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完全超乎他們認知與理解的驚天變故徹底驚呆了。
一個個如同被施了定身法般僵在原地，張大了嘴巴，眼珠子瞪得溜圓，仿佛看到了世間最荒誕、最不可思議的事情。
前一刻，柳還空還威風八麵，要一掌拍死燕相逢；下一刻，他卻自己一掌拍死了自己！
“柳……柳師兄？！”
死寂被一聲淒厲尖銳的女子叫聲劃破。
蘇清羽臉上的得意、譏諷與幸災樂禍的笑容，早已被極致的恐懼和無法置信的駭然所取代，徹底僵在了她那張原本秀麗的臉龐上。
她尖叫一聲，聲音帶著哭腔與顫抖，跌跌撞撞地撲到柳還空冰冷的屍體旁，顫抖著伸出玉手，哆哆嗦嗦地去探他的鼻息。
入手處，一片冰涼，生機全無。
柳還空，真的死了！
“啊——！”蘇清羽發出一聲絕望的尖叫，踉蹌幾步，險些癱倒在地。
其餘圍觀的人群這才如夢初醒，緊接著便是一片嘩然。
“這……這是怎麼回事？”
“柳城主他……他怎麼會自己打自己？”
“難道是練功出了岔子，走火入魔了？”
“不可能啊，剛才還好好的！”
一道道疑惑、驚駭的目光聚焦在柳還空那離奇的屍體上，眾人傻眼，愣在當場，完全不知所措。
燕相逢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冷汗早已浸透了他的衣衫。
他呆呆地看著幾步之外柳還空的屍體，臉上滿是劫後餘生的慶幸，以及濃濃的茫然與困惑。
他距離最近，卻也最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他隻記得那致命的一掌即將落下，然後……然後柳還空就自己拍向了自己。
葉春風依舊靜靜地站在人群中，神色平靜無波，看眼前這驚天動地的一幕。
隻是在柳還空倒下的那一瞬間，他那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了一絲無人察覺的冷意，旋即便恢複如常。
他剛剛自然不是什麼都沒做。
在那電光石火之間，他僅僅是動用了一絲微不足道的力量，巧妙地改變了柳還空手臂的力道方向和軌跡。
以他的控製力，這一切做得天衣無縫，莫說這些修為低微的修士，便是更高級彆的人來，也休想察覺到任何端倪。
在所有人眼中，都隻會看到柳還空是自己把自己打死的。
“天啊！柳城主竟然……竟然自戕了！”
“不對，不像是自戕，倒像是……像是失控了！”
“自己……自己打死了自己？這……這是練功走火入魔了嗎？！”
人群中爆發出更為響亮的竊竊私語和驚呼，各種猜測紛至遝來。
有人認為是柳還空氣急攻心之下修煉出了岔子，也有人低聲議論是否遭了什麼詭異的暗算，隻是無人能看出任何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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