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淵慢慢轉過身來,語氣淡漠道:“本尊想去哪裡,用什麼方式,你管得著嗎?”
這般桀驁狂妄的話讓老國師眉心一凝,不愉之色躍然臉上。
“再說了,當年吳玉迎我皆是跪拜行禮,你有何資格站著同本尊說話!”
隨著他肅穆的語氣,老國師隻覺身上有一股力量正在隱隱作痛,似乎想要從他體內脫離。
“怎麼會!?寒血的力量明明隻聽國師嫡傳一脈召喚,你怎麼會……”
寒血乃是吳氏先祖吳玉的師父帝尊留下的東西,為的是讓吳氏一脈儘心輔佐皇室一脈。寒血威力極大,於修煉有著很大的提升,後來便成了吳氏嫡傳一脈相乘的天才地寶,隻有嫡傳一脈才能使用。
而今寒血儘然不受他的控製,受這個白發人的控製,除卻他非吳氏族人的猜測,剩下的答案不言而喻。
思即此,老國師登時瞳孔巨震,普通一聲跪在寒淵麵前,顫顫巍巍的道:“晚輩見過祖師爺。”
寒淵沒心情拉扯,直接開門見山道:“最近發生的事,你心裡應該很清楚。”
老國師不敢抬頭,也不知道這位老祖宗是啥表情,可光聽語氣就預感不妙。他隻好硬著頭皮回答:“知道。”
寒淵道:“吳銘扶持東博吳家作惡的事,你是否也知道?”
老國師心裡一凜,嘴唇張合,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彆試圖在本尊麵前說謊,後果你承受不起。”
威壓撲麵而來,老國師脊骨泛寒,不敢在隱瞞:“知道!”
“所以你就縱容他在你眼皮子底下胡作非為,威脅元啟皇權,霍亂一方安寧!”
老國師頭埋的更低,整個人顫顫發抖:“晚輩不敢,晚輩也是無可奈何啊。”
寒淵道:“哦,吳氏乃是皇帝之下的第一權臣,有什麼無可奈何?”
“是!是……是……”
老國師像是中了邪,到嘴邊的話無論如何都說不出,是了半天也沒說出句完整的話。
言靈術。
這種術法的功效就是為了防止人說出不該說的話,修為越高就越強,能對老國師下這種術法,看來對方修為不低。
寒淵看出了他的難處,手在他脖子處劃過,落在老國師脖頸處的術紋被抹去:“說吧。”
老國師道:“是太後,太後拿捏吳氏一族的把柄,以此要挾幾年前經曆折損後的吳氏一族,那時吳銘才坐上國師的位子,根基不穩,他年輕氣盛又好高騖遠,利益的驅使下就答應為太後效力。”
總結下來無非是貪心不足蛇吞象,急於求成間不知不覺禍害了無辜的人。
寒淵道:“安魂燈也在他身上?”
“是。”
“誰給他的?”
“太後。”
幾番詢問下來,每個字眼都離不開太後,幾乎是每件事都有這個女人在其中參與。
寒淵神色嚴肅,思量著其中的彎彎繞繞:“太後,什麼來曆?”
“太後名高蘭,出身洛城三大世家中的高家,少時與先帝一見鐘情,便被先帝迎娶為後,賢良淑德在後宮中盛傳,她還有個哥哥叫高景明,現在朝中任宰相之職,後來高家因在先帝駕崩後支持藩王叛亂,叛亂平定後整個高家都被斬首,太後和丞相因為參與其中的緣故才逃過一劫。”
寒淵冷嗤道:“司懿的子孫真是越來越窩囊了,太祖留下的江山都守不住,還差點讓不乾不淨的雜碎奪了位!”
這般狂傲大逆不道的話,要是換做彆人定是要被誅九族的,奈何這個人是寒淵,師父訓誡徒弟後輩是天經地義,作為後輩的老國師低頭大氣不敢喘,隻能默默聽寫。
“太後謀劃這些是從高家滅門後開始的,高家滅門第二天,太後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和陛下也不怎麼親近,夫妻雙方漸行漸遠。”
寒淵聽完他一一道來的這些,整個人若有所思,慢慢的心裡有了個猜測。
“好了,起來吧。”
老國師不敢起來,依舊一動不動的跪著。
寒淵道:“吳銘所做的一切需得到相應的懲罰,既然這其中有本尊的過錯,那就由本尊來了解。”
他的過錯就是給了吳氏一族寒血,讓吳銘這樣心術不正的人獲得了寒血,致使吳氏一族客星犯主,動搖這世間太平。
老國師懇求道:“還望祖師爺手下留情,我吳氏一族隻剩下吳銘這一個嫡係子弟,若是吳銘死了,吳氏一族以後恐怕再難立足!”
寒淵道:“看在吳玉的麵子上,本尊可以手下留情,但至於他死不死就看他悔改之心如何。”
老國師還想說什麼,可抬頭時,麵前哪裡還有寒淵的身影,隻有幾片雪花飄過,證明有人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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