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定邪!困!”
話音一落,符咒落下,在死屍聚集的暗土上形成一個巨大的法陣,金光刺眼法陣緩緩轉動起來,符文一圈圈落下,法陣中一條條的金色鎖鏈飛出,帶著灼灼烈火將掙紮不斷的死屍鎖住,讓他們動彈不得,死屍嘶吼不止。
魏子青維持著法陣運轉,道:“快用小裴那個法子,死屍太多了,我這個法陣撐不了多久!”
幾人立即扔掉木柱,退出法陣範圍,深深喘了口氣。
裴玄陵道:“快!把靈力都凝聚到我身上!”
三人立馬聽聲而動,紛紛退到裴玄陵身後,將法力凝聚到裴玄陵身上。一時間,裴玄陵周身氣息霎時變得淩厲起來,原本二重的修為毫無阻塞的衝破了屏障,直直升到了四重巔峰。
裴玄陵將法力凝聚於右手手心,受到法力的催發,先前畫在手心裡的藍色符文從手上剝落,在空中形成了一道巨大的符咒。
符咒閃爍著冰冷的氣息,順帶夾雜著駭人的殺戮之氣,一股無形的威壓讓人不寒而栗,就連擅長符咒的魏子青看了一眼,心裡都不由得一震,暗道這符文的厲害!
“啊!”裴玄陵大喝一聲,手心用力朝屍群打了出去。
符咒打出去後,在魏子青的陣法上形成了新的咒文,藍色咒文密密麻麻爬滿了屍群所在的地麵,淩厲駭人的肅殺之氣頓生,“哢哢!”聲傳來,幻陣中的死屍動作變得僵硬,數道藍色細光閃過,顱骨被刺穿的聲音傳來,一根根細長尖銳的冰刺穿透了死屍的頭顱,腦漿飛濺。
死屍喉嚨裡發出“咯咯”聲,四肢抽出的顫動,雖已經是死屍了,肌肉僵硬,但可以從臉上明顯可看出痛苦的表情。
緊接著,幾人隱隱看見這些死屍露出了痛苦的表情,腦子裡似乎是有什麼東西被抽空了,眼睛也往上翻白,刺眼的藍光閃過,像是被抽空了大腦的死屍接二連三的倒在地上,再沒發出任何聲音。
眼見屍群倒地不起,白鹿司眾人差點也跟著倒地不起。
裴玄陵精疲力儘的吐出胸口悶著的一口氣,一口氣吐出,他隻覺得四肢無力,眼前一黑差點倒下去,萬幸旁邊的龍湛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他才不至於倒下去。
龍湛扶他慢慢坐在地上,擔憂的問道:“沒事吧?”
裴玄陵渾身提不起力氣,搖了搖頭道:“沒事,方才打出那道符咒用儘了力氣,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魏子青急急走了過來,問道:“小裴沒事吧!?”
裴玄陵搖頭,示意他自己沒事。
樓千甩了甩長刀上沾著的血水,語氣不善道:“把王崖提過來,接下來該怎麼做他應該很清楚!”
陳珀點頭,去草叢裡把被踹進去的王崖給提了出來,扔到了樓千麵前。
王崖已經嚇的魂不附體,剛剛看到白鹿司眾人那一己之力收服千具死屍的能力,哪還敢像先前一樣,對白鹿司眾人冷嘲熱諷。
況且他自己這條命還是陳珀給救回來的,要是這幫大爺一個不高興,隨時可以把他扔回屍群裡當死屍的食物。
王崖戰戰兢兢的從地上爬起來,道:“樓司君有有有何事找本統領?還望給個明示。”
樓千冷冷看了他一眼,深覺此人懦弱無能,實在是丟習武之人的臉,語氣冷冷道:“王統領,先前你們神武軍不聽我們白鹿司的話,非要擅自處理屍體,惹下這麼大的禍,你說該怎麼辦?”
王崖嚇的牙齒打顫,哧哧嚇嚇道:“是我有眼無珠,先前對各位出言不遜,在此給各位賠不是。”
樓千冷冷道:“賠不是就用不著了,王統領惹得禍事,我會如實上奏皇上,到時候對錯由皇上決斷。”
王崖膝蓋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上奏皇上,他八成就會被定個玩忽職守罪,輕則罰俸祿閉門思過,重則削官降職,不被重用!
樓千掃了一眼堆成山的屍體,道:“該做的白鹿司已經做完了,接下來該怎麼做,我想王統領很清楚,就不用我在說了。”
說罷,轉身向屍堆走去,不再看王崖一眼。
白鹿司眾人心裡都記恨著王崖和神武軍眾人之前說的那些羞辱話,也懶得看著這些人礙眼,跟上樓千的步子,往屍堆走去。
那些圍著的神武軍士兵都很自覺的給他們讓出了一條道,臉上已無嘲諷,而是又敬又怕。
也是情有可原,先前他們都以為白鹿司眾人都是一幫混水摸魚的無能人,肩不能擔手不能提,拿著武器也是擺個樣子,本事都沒他們這幫軍人大。
但方才那場景,就讓他們狠狠的打了臉,料想誰都沒白鹿司眾人那能耐,一人單挑上百具死屍,最後將上千具死屍製服的妥妥貼貼。
神武軍眾人才意識到,眼前這一幫人可不是什麼凡夫俗子,都是禦靈師,每個人武藝高強,法術也層出不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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