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平眯起雙眼,注意到領頭的鬼魂隻是顫抖著,冷汗涔涔,對他的提問充耳不聞。他不禁冷哼一聲,犀利的眼神掃視過其他那些因恐懼而不停哆嗦的鬼魂,緩緩說道:“同樣的問題,誰能給我一個讓我滿意的答複……”他故意拉長了聲音,繼續用冷漠的聲音說道:“我便網開一麵,饒它一命。”
其餘眾鬼聽後,皆如同那領頭的鬼魂一般,額頭上滲出了冷汗,神情緊張,卻無鬼敢言語。顯然,這群鬼魂不僅在能力上有所欠缺,在智商方麵也同樣不足。儘管領頭的鬼魂不慎失言,但實際上並未真正透露出什麼關鍵信息。此刻,隻需尋些其他理由搪塞,比如這是為了避免引起特案調研組的注意,我們自己製定的規則,或是之前曾與特案調研組的人有過交集,受到過警告,因此不敢傷害來這裡找刺激的普通人,所以才一直保持著低調等,這樣既拍了馬屁,又能順利過關。
現在,他們麵露緊張,額頭上滲出冷汗,顯然不敢回答,但任誰都能看出其中有問題。張平也是如此認為,他原本覺得這些能力平平的鬼魂不過是些在港口徘徊的孤魂野鬼,畢竟它們的實力如此弱小,那個神秘組織很可能不屑一顧。然而,剛才領頭的鬼魂卻說有人要求他們保持低調,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不得傷害那些來此尋求刺激的普通人。當張平詢問具體情況時,他們卻都噤若寒蟬,其他鬼魂也是如此,這不禁讓張平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見眾鬼隻是因恐懼而渾身顫抖,不斷冒出冷汗,卻依然緊咬牙關不肯開口,張平決定給它們施加一些壓力。他將長矛重重插入地麵,隨後操控著懸浮在半空中的雷雲緩緩下降,讓那如同銀色蟒蛇般閃耀的雷電,不時地在那些顫抖不已的鬼魂周圍遊走。接著,他又施展出另一種術法,在周圍凝聚出一道一米高的熾熱火焰,將自己和那群鬼魂統統包圍其中。火焰釋放出的高溫瞬間使此地的溫度飆升,烤得那群鬼魂身上縷縷黑氣升騰而起。
眾鬼魂在熊熊火焰的煎熬下,紛紛發出刺耳的慘叫聲。這時,張平再次用他那冷漠無情的語調發問道:“如果再沒鬼回答我的問題,那麼我將一個一個的烤死你們。”
儘管它們深知組織內部的懲罰嚴厲,但那畢竟是以後的事情,而眼前的痛苦卻是如此真實而迫切。於是,在這群本就膽小的鬼魂中,終於有一個無法忍受火焰的炙烤,哀嚎著喊道:“快住手,彆燒了,彆燒了!我說,我什麼都說!”
見終於有鬼承受不住壓力,張平略微降低了火焰的高度。眾鬼魂得以喘息,紛紛露出了放鬆的神色。那個先前求饒的鬼魂察覺到張平的目光,顫抖著聲音說:“我們隻是些被遺棄的小人物,在這裡負責迎接和協助大人們,所知實在有限。”
張平微微眯起雙眼,沉聲道:“繼續講。”
鬼魂接著說道:“我們都是組織實驗的失敗產物,因此備受冷落。自從組織裡的張角大人離開後,我們也沒被帶走,現在想想,恐怕我們早被放棄了。”
當聽到張角的名字從鬼魂口中說出時,張平心中一陣驚喜,但他極力保持鎮定,繼續追問:“還有其他的嗎?”
那鬼魂隻是害怕地搖了搖頭,答道:“沒有了,我們知道的僅此而已。”
見此情景,張平轉頭看向其他幾隻鬼魂,問道:“你們呢?”
其他鬼魂也紛紛搖頭,表示他們同樣不知情。於是,張平拔起地上的長矛,用矛尖挑起麵前的鬼魂頭目的臉,問道:“看起來你是領頭的,應該知道得更多吧。如果老實交代,我可以考慮幫你們爭取從輕發落。”
領頭的鬼魂臉色蒼白如紙,組織的信息已然泄露。不論是否出自他手,身為這群鬼魂的領隊,組織得知後,它也必然難逃責罰。念及至死,他如同被戳破的氣球,整個人頓時失去了活力。
張平觀察到它的神態,心中已大致明了其想法。於是,他用一種略帶引誘的語氣說道:“你的同伴已經招供,此刻你選擇沉默或坦白,結果並無二致。你們顯然已被遺棄,何不與我們特案調研組合作,或許還能尋得一線生機。”
聽聞張平的話語,領頭的鬼魂內心陷入了劇烈的掙紮。一方麵,長久以來組織帶給他的壓迫感讓它始終心有畏懼;另一方麵,正如張平所言,張角離去時對他們的無視,以及他倉皇虛弱的背影,似乎都在逃避著什麼。更何況,自張角走後,它們再未收到組織的任何消息,這一切跡象都暗示著,它們可能真的被拋棄了。
張平見狀,決定再加把火,於是周圍的火焰猛然高漲,連天空中的雷雲都隨之轟鳴,發出陣陣聲響。
“彆再徒勞抵抗了,若不儘快坦白所知,你們都將麵臨魂飛魄散的下場。”
眾鬼魂頓時發出驚恐的哀嚎,紛紛催促領頭的鬼魂儘快招供,以免錯失最後的機會。
領頭的鬼魂隻能無奈地歎息,麵對張平這軟硬兼施的手段,他最終選擇了坦白交代,畢竟雖然是鬼魂,但擁有自我意識的它們,依舊不想就這樣隨便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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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解的其實相當有限,儘管我是這群鬼魂中的領頭者,但我的職責僅限於與組織進行聯絡,並傳達組織下達的任務。”
張平隨即發問:“你們組織叫什麼名字?總部設立在何處?成員都有哪些人?”
