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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能把大長公主給請出來,感情還有這麼一層彎彎繞繞的關係,怪不得陳珀說話神秘兮兮的。
樓千道:“殿下,你與太後來往最為密切,可曾覺得她的行事作風和性格跟以往不同?或者說有什麼異處?”
長公主回想起來,若有所思的道:“異處不少,但她經曆了滅門和喪夫等多重打擊,整個人有改變是很正常的,你們所說的異處確切是指哪個方麵?”
聞言,白露司幾人的目光都投向了穩坐的寒淵。
後者正慢條斯理的端著杯茶,輕泯一口後慢悠悠的道:“她跟你相談時,有無提到“魔”和“蛟龍”這些奇怪的字眼,亦或是尊主等稱謂。”
長公主聽著他說的這些字眼,心裡雖有疑惑,回想片刻後還是儘量的回答:“要是這麼說,那還真有一次。”
幾人立馬聚精會神:“願聞其詳。”
長公主道:“她第一次提到這些字眼,是在先帝逝世後,高家被叛亂被誅九族時,那次我見她是在先帝停靈的淩霄殿,當時她身著素裳,整個人憔悴又蒼白……”
這麼說著,她腦海裡不由自主的浮現出那個難忘的場景。
長公主上去勸說跪在蒲團上的高蘭,想讓她下去休息,卻被高蘭的一句話弄的怔在原地。
高蘭說:“殿下,你覺得天下蒼生和自己誰更重要?”
長公主回答道:“身為皇室宗親,自當以天下蒼生為重,母儀天下的皇後更是如此。”
高蘭嘴角扯出個僵硬的笑容,慘白如蠟的臉看起來更加恐怖:“嗬,我曾經也是這麼想的,可這一路走來,我發現看重天下蒼生是個笑話。”
“何出此言?”
高蘭麵露嗤色,語氣涼薄的道:“我曾愛蒼生,蒼生卻讓我失去至親,失去摯愛,甚至讓我失去了一切,所以我根這天下蒼生!”
長公主麵色複雜的看著他,不知該用什麼安慰的話來撫平她現在激動的情緒——對於一個女人來說,短短的時間裡經曆了這麼多悲痛的事,內心有多麼絕望是可想而知,情緒不穩定她能理解。
“不過很快我就可以讓這天下蒼生付出代價,我隻要破開封魔陣,敬愛的尊上就會降臨人間,他會替我殺儘蒼生,會為我報仇!”
言即此,長公主不明白她嘴裡念叨的尊上究竟是誰,但她這番話委實是過於離經叛道,長公主麵現駭色。
“來人啊,你們是怎麼照顧皇後的?快扶皇後下去休息,出了事你們擔待得起嗎?!”
她這麼一吼,殿裡的宮女立馬跪下,趕緊識趣的上來將渾渾噩噩的高蘭扶下去。
“尊上馬上就可以降臨人間了,人間蒼生的天罰即將落下!”
被人攙扶著下去時,高蘭還在大聲的說著莫名其妙的話,整個人如同著了魔。
當時大長公主隻當她是深受打擊太過嚴重,並沒有多想,等先帝下葬後,高蘭仿佛變了個人似的,再不像那天那般瘋癲。見她恢複正常,大長公主也沒再去懷疑什麼。
如今經他們這麼一提,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這件塵封落灰的事。
寒淵聽完她說的話,將茶杯放下,語氣篤定的道:“看來是她了,當年大戰中的漏網之魚。”
眾人不明明白他話裡的“漏網之魚”是什麼意思,但能明顯的感覺到寒淵說這句話時有殺氣一閃而過。
吳銘微微側目,不合時宜的道:“祖……前輩的意思是,現在的太後不是當初的太後,而是有妖物頂替了太後?”
寒淵斜睨他,語氣諷刺額開口:“你國師一脈百年來和皇室的聯係從未斷過,族人更是自詡法相天地,能看破一切妖物,你把她當了這麼久的靠山,是與不是難道不清楚?”
吳銘啞了火,自知羞愧的低頭不說話了。要是放在平時,以他國師的身份,誰要是敢這麼對他說話,他非得讓那人知道厲害兩個字怎麼寫。
怎料今天例外,年前這個人是他祖宗,給他無數個膽子他也惹不起,隻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先祖批評後輩合理吧?嗯,很合理。
陳珀道:“前輩要找的那個人就是高蘭太後?”
寒淵道:“是她,或者說是“她”,上古魔神大戰中的卑劣羽妖。”
對於上古魔神大戰,裴玄陵腦海裡不由自主的閃現出一副古戰場的場景,屍橫遍野,血流成河,無數的人、妖、魔的屍體堆積成山,野獸啃食屍體,灰色的天空中烏鴉報喪。
在戰場的一處屍山上,白發人身著鎧甲,手握長槍,站在累累屍骨上俯視所有妖魔。
“小裴?”
裴玄陵回過神:“嗯?怎麼了?”
“你發什麼呆呢?叫你幾聲了。”
裴玄陵道:“沒什麼,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事,你們說到哪裡了?”
寒淵道:“高蘭折了左膀右臂,封印陣裡的魔物也被我拿到了過半,是時候找他算算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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