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吳迢悟那足以讓s級詭異都退避三舍的猛攻,白堊隻是伸出雙手,如同撥動琴弦般,輕描淡寫地在身前劃過一道道玄奧的軌跡。
純白色的咒力,在他指尖流轉,凝聚成一片片晶瑩剔透的“白色壁壘”。
那些壁壘,薄如蟬翼,卻又堅不可摧。
“砰砰砰砰砰!”
吳迢悟的鐵拳,雨點般落在那些白堊壁壘之上,爆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
每一次碰撞,都有壁壘破碎,化為漫天光點。
但更多的壁壘,又在破碎的瞬間,重新凝聚,層層疊疊,仿佛永無止境!
吳迢悟越打越心驚!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攻擊,雖然聲勢浩大,卻如同石沉大海,根本無法真正傷到白堊分毫!
白堊就像一尊不沾塵埃的神隻,任憑他如何瘋狂進攻,都隻是從容不迫地化解,甚至連衣角都沒有半分淩亂!
“怎麼?就這點程度嗎?”白堊的聲音,帶著一絲淡淡的譏誚,在吳迢悟耳邊響起,“你的憤怒,你的不甘,難道就隻能化為這種軟弱無力的攻擊?”
“你他媽給老子閉嘴!”吳迢悟怒吼,攻勢越發淩厲!
他將咒力催動到極致,雙拳之上,甚至燃燒起了蒼白色的火焰!那是咒力高度凝練,幾乎要突破臨界點的表現!
然而,白堊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他一邊輕鬆地化解著吳迢悟的攻擊,一邊還有閒工夫開口點評:“速度夠快,力量也勉強湊合。可惜,你的咒力運用,還是太粗糙了。”
“破綻百出。”
“簡直不堪一擊。”
白堊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尖刀,狠狠刺在吳迢悟高傲的自尊心上!
吳迢悟氣得雙目赤紅,但他不得不承認,白堊說的是事實!
他引以為傲的戰鬥技巧,在白堊麵前,就像是小孩子過家家一樣可笑!
白堊的每一次格擋,每一次卸力,都恰到好處,仿佛早已預判了他所有的攻擊路數!
這種被完全看穿,被徹底壓製的感覺,讓吳迢悟感到一陣陣無力與絕望。
“不對!”吳迢悟猛地一個激靈,他注意到,白堊雖然一直在化解他的攻勢,但那些被擊碎的咒力,並沒有完全消散,而是化為一絲絲肉眼難以察覺的白色光線,朝著白堊的身體,或者說,朝著某個未知的方向彙聚!
這家夥,他在積蓄力量!
他根本沒想和自己硬碰硬,他是在憋大招!
“狗東西!你想乾什麼?!”吳迢悟心中警鈴大作,攻勢一緩,試圖拉開距離。
然而,白堊卻笑了。
那笑容,依舊悲憫,卻帶著一絲計謀得逞的冰冷。
“晚了。”
話音落下的瞬間,白堊不再防守!
他那雙一直從容不迫的手,猛地合十,然後,以一種緩慢卻又帶著無上威嚴的姿態,向兩側平平展開!
在他身後,那些之前被他吸收的,屬於吳迢悟的,以及他自身的純白色咒力,如同百川歸海般,瘋狂彙聚!
一柄造型古樸,卻又散發著足以斬斷因果,毀滅萬物的恐怖氣息的純白色巨刃,在他身後緩緩凝聚成型!
那巨刃,橫貫天際,仿佛要將整個夜空都一分為二!
“吳迢悟,接我這一招。”
白堊的聲音,平靜而淡漠,如同宣判死刑的神明。
“【斷罪·無間】!”
橫向一記斬擊!
那純白色的巨刃,帶著無可匹敵的威勢,朝著吳迢悟,橫掃而來!
空間,仿佛都在這一斬之下,被徹底撕裂!
吳迢悟瞳孔驟縮!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那巨刃之上蘊含的恐怖力量,足以將他瞬間秒殺!
躲不掉!根本躲不掉!
這一斬,鎖定了他的所有退路!
“啊啊啊啊啊——!!!”
吳迢悟發出一聲不甘的怒吼,將體內所有殘存的咒力,毫無保留地爆發開來!
他雙手交叉護在身前,一層又一層厚重的咒力護盾,在他身前瘋狂凝聚!
他要擋下這一擊!他必須擋下這一擊!
然而,在那毀天滅地的純白巨刃麵前,他所有的防禦,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哢嚓——哢嚓——”
咒力護盾,如同脆弱的玻璃般,層層碎裂!
巨刃,勢不可擋!
斬擊過後。
世界,仿佛安靜了下來。
白堊的身影,悄然出現在吳迢悟麵前。
他依舊是一襲白衣,纖塵不染,臉上帶著悲憫的微笑。
他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吳迢悟的肩膀。
“再見了,迢悟。”
下一刻。
吳迢悟的身體,從腰部,齊齊分離。
鮮血,如同噴泉般湧出。
他上半身重重地摔落在地,下半身卻還保持著站立的姿勢。
“呃......”
吳迢悟的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茫然與不甘。
他艱難地抬起手,伸向白堊的方向。
“可惡......”
“拚儘全力......也......無法戰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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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越來越微弱。
最終,那隻伸出的手,無力地垂落。
拔魔司特級咒術師,吳迢悟,隕落。
......
另一邊。
楚淵麵對著三頭s級詭異的圍攻,神色平靜。
千目、巨蟒、肉塊,三頭s級詭異,在初步的試探被輕易化解後,眼中都露出了凝重與瘋狂。
它們能感覺到,眼前這個人類“容器”裡的靈魂,遠比它們想象的要可怕!
“不能再留手了!”千目那無數隻猩紅的獨眼,閃爍著暴虐的光芒,“一起上!展開領域!碾碎他!”
“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