麵對張平一連串的問題,領頭的鬼魂如實回答道:“我隻知道大人們曾提及過‘鎖魂殿’這個名字,至於總部位置,我們確實一無所知。我們是實驗的產物,自意識覺醒以來,便一直待在實驗室中,直至被派遣至此,對於具體位置毫不知情。至於成員,除了張角大人,還有負責向我們分配任務的司馬大人。除此之外,僅有曾在此接待過的西門大人以及幾位未透露姓名的重要人物,我所知道的就是這些了。”
張平微眯雙眼,繼續追問:“張角離開後,是否有一個周身籠罩黑氣,麵容模糊的鬼影來過這裡?”
領頭的鬼魂沉思片刻後,搖了搖頭說:“沒有,張角大人離開後,我們這裡便再沒有其他大人來過,或許他是從彆處前來的吧。”
“嗯?像你們這樣的地方,還有多少處?”
領頭的鬼魂再次搖頭,答道:“我隻知道在台區還有一處,至於其他地方,就不是我這等小角色所能知曉的了。”
聽到它的回答,張平並未感到意外。畢竟,一個長期潛藏於暗處的組織,怎會輕易將核心情報泄露給外圍成員。但即便如此,目前所掌握的信息也已使張平在調查這個神秘組織的道路上邁出了重要一步。他不僅得知了該組織的名稱,還獲取了幾個關鍵鬼靈的相關情報。
隻可惜,關於那個偷襲他,速度快如閃電的神秘鬼影,依舊沒有獲得任何有價值的信息。至於那位司馬大人,曆史上姓司馬的名流眾多,目前尚無法確定其具體身份。還有那個西門大人,最為人所知的或許是西門慶,但也不能肯定就是同一人。
然而,現在可以肯定的是,這個名為鎖魂殿的神秘組織,很可能已將重要成員轉移至國外。儘管國外搜尋難度更大,且特案調研組沒有境外調查的相應權限,但隻要國內局勢穩定,便能讓張平鬆了一口氣。
接下來,最重要的工作是聯係總部,部署人員調查國內可能存在的鎖魂殿撤離點或安全屋。至於眼前這些被遺棄的鬼魂,張平打算交由港區的特案調研組自行處理。
在又詢問了幾個問題無果後,張平撥通了港區負責人的電話,讓他安排人員前來將這二十多名小嘍嘍帶走。
負責人自張平離開後,便一直守候在辦公室內,焦急地等待他的電話。接到消息後,他迅速調遣了所有可調動的人員,除了少數仍在執行監視任務的組員,剩下的人均被他調動了過去。
大約過了一個多小時,這二十幾個“鬼魂”便被趕來的港區特案調研組成員帶走。至於他們後續會受到何種處罰,張平也懶得繼續關注。
蔣清秋在仔細檢查了港口的每一個角落後,回到張平身邊彙報,稱港口內除了幾艘船底刻有符文的小型快艇外,並未發現其他異常。
張平通過先前的詢問已經了解到,鎖魂殿的成員正是利用這些刻有符文的快艇進出華國的。這為他提供了一個尋找類似地點的線索,隻需在全國各港口搜尋是否存在這樣刻有符文的船隻,即可判斷是否為鎖魂殿的據點。至於鎖魂殿是否還有其他海路以外的進出方式,則需進一步調查。
結束所有事務後,張平攜同蔣清秋,並通知了隱匿於暗處的程秋華,一同返回了港區特案調研組總部。
到達後,他們得知那二十幾個鬼魂已被安置在特殊設計的牢房內。對此,張平並未過多關注,計劃稍作休整後便返回華南區。既然此行目的已經達成,且得知鎖魂殿的重要成員已撤離國內,繼續搜尋已無必要。接下來的任務,隻需靜候總部進一步的指示即可。
在與京城總部的邢勇沐完成工作彙報後,邢勇沐向張平透露了一個消息。
原來,京城總部近期發現了一位陌生鬼靈,經接觸確認,此人竟是聞名遐邇的行者武鬆。他此番來到京城,是在尋找另一位名聲在外的人物,西門慶。
恰巧,張平在彙報中提及有個西門姓氏的人經由港區進入了華夏。因此,邢勇沐將這一情況告知張平,並囑咐他在返回華南區之前,先到京城總部與武鬆會麵,希望能從中獲取更多有價值的信息。並且邢勇沐還透露,希望張平能利用這些信息,把武鬆留在特案調研組,給組內增加一位戰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