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一絲慘叫都來不及發出。
全場死寂。
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此刻聽來是如此的刺耳。
無論是山匪，還是商隊的人，全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那個依舊站在原地，仿佛隻是隨手拍死了一隻蚊子的布衣青年。
“你，你做了什麼？”獨眼壯漢臉上的獰笑僵住了，取而代之的是無儘的驚恐。
葉春風沒有回答他，隻是緩緩抬起頭，平靜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那目光很淡，沒有任何情緒，卻讓獨眼壯漢如墜冰窟，一股源自靈魂深處的寒意讓他渾身僵硬。
“一起上！給我殺了他！”獨眼壯漢色厲內荏地咆哮著，他無法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剩下的十幾個山匪被他的吼聲驚醒，雖然心中恐懼，但還是硬著頭皮，嘶吼著舉起武器，從四麵八方衝向葉春風。
葉春風看都沒看他們一眼。
他隻是彎下腰，從地上撿起一顆指甲蓋大小的石子，夾在指間，對著衝在最前麵的一個山匪，隨手一彈。
“咻！”
石子撕裂空氣，發出一聲尖嘯，快到肉眼根本無法捕捉。
下一刻，那名山匪的頭顱，如同被攻城巨炮正麵轟中的西瓜，轟然炸開。紅白之物四散飛濺。
葉春風沒有停下，手指連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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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咻！咻！咻！
每一聲輕響，都伴隨著一個山匪的倒下。
他們甚至沒能靠近葉春風十米之內，就一個個被那看似微不足道的石子貫穿了頭顱，或是洞穿了心臟，乾淨利落地倒在血泊中。
不到三個呼吸的時間，除了獨眼壯漢，所有山匪儘數斃命。
整個過程，葉春風甚至連腳步都沒有移動過分毫。
莫山停下了動作，呆呆地看著這一切，手中的長劍“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李鐵匠張大了嘴，手裡的鐵錘也險些握不住。
阿牛更是渾身僵直，如同石化了一般，他看著葉春風的背影，眼神從震驚，到駭然，最後化作了狂熱的崇拜。
這，這是神跡！
“魔鬼，你是魔鬼！”
獨眼壯漢徹底崩潰了，他扔掉手中的開山刀，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對著葉春風拚命地磕頭。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求您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葉春風緩步走到他的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
“我這人，最是惜命。”他淡淡地說道，“也最討厭，彆人要我的命。”
話音落下，他抬起腳，輕輕地踩了下去。
獨眼壯漢的身體，連同他身下的土地，一同無聲無息地向下塌陷，當葉春風再抬起腳時，獨眼壯漢已經化為肉色泥土，仿佛和土地本身就是一體。
山風吹過，卷起幾片落葉，拂過葉春風的衣角。
他拍了拍手，轉過身，看著身後一群如同見了鬼般的同伴，露出了一個和善的笑容。
“好了，沒事了，我們繼續趕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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