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艇內的潮氣凍得人骨頭縫發緊,林默的刻刀在掌心劃出淺痕,休門血珠滴在儀表盤上,映出鐵明珠被機械爪抓起的畫麵。蘇小滿盯著玻璃艙內的機械軀體,銀墜殘片突然發燙,竟在玻璃上顯形出母親蘇繡娘的虛影。
"默哥兒,"她的聲音發顫,指尖撫過虛影鬢角的碎發,"娘的靈狐血陣...在召喚我。"銀墜殘片突然脫離腕間,懸浮著融入機械軀體胸口的開門碎片,竟讓軀體的機械心臟發出與她心跳同頻的轟鳴。
潛艇的齒輪鎖突然爆發出強光,顯形出鮫人祠的靈脈碑。蘇小滿猛地抬頭,看見碑身的靈狐雕像殘片正在海水中漂浮,每片都映著母親二十年前的模樣——那時的蘇繡娘正與鐵明珠的母親背靠背站在礁石上,銀墜與開天刃交相輝映。
"是潮汐封印!"林默的刻刀劃出雙生魚紋,與靈狐虛影產生共鳴,"五十年前娘和鐵阿姨一起布的陣,陣眼就在鮫人祠的珊瑚基座裡。"他突然指向潛艇舷窗,那裡顯形出座透明的靈狐虛影,尾巴掃過之處,機械水母的齒輪核心紛紛崩裂。
蘇小滿趁機將生門碎片按在玻璃艙,生門露水混著靈狐血珠滲入機械軀體,竟讓其胸口的開門碎片顯形出海圖紋路:"默哥兒,這是開門族的潮汐海圖!陣眼處的海圖碎片...能定位海底墓的地脈樞紐。"
潛艇突然劇烈搖晃,艙外傳來金屬碰撞聲。林默透過舷窗,看見無數機械鮫人從霧中浮現,它們的尾鰭嵌著張陽的傷門血痂,每片血痂都在吸收潛艇的地脈靈氣:"陽哥的血!黑門用他的傷門印記給機械鮫人當導航。"
鐵明珠的備用軀體突然發出蜂鳴,機械義眼映出機械鮫人的核心——那是用驚門碎片和死門碎片拚成的倒轉羅盤,中央嵌著的傷門血痂,正是張陽在殷墟之戰中留下的。蘇小滿的靈視之眼穿透血痂,看見張陽被鎖在機械祭壇上,傷門印記正在被齒輪絞碎。
"默哥兒,陽哥的命星在滴血!"她的狐尾卷住機械軀體的手腕,生門露水激活其體內的開天刃殘片,"鐵明珠的備用軀體...能模擬開門族的血脈鼓!"
林默點頭,刻刀在艙壁劃出休門符文,紙紮鯨魚虛影衝向機械鮫人,竟在接觸的瞬間顯形出八族族徽。蘇小滿趁機將海圖碎片按進靈脈碑殘片,整個鮫人祠的地脈突然亮如白晝,顯形出五十年前的戰鬥場景:鐵衣班的潛艇在機械艦隊中穿梭,蘇繡娘的靈狐虛影為鐵明珠的母親擋住致命一擊。
"繡娘,開天刃撐不住了!"鐵明珠母親的機械義肢在畫麵中崩裂,"你帶著雙生血先走,我來斷後!"她的開天刃劃出最後道光芒,竟在海麵顯形出鐵衣班的齒輪圖騰,"記住,海底墓的入口...在東京122.4°!"
現實中的機械鮫人突然發出尖嘯,它們的核心在靈狐血陣中開始融化,卻在臨死前引爆了齒輪鏈。林默猛地將蘇小滿撲倒,艙外的珊瑚礁在爆炸中崩塌,顯形出藏在礁石深處的青銅盒——正是五十年前母親埋下的靈狐血陣核心。
"默哥兒,血陣核心!"蘇小滿的銀墜殘片與青銅盒共鳴,盒蓋自動打開,露出半片泛著藍光的生門碎片,"這是娘當年沒說完的秘密...生門碎片的另一半,藏在海底墓的羅盤核心裡。"
潛艇的動力核心突然發出警報,儀表盤上的坐標正在瘋狂旋轉。林默看見,在機械鮫人爆炸的強光中,閣主的黃金麵具顯形在海麵,機械爪正緩緩捏碎鐵明珠的機械義肢:"小崽子們,老身用張陽的血布了三年局,就為了等你們激活靈狐血陣。"
蘇小滿的生門露水突然灑向黃金麵具,竟讓其顯形出底下的機械軀體——那是用八族實驗體殘骸拚成的怪物,胸口嵌著的五片碎片,正在吸收靈狐血陣的力量。她突然想起鐵衣班筆記裡的記載:"黑門的機械核心...需要雙生血才能徹底激活!"
