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眼的黑紅色泉水還在“咕嘟”冒泡,血煞統領浸在水裡的半截身子泛著黑火,猩紅的眼睛死死盯著三人,像條吐信的毒蛇,等著他們露出破綻。張陽攥著龜甲石碎片的手微微發抖,虎口的傷口還在滲血,滴在碎片上,竟讓淡黃色的土靈光亮了些——是他的血,混著斷劍門的金靈氣息,意外激活了碎片的殘力。
“俺的血能激活土靈!”張陽驚喜地喊出聲,趕緊把碎片往泉眼方向遞了遞,“林默,小滿,你們試試用靈力裹著血,說不定能讓信物的殘力更足!”
林默眼前一亮,趕緊咬破指尖,將血滴在羅盤上——藍光瞬間亮了半分,陰陽魚轉得快了些,祖父的氣息在裡麵輕輕震動,像是在呼應。蘇小滿也學著他們的樣子,指尖滴血在青丘珠上,青光裹著血珠,竟泛起淡淡的紅光,是鳳羽花的火靈在呼應木靈!
“真管用!”蘇小滿趕緊把鳳羽花掏出來,讓花瓣蹭了蹭指尖的血,紅光瞬間暴漲,“五靈相生,咱們的血混著靈力,能讓信物的殘力連起來!”
三人圍著泉眼站成一圈,林默將羅盤貼在泉眼邊緣的石頭上,藍光順著石縫往裡滲:“我引水靈潤泉眼,壓住煞氣;小滿,你用木靈纏泉水,不讓它往外冒;張陽,你用金靈和土靈築層殼,把泉眼暫時封上;鳳羽花的火靈最後上,燒散殘留的黑氣!”
“俺明白!”張陽將龜甲石碎片按在羅盤旁邊,又把斷劍插在碎片旁,金紋和土靈光纏在一起,像層薄殼裹住泉眼邊緣,“土靈聚陽,金靈固殼!這層殼肯定結實!”
蘇小滿捏著青丘珠和鳳羽花,繞到泉眼另一側,木靈藤從石縫裡竄出,像網似的裹住黑紅色泉水,青光慢慢滲進水裡,泉水冒泡的速度瞬間慢了些:“木靈纏緊了!林默,快引水靈!”
林默指尖按在羅盤上,嘴裡念著引水訣:“水靈借道,潤煞!”藍光順著石縫往泉眼深處淌,與木靈藤的青光纏在一起,黑紅色泉水竟慢慢變清,不再像之前那麼渾濁,黑氣也淡了大半。
血煞統領見泉水被封,急得在水裡嘶吼,黑火對著木靈藤就燒——可鳳羽花的紅光突然竄出,像條小火龍似的纏上黑火,“滋啦”一聲,黑火被燒得乾乾淨淨,連血煞統領的煞氣都淡了些,半個身子縮進水裡,不敢再冒頭。
“還想燒木靈藤?沒門!”蘇小滿將鳳羽花往泉眼上方一放,紅光裹住整個泉眼,“火靈燒煞,看你還敢不敢冒頭!”
可就在這時,林默突然“呀”了一聲,羅盤的藍光瞬間暗了:“不好!水靈殘力不夠了!泉眼深處還有股煞氣在頂,木靈藤快撐不住了!”
眾人一看,木靈藤果然開始發黑,青光越來越淡,泉水又開始往外冒,黑紅色的水濺在金土靈殼上,“滋啦”冒白煙,殼上竟慢慢出現小裂縫!
張陽急得握緊斷劍,金紋亮得刺眼,卻不知道該怎麼補:“俺的金靈也快耗光了!這可咋整?難道真要讓泉眼再破了?”
蘇小滿的眼眶也紅了,青丘珠的青光隻剩淡淡的一層,鳳羽花的紅光也開始晃:“鳳蒼前輩的殘魂沒動靜,蘇月祖母也沒反應……難道真的沒辦法了?”
就在這時,蒼牙突然跳起來,嘴裡叼著的鳳羽之前卓爺爺給的)往泉眼中間扔——鳳羽剛碰到泉水,突然爆發出紅光,竟和鳳羽花的光纏在一起,接著,青丘珠、羅盤、龜甲石、斷劍的光都開始亮,五種光在泉眼上方彙成一個小小的光團!
“是鳳羽裡的陽氣!”林默驚喜地喊出聲,“卓爺爺給的鳳羽藏著鳳族的陽氣,能補五靈的殘力!”
