紗夜微微闔眸，繼續道：
“在接受女仆侍奉課程的時候，女仆長教過。”
“這種苦杏仁和古早洗衣粉混合的味道，一模一樣。”
“放心，這對於主人而言是正常的，我沒有笑的機能，所以不會笑。”
楚淵做出流汗黃豆的表情，“所以說如果你有笑的機能就會笑是吧？！”
倪麻，還真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啊，紗夜小姐。
......
光線從天窗落下，早餐桌上鋪著米白色抗菌織布，餐具銀亮。
紗夜將牛奶推至楚淵麵前，隨後垂手站定。
楚淵沒馬上開吃，而是將一盒包裝乾淨的牛奶巧克力放在餐盤旁。
“這是這周的份。”
紗夜微微一怔，眼神落在包裝上，片刻後，點頭收下。
“謝謝您，主人。”
楚淵側過臉，看著她：“試試味道。”
紗夜點頭，拆開包裝，取出一顆牛奶巧克力放入口中。
她微微闔眼，細細咀嚼，幾秒後睜眼開口：“很好吃。”
“口感順滑，甜度適中，牛奶與可可比例調得很好。”
楚淵愣了下。
他盯著紗夜，好一會兒沒說話。
紗夜注意到他的表情，側了側頭：“怎麼了，主人？”
楚淵沉默了幾秒，摸了摸下巴：“......之前你一直毒舌我，現在你不毒舌，我還真有點不習慣。”
嗯......
怎麼說呢？
那種感覺，就像多年嘮叨慣了的老媽有一天突然不嘴你了。
又像平時吃火鍋都是吃辣鍋的人，突然被帶著吃了一次清湯鍋。
還有就像是經常吃的韓式炸雞外賣這次少了醬汁的澆給。
那種彆扭感，那種不習慣，那種......缺乏刺激。
紗夜聞言，沉思了一下，然後平靜地開口補充：
“真是難以置信，這樣的巧克力竟然是主人您這樣令人作嘔的劣等生物能做出來的。”
楚淵苦笑：“......”
這熟悉的、令人啞口無言的攻擊性。
屬實讓人有些難繃。
但他忽然覺得順暢了。
老媽的嘮叨回來了，辣鍋回來了，靈魂澆給也回來了。
這下懂紗夜現世那個樣子是怎麼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