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這才突然意識到，從踏入莊子的那一刻起，一直到現在，她們竟然都沒有見到公子的身影。
“該不會是......”這個可怕的念頭一旦在腦海中產生，便如同野草般瘋狂生長，怎麼也驅趕不掉。
直到王語嫣神色疲憊、腳步虛浮地回來，聲音帶著一絲劫後餘生的慶幸，告訴她們沒有看到慕容複的屍體，兩人才稍稍放下心來。
在這殘酷的現實麵前，隻要沒見到屍體，就還有一絲的曙光在，公子最起碼還有活著的可能性。
可究竟是誰如此喪心病狂、殘忍至極，將全莊子幾十口人屠戮殆儘？！
韓子霖神色凝重，眉頭緊緊地鎖在一起，按照原著劇情來說，這燕子塢參合莊滅門之事根本就是子虛烏有。
在前期慕容複的仇家也基本上沒有，但是在這樣一個大雜燴的武俠世界之中就不好說了。
眼下確實是實實在在的發生了，這四大家臣一周之前韓子霖還見過，人都明擺著死在他的麵前了。
這倒是讓韓子霖納悶起來，這動手殺人的人會是誰呢。
韓子霖緩緩走到阿朱、阿碧和王語嫣麵前，一字一頓地沉聲道：“姑蘇慕容家在江湖之中是不是有什麼仇家？”
“或者說，最近是不是惹到了什麼不該惹的人？”
三人聞言，頓時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她們的腦海裡，迅速閃過一個個曾經在江湖中見過的麵孔，以及那些或大或小的勢力。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許久之後，她們卻都隻能無奈地輕輕搖頭。
阿碧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哽咽著說：“公子向來熱衷於結交江湖人士，為人處世極為周到。”
“哪怕遇到矛盾衝突，也總是能憑借他的智慧和手段，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這麼多年來，真的沒聽說過他在江湖上結下過什麼仇家。”
就在這時，青鳥仔細檢查完四大家臣的屍體，神色匆匆，快步來到韓子霖身前，鄭重地稟報道：
“公子，經過我仔細查驗，這四人都是死於同一人之手，而且是死於同一把武器之下。”
“從傷口的痕跡和造成的傷害程度來看，可見此人實力超乎尋常，實力應該達到了天人境界。”
王語嫣和阿朱阿碧心中猛地一震。
天人境界，那可是站在整個江湖頂端，讓無數人敬畏、仰望的存在。
韓子霖也不由得微微皺眉，口中喃喃道：“天人境界？會是誰呢？”
阿朱和阿碧聽聞此言，臉上也瞬間露出驚恐惶然的神色。
她們再次絞儘腦汁，拚命在記憶深處搜尋。
可無論如何努力回想，卻依舊想不出在她們認知裡，有哪個天人境界的高手會與他們結下如此深仇大恨。
“若不是仇家尋仇，那這凶手作案的動機究竟是什麼？”一旁的李莫愁也下意識地喃喃自語道。
韓子霖的目光緩緩在這片充滿血腥氣息的院子中遊走，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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