光團慢慢往下壓,五種光順著泉眼往裡滲,木靈藤重新變綠,金土靈殼的裂縫慢慢合上,泉水冒泡的速度越來越慢,最後隻剩細細的一點水聲,黑紅色的水也變成了淡紅色,黑氣幾乎看不見了。
血煞統領在水裡嘶吼,卻再也冒不出黑火,煞氣被五靈光壓得死死的,隻能縮在泉眼深處,再也不敢露頭:“你們……等著……幽冥大人……會來救我的……”
五靈光慢慢淡了,最後凝成一層淡金色的膜,蓋在泉眼上——是臨時封印!雖然薄,卻穩穩擋住了泉水,連淡淡的黑氣都透不出來。
三人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張陽的斷劍“當啷”掉在地上,再也沒力氣撿;蘇小滿的青丘珠和鳳羽花滾在旁邊,光暗得快看不見了;林默的羅盤也恢複了平靜,隻是邊緣還泛著淡淡的金光,證明剛才的努力沒白費。
“總算……封上了……”林默的聲音發啞,擦了擦額頭的汗,“可這封印撐不了多久……五靈的殘力太少,陽氣也快耗光了,最多撐三天,要是找不到補力的東西,封印還是會破。”
“那找啥補力啊?”張陽掙紮著坐起來,撿起斷劍,“總不能再去鳳族或者龜族要吧?太遠了,三天根本趕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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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摸了摸懷裡的羅盤,突然想起祖父的話:“祖父說過,陽界有‘五靈地脈核心’,是五靈力量的源頭,隻要找到核心,就能給封印補力,還能讓五靈信物徹底融合。之前我沒敢說,是不知道地脈核心在哪,可剛才封泉眼時,羅盤感應到了地脈的氣息——地脈圖,在卓爺爺家!”
“卓爺爺家?”蘇小滿也坐起來,撿起青丘珠,“卓爺爺的太爺爺是祭壇守護者,說不定地脈圖是太爺爺傳下來的?”
“肯定是!”林默站起來,把羅盤揣好,“卓爺爺之前給過我們雪山地圖,還知道五靈共鳴陣的法子,他家裡肯定藏著地脈圖!咱們現在就去找他,說不定能趕在封印破之前找到地脈核心!”
張陽也趕緊站起來,雖然渾身酸痛,卻還是握緊斷劍:“走!現在就去!彆等封印破了再著急!”
三人收拾好東西,蒼牙也跟著站起來,搖搖晃晃地跟在蘇小滿腳邊,嘴裡的鳳羽沒了光,卻還是叼在嘴裡,像是寶貝。剛走到暗門門口,就聽見外麵傳來卓爺爺的聲音:“娃子們!你們咋樣了?泉眼封上沒?”
林默趕緊推開門,見卓爺爺站在門口,手裡拎著個布包,旁邊還放著個小木箱,臉上滿是焦急:“卓爺爺!您咋在這兒?”
“俺猜泉眼會出事,就趕緊回家拿了些東西過來。”卓爺爺把布包遞給林默,打開一看——裡麵是疊黃色的符紙,上麵畫著五靈的圖案,泛著淡淡的陽氣,“這是俺太爺爺傳下來的陽氣符,能補封印的力,俺還帶了些艾草和硫磺,要是封印有動靜,撒上去能暫時壓一壓。”
他又打開小木箱,裡麵是個泛黃的卷軸:“俺猜你們可能需要這個——這是俺太爺爺畫的地脈圖,上麵標著五靈地脈核心的位置,俺之前沒敢給你們,是怕你們年紀小,應付不了地脈裡的煞氣,現在看來,隻有你們能去了。”
林默激動得接過卷軸,展開一看——上麵畫著昆侖山脈的地圖,用不同顏色的筆標著地脈的位置:水靈地脈在雪山的冰湖下,木靈在鳳巢旁邊的森林裡,火靈在鳳族的火靈樹底,土靈在龜族的石洞裡,金靈在斷劍門的劍塚下,五靈地脈的核心,就在昆侖祭壇的正下方!
“地脈核心在祭壇下方!”蘇小滿湊過來看,眼睛亮了,“咱們不用跑太遠!隻要從祭壇往下挖,就能找到核心!”
卓爺爺點點頭,摸了摸卷軸:“俺太爺爺說,地脈核心藏在祭壇下方的地洞裡,有祖輩的陽氣護著,一般的煞氣進不去,可裡麵有個‘地脈守護獸’,得用五靈的力量才能讓它讓路,你們得小心。”
張陽握緊斷劍,眼神堅定:“俺們不怕!連血煞統領都打過了,還怕個守護獸?隻要能補封印,再難俺們也去!”
林默把卷軸小心地收起來,遞給卓爺爺:“卓爺爺,您先幫我們保管地脈圖,我們先去祭壇看看封印的情況,要是沒問題,明天一早就開始找地洞,挖地脈核心!”
卓爺爺趕緊把卷軸收進木箱:“俺跟你們一起去祭壇!俺還帶了些熱青稞餅,你們肯定餓了,先吃點墊墊,有力氣才能辦事。”
四人往祭壇走,蒼牙跟在旁邊,尾巴慢慢搖了起來。雪地裡的月光很亮,照在他們身上,拉出長長的影子,雖然臨時封印隻能撐三天,雖然地脈裡還有守護獸等著,可他們的心裡卻充滿了希望——有地脈圖,有陽氣符,有彼此的幫忙,還有卓爺爺的支持,他們一定能找到地脈核心,補好封印,徹底封死輪回門,守住陽界。
祭壇上的五靈石碑還泛著淡淡的光,輪回門也沒再震動,卓爺爺把熱青稞餅分給三人,餅子的香味混著艾草的清香,讓人覺得格外安心。林默咬著餅子,摸了摸懷裡的羅盤,祖父的氣息很平穩,像是在為他們加油;蘇小滿捏著青丘珠,能感覺到祖母的氣息在裡麵輕輕震動;張陽握著斷劍,劍塵的殘魂也在呼應著,像是在期待著徹底融合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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