五方令偽令,中央缺口處刻著"生魂收割"的苗疆蠱文。蘇婉兒的蒸汽顯微鏡對準偽令,發現其內側刻著自己的生辰八字:"雲生哥,他們的下一個目標..."
"是所有生魂。"張雲生握緊蘇婉兒的手,望向逐漸熄滅的赤焰,"史密斯先生,聖言咒能定位主容器嗎?"
"需要守墓人的銀鈴血誓,"史密斯望向病房外的守墓人青壯,他們手中的銀鈴正與聖骸吊墜共鳴,"和摸金派的炸藥當路標。"
李二狗扛起分金鏟,摸金符在掌心敲出急促節奏:"奶奶的容器大軍!俺的炸藥,這次要把老粽子的培養皿,炸成黃浦江的磷光!"
守墓人的銀鈴清響、摸金符的銅鈴震動、聖銀十字架的聖音、蒸汽設備的轟鳴,在醫院走廊裡交織成破陣戰歌。四人望著逐漸平靜的303病房,知道法租界醫院的神秘病人隻是開始,黑煞教的屍傀培育計劃,正將生魂危機從上海推向更廣闊的地域。
"叮——"
虎娃的銀鈴清響從護士站傳來,混著蒸汽消毒燈的嗡鳴,竟讓偽令顯形出裂痕。蘇婉兒的蒸汽懷表內側,阿秀虛影的指尖點向裂痕中央,那裡,五方令殘片與中央令的缺口正在產生共振,卻泛著從未見過的深海藍光。
史密斯的聖言碑突然立起,碑身刻著中西方護脈咒文:"孩子們,生魂的軀體,永遠不該是邪祟的容器。"
李二狗盯著病人舌根的赤焰紋,突然罵道:"奶奶的!老粽子在容器舌下放了歸魂艦的坐標!"他展開染血的羊皮紙,符身映出長江流域的赤焰標記,"曾祖父的分金圖,主容器藏在崇明島的龍王廟!"
守墓人的銀鈴清響、摸金符的銅鈴震動、聖銀十字架的聖音、蒸汽設備的滴答聲,在法租界的夜色中回蕩。他們知道,前方的路充滿荊棘,但隻要四派守護者的信念還在,生魂的火種,就永遠不會熄滅。而法租界醫院的神秘病人,終將成為這段傳奇中,最險惡的培育陰謀,為生魂與黃泉的下一場對決,奏響激昂的戰歌。
赤焰流光在醫院深處翻湧,黑煞教副教主的怒吼傳來:"張雲生,本座的容器..."
"你的容器,"張雲生凝視著掌心的五方令殘片,令身缺口與病人護腕產生共振,"缺了生魂的自主心跳,注定是黃泉的失敗品。"
守墓人的銀鈴清響、摸金符的銅鈴震動、聖銀武器的嗡鳴、蒸汽設備的運轉聲,在上海的夜色中回蕩。他們知道,生魂的守護,是一場沒有終點的戰鬥。當張雲生整理道服,當蘇婉兒記錄實驗數據,當李二狗檢查炸藥包,當史密斯重整聖言咒,四派守護者的信念,正彙聚成照亮黃泉的光芒。而法租界醫院的神秘病人,終將成為五方令合璧的關鍵線索,為崇明島的終極決戰,埋下勝利的伏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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