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楊帆自己，也感受了一番人前顯聖的熱血快感。
一番摧枯拉朽後，楊帆感到些許疲憊。
在戰友們掩護下，他迅速往己方陣營退去，打算先喘息片刻。
他回到後方，站在潘圖身前，望著敵軍的方向，剛想開口吩咐什麼。
然而下一刻，他身後忽然傳來一陣冷笑。
“你啊，果然是個麻煩。”
冰冷的銳物，悄然抵住了他的後背。
楊帆瞳孔猛地一縮。
那道聲音......是潘圖的。
他的心猛地下沉，一股寒意從脊背蔓延。
“你......！”
還未等他轉身，背部猛然一痛——
“噗嗤——”
尖銳的軍刺深深刺入楊帆的後背，鮮血順著刀鋒溢出，溫熱的液體浸濕了他的戰鬥服。
“......”
楊帆瞪大憤怒的雙眼，表情痛苦，難以置信地回頭看向潘圖。
曾經並肩作戰的兄弟，如今卻是滿臉冷漠，嘴角甚至帶著一絲戲謔。
“很吃驚？”潘圖笑了笑，聲音冰冷，“也難怪，楊帆，你一直太天真，太愚蠢了。”
“這個世界，隻有聰明的人，才能夠一直活下去。”
楊帆嘴唇微顫，他想說什麼，可喉嚨裡滿是腥甜的血，根本說不出來。
潘圖，刺中了他的要害。
他終於明白了......
為什麼以前每次他覺得情勢已然危急到難以扭轉的地步，想要出發向楚淵求援時，總會被突發事件阻攔。
為什麼他們的行蹤會暴露得如此精準，敵人每次都能提前埋伏。
這一切的一切——
都是潘圖的手筆。
楊帆的身軀晃了晃，體內的血液飛速流逝，他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力正在一點點消退。
“你這......混蛋......”楊帆咬牙，使出最後的力氣，伸手想要抓住潘圖的衣領。
但潘圖卻毫不猶豫地再次出手，匕首精準地劃過楊帆的喉嚨。
鮮血迸濺。
楊帆的身體劇烈顫抖了一下，然後在眾人的驚呼聲中緩緩倒地。
其他戰友迅速向這邊趕過來，但已經來不及了。
楊帆的意識逐漸模糊，眼前的世界陷入一片血色的迷霧之中。
走馬燈般的回憶浮現。
他看到了庇護所的夜晚，周曦溫柔地靠在他肩上，低聲訴說著對未來的憧憬。
他看到了不滿一歲的楊茜茜，咿呀學語，朝著他張開稚嫩的雙臂。
他看到了虞長璃在大廈前蹦蹦跳跳，朝著他揮手，笑容燦爛：“楊帆哥，等你下次再來，一定要帶更多巧克力給我哦！”
對不起，周曦......
對不起，茜茜......
對不起，長璃......
我......不能再繼續見到你們了。
下一刻。
楊帆的意識徹底陷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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