"快走!"林默拽著蘇小滿衝向潛艇深處,那裡有座刻滿甲骨文的石門,正是海底墓的入口。他突然頓住,看見石門上的八族族徽正在滴血,休生雙門的位置,赫然刻著他和蘇小滿的生辰八字。
潛艇的燈光突然熄滅,隻剩下靈狐血陣的微光。蘇小滿摸著胸前的銀墜殘片,發現上麵多了道新的紋路,與石門上的生門族徽完全一致。她突然想起母親臨終前的話:"小滿,當銀墜與海圖共鳴時,就是鮫人祠的靈狐血陣重燃之日。"
機械鮫人的齒輪聲再次逼近,這次帶著更強烈的機械震動。林默將雙生血同時注入石門,門扉緩緩開啟,露出海底墓的齒輪通道。他回頭,看見蘇小滿正對著玻璃艙內的機械軀體流淚,那是鐵明珠母親的備用軀體,胸口的開門碎片,正與她腕間的銀墜殘片共鳴。
"默哥兒,"蘇小滿輕聲說,狐尾卷住他的手腕,"鐵阿姨和娘用生命守住的血陣,我們不能讓它毀在黑門手裡。"她的指尖劃過石門上的生門族徽,"就算陽哥的血被用來定位,我們也要在海底墓裡,找到救他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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齒輪通道的深處傳來鐘聲,那是八族血誓的召喚。林默深吸口氣,牽著蘇小滿踏入石門,身後的潛艇突然被機械艦隊包圍,卻在靈狐血陣的保護下,始終無法靠近石門半步。他知道,母親和鐵阿姨的血誓,正在他們腳下的齒輪通道裡,漸漸蘇醒。
海底墓的穹頂泛著幽藍光芒,林默看見,在通道儘頭的祭壇上,父親林繼業的機械義肢正在轉動,每道齒輪都刻著八族傳人的名字。蘇小滿的靈視之眼穿透祭壇,看見在羅盤核心深處,藏著個發光的匣子,匣子上的八族族徽,正在吸收靈狐血陣的力量。
"默哥兒,匣子裡麵..."她的聲音發顫,"是陰陽羅盤的另一半,也是黑門最害怕的東西。"
通道突然傳來齒輪摩擦聲,這次帶著熟悉的傷門氣息。林默猛地轉身,看見張陽的身影在霧中顯形,胸口嵌著的傷門碎片,正與機械鮫人的核心產生共振。但下一瞬間,張陽抬頭,眼中閃過機械齒輪的冷光,喉嚨裡發出閣主的機械音:"小崽子們,老身的機械鮫人,可是帶著張陽的命星來的。"
蘇小滿的生門露水突然灑向張陽,卻在接觸的瞬間被齒輪彈開。她看見,在張陽的心臟位置,藏著枚刻滿機械屍文的齒輪,正是黑門用來定位雙生血的核心。林默的刻刀本能地斬向齒輪,卻在觸碰到的瞬間,聽見張陽的聲音從齒輪深處傳來:"小林子,彆管我...去海底墓核心,那裡有救鐵明珠的辦法!"
