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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玄陵翻書的手一抖,差點把書頁給撕下來,他倏的看向樓千,語氣故作鎮定的道:“此話當真!?”
樓千道:“真不真我不知道,去了才知道,應該不會一無所獲,就問你去還是不去?”
裴玄陵手指攥緊書卷,靜默了一息,沉聲道:“去!”
樓千嘴角勾了勾,道:“那行,你這幾天收拾收拾東西,三天後就和龍湛他們北上吧。”
裴玄陵點了點頭,道:“嗯,我知道了。”
說完,他將翻了一半的書給合上,起身對樓千躬身行禮,聲音不比之前低沉,帶著幾分難得的溫和:“司君若無事要說,那我先回去了。”
“嗯”,樓千點頭示意。
裴玄陵也無多話,得到回應後轉身利落的就走,無一絲滯留之意,甚至加快了步伐。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樓千很是無奈的搖頭,喃喃道:“希望去羯拓族真的能幫到你……”
去羯拓族找修複傀儡人偶的法子,隻不過是他映著裴玄陵心之所想而編出來的一個理由。
他這個理由編造地可謂是錯漏百出,到處都是漏水的洞,本以為裴玄陵會一眼洞穿,沒成想裴玄陵一顆心都放在了怎麼修複人偶上,半個月來找這一類古籍幾乎瘋魔,壓根就沒注意到他這個理由的種種漏洞。
他真正的目的就是想讓裴玄陵出去散散心,轉移注意力,老是這樣困在自責和內疚的圈子裡走不出來,他們幾個看著心裡也不是滋味。
穿過幾條回廊,裴玄陵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裡。
來到桌子前坐下,裴玄陵從懷裡摸出了包著冰晶的小瓶子。
看著瓶子裡隱約散發著藍色淡光的冰晶,裴玄陵愣愣的出神。就在這時,另一道更耀眼的藍光吸引了他,讓他把目光從瓶子上轉移。
桌子不遠處的書架上,沒有劍鞘的浮霜和封存在劍鞘裡的踏雪劍一上一下的被擺在上麵。兩把劍像是同時感應到了什麼,不約而同的發出藍光。
裴玄陵走過去撫了撫兩把劍的劍身,在拿起浮霜時,劍身上倒映出他那雙淡藍色的眸子,以及他額間的霜花印。
不由自主的,裴玄陵抬手撫上額間。
霜花印正正居中,他容貌生的帶著幾分柔中帶剛的俊美,這枚霜花印生在他額間,卻給他帶上了幾分的冷漠感。
忽然間,他腦子裡靈光一閃,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看了一眼書架上閃閃發光的兩把劍,又回頭去看桌子上裝著冰晶的瓶子。
這兩把劍,在回應著瓶子裡的冰晶。
冰晶曾是寒淵人偶的一部分,浮霜短劍會發出共鳴實屬正常,因為浮霜之前的主人是寒淵,神武熟悉舊主氣息回應舊主無可置疑,但踏雪劍主人是他,並非寒淵為何踏雪劍會和浮霜一樣,回應冰晶的氣息?
踏雪劍不是師父送給自己的嗎?自己才是踏雪劍的主人,可此刻這把劍為何又會回應著寒淵殘存的氣息?
他剛想伸手去拿踏雪劍,額間的霜花印突然發出淡淡的藍光。一陣灼痛從額間傳來。
裴玄陵悶哼一聲,伸手捂住額間,灼痛感在他捂住額頭的一瞬間就消失了,等他再從劍身上看到額頭間時,發現方才透徹心肺的灼痛,像是烈火灼燒一般,卻沒有傷到他的額頭,沒有一絲燙傷的痕跡,霜花印的光芒也散去,要不是方才的痛感難以忘懷,他還以為什麼都沒發生過。
直起腰來,裴玄陵這次果斷伸手去把踏雪劍從書架上拿下來,和浮霜一起放在了裝著冰晶的瓶子旁。
果不其然,兩把神武挨得離瓶子越近,劍身上的光芒就越亮!而他額間的霜花印也開始發出藍色淡光,四者之間像是有著什麼呼應。
“你究竟是何方神聖?和我究竟又有著什麼牽連,為何我總覺得你很熟悉,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到過你?”
裴玄陵望著桌子上被藍光包裹的兩把劍,自己瓶子裡裝著的冰晶,喃喃自語的道。
在他第一次見到寒淵時,他就感覺到對寒淵有著一種莫名的熟悉感,甚至在認識寒淵以後,他的夢魘越來越頻道,夢境中總是會出現一個他從來不認得的人,每次都和另一個少年出現在不同地方,像是在用他們經曆過的事,在給他敘述一個他不知道的故事。
即便後來他知道了寒淵不是活人,隻是個沒有感情的冰晶人偶時,他依舊覺得寒淵很熟悉,不論是對名叫‘寒淵’的這個冰晶人偶,還是對冰晶人偶背後的創造者。他都感覺到對對方莫名的熟悉感。
就像是一個遺忘已久的人再次和你見麵,即使你已經把他忘得乾乾淨淨,甚至連人的臉都沒記住,但再次遇見兩不相識的情況下,你依舊覺得這個人給你帶來一種揮之不去的熟悉感。
師父曾經說過,他是一個無父無母孤兒,是被秦紀從結冰的冰河邊撿回來的,除此之外,對他的來曆一無所知。
但從現在看來,或許他的來曆,跟寒淵有著一定的牽扯,而且還是不淺的牽扯。
或許這次去了羯拓族運氣好的話,找到修複傀儡人偶的術法,一切的答案興許就會有結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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