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楚淵那張熟悉的臉，卻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刺骨的陌生。
楚淵看著兩人那緊張到幾乎要窒息的表情，忽然歎了口氣。
“彆這麼緊張。”
他撓了撓頭，臉上露出了一抹有些傷腦筋的表情。
“該怎麼跟你們解釋呢？”
“簡單來說......我不是這個世界土生土長的靈魂。”
“你們可以把我當成......一個來自其他世界的，直到最近才覺醒了前世記憶和力量的，穿越者。”
穿越者？
這個詞，對於克裡斯蒂娜來說，是完全陌生的概念。
但對於旁邊的秦小雅而言，卻如同平地驚雷，在她那片混沌的腦海裡，轟然炸響！
她猛地瞪大了眼睛！
怪不得！
怪不得小淵這段時間，總感覺像是變了一個人！
他會突然說出一些她完全聽不懂的，稀奇古怪的梗！
他會突然展現出一些超乎想象的能力！
原來......
原來是這樣！
那些曾經被她忽略掉的，所有微小的，不協調的細節，在這一刻，被“穿越者”這三個字，完美地串聯了起來！
所有的不合理，都變得合理了！
看著秦小雅那副恍然大悟，緊繃的身體也瞬間放鬆下來的樣子，克裡斯蒂娜雖然還是不太懂，但也大致明白了。
眼前的這個男人，本質上，和她們一樣，也曾是“人”。
隻是，他來自一個，更加遙遠的，她們無法想象的地方。
想到這裡，兩人心中那股巨大的，因為未知而產生的恐懼，總算是消散了不少。
她們同時鬆了口氣，隨即，又同時想到了另一個，更重要的問題。
“那我們......”
秦小雅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克裡斯蒂娜，臉上寫滿了困惑。
“我們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楚淵看著兩人身上那尚未完全收斂的，蔚藍色與鉑金色的輝光，解釋道：
“簡單來說，你們現在的存在，已經被我從這個世界的規則裡，徹底拔出來了。”
“那個‘神’，在被我乾掉之前，用祂最後的力量，對你們下了詛咒，想從根源上把你們的存在抹掉。”
“我來不及阻止，唯一的辦法，就是在詛咒生效前，把你們變成‘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東西。”
他頓了頓，說出了一個足以讓任何救世者都為之瘋狂的結論。
“所以，你們現在是......神。”
“雖然和我這種，嗯，造物主級彆的至高神沒法比，但在地球這個新手村裡，你們基本上是無敵的。”
“常規武器，包括核彈在內，對你們已經無效了。”
秦小雅和克裡斯蒂娜，徹底呆住了。
神？
她們......變成了神？
克裡斯蒂娜的臉上，沒有絲毫喜悅，反而，露出了一種近乎於痛苦的，悲哀的表情。
她猛地抬起頭，看著楚淵，用一種近乎於哀求的語氣說道：
“楚淵先生！”
“請您......收回我身上的這份力量！”
“我......”她那雙鉑金色的眸子裡，閃爍著淚光，聲音，因為激動而顫抖，“我不想再當什麼神之使者，也不想當什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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