齒輪通道的頂部突然裂開,機械鮫人順著裂縫湧入,它們的核心在靈狐血陣中發出尖嘯,卻在靠近祭壇時,被羅盤核心的光芒震碎。林默趁機將海圖碎片按進祭壇,顯形出鐵衣班最後的坐標,那裡正是鐵明珠被囚禁的地方。
"默哥兒,海圖顯示鐵明珠在海底墓的地脈樞紐!"蘇小滿的銀墜殘片與海圖共鳴,"那裡也是黑門的機械核心所在地,陽哥的傷門印記...被用來啟動核心的齒輪鏈。"
戰鬥在齒輪通道中展開,林默的刻刀與蘇小滿的生門露水配合,每斬斷道齒輪鏈,就有透明的生魂從機械鮫人體內飄出。蘇小滿突然看見,在生魂中,有個戴鬥笠的少女,腕間纏著杜門紅繩,正是在雨林分彆的小莎,她的胸口嵌著的杜門碎片,正在與林默掌心的殘頁共鳴。
"小莎!"蘇小滿的生門露水托住小莎的生魂,卻發現她的生魂深處,藏著黑門的機械追蹤蠱,"默哥兒,小莎的生魂被用來定位杜門地脈,黑門的下一個目標...是西北黑水城!"
林默的刻刀突然停在祭壇中央,那裡顯形出五十年前的海戰場景:祖父林遠山站在潛艇甲板上,刻刀抵住羅盤核心,背後是燃燒的鐵衣班旗幟。他突然明白,八族血誓的真正意義,不是犧牲,而是傳承,就像母親和鐵阿姨用生命守住的靈狐血陣,就像鐵明珠用機械義肢擋住的機械艦隊。
"小滿,"他突然說,刻刀在祭壇劃出雙生魚紋,"我們不能讓黑門用陽哥的血、鐵明珠的義肢、小莎的生魂來成就他們的機械核心。"他的指尖劃過羅盤核心,"我們要在這裡,讓靈狐血陣和八族血誓真正覺醒。"
蘇小滿點頭,生門露水灑向祭壇,顯形出八族傳人的虛影。她看見,在虛影中,鐵明珠的機械義肢重新凝聚,張陽的傷門印記不再被齒輪束縛,小莎的杜門沙脈再次與沙漠共鳴。而在他們身後,是無數漁民的生魂,是五十年前鐵衣班的英魂,是所有為八族傳承犧牲的人。
機械艦隊的炮火突然停止,閣主的黃金麵具在海麵顯形,機械音帶著前所未有的憤怒:"小崽子們,你們以為激活血陣就能逆轉乾坤?老身的機械核心,早就和地脈齒輪融為一體了!"
林默望著掌心的生門碎片,突然露出苦笑:"但你忘了,八族傳人的血誓,從來不是為了對抗,而是為了守護。"他將碎片按進羅盤核心,"就像鮫人祠的靈狐血陣,就算隻剩一片殘片,也能照亮所有地脈的暗角。"
海底墓的穹頂突然亮起,靈狐虛影與八族圖騰交織,竟在海麵顯形出座巨大的燈塔。林默知道,那是鮫人祠的靈狐血陣在重生,是八族傳人的希望在燃燒。而他們,休生雙門的傳人,將帶著這份希望,在海底墓的深處,尋找拯救所有生魂的辦法。
當啷——
鎮魂劍的銅鈴在祭壇響起,這次帶著靈狐的清鳴。林默望著通道儘頭的地脈樞紐,知道那裡藏著鐵明珠的生死,藏著張陽的命星,更藏著八族傳承的終極秘密。他握緊蘇小滿的手,踏上齒輪通道,身後的靈狐血陣,正在為他們照亮前行的路。
而在海麵的機械艦隊中,閣主盯著掌心的開天刃殘片,突然發現殘片上顯形出鐵衣班的最後留言:「八族血誓,雙生為引,靈狐為盾,開天為劍,機械邪祟,終將歸寂」。他的機械眼閃過一絲慌亂,卻很快被齒輪的冷光取代:"小崽子們,海底墓的核心...可是連你們的父母都沒能活著離開的地方。"
霧,依舊籠罩著東海,隻是這次的霧中,多了絲靈狐血陣的微光。在鮫人祠的廢墟上,靈狐雕像的殘片正在重新凝聚,每片都映著八族傳人的身影,就像五十年前那樣,他們站在一起,為了守護地脈,為了傳承,從未退縮。
蘇小滿摸著腕間的銀墜殘片,突然感覺母親的體溫傳來。她知道,靈狐血陣的共鳴,不僅是力量的覺醒,更是母親和鐵阿姨的期許,是所有八族傳人的信念。而他們,將帶著這份信念,在海底墓的深處,譜寫新的血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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