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林裡的夜晚萬籟俱寂,除了偶爾傳來一陣蟲鳴,就隻有微風吹起時,樹葉相互摩擦所發出的沙沙聲。然而,這看似寧靜的環境,卻並未給張平一行人帶來舒適的睡眠體驗。
悶熱的氣候使得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讓人感到異常壓抑。儘管他們已經躺下了好一會兒,但身體依然被熱氣籠罩,難以入眠。更糟糕的是,那些無處不在的蚊子,就像一群不請自來的惡客,不停地在耳邊嗡嗡作響,擾人清夢。
張平他們不停地揮舞手臂,試圖驅趕這些惱人的蚊子,但它們卻異常靈活,總能巧妙地避開攻擊。蚊子的叮咬不僅讓人瘙癢難耐,還帶來一種莫名的煩躁感,讓人的心情愈發糟糕。
終於,包月最先忍無可忍,他猛地坐起身來,像一陣風一樣衝向停在不遠處的汽車。打開車門後,他一頭鑽進車裡,在自己的行李中翻找起來。不一會兒,他就如獲至寶地拿出了一瓶驅蚊水。
張平一行人見狀,紛紛圍攏過來。包月將驅蚊水依次噴在每個人的身上,然後大家滿懷期待地等待著蚊子的退散。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些蚊子似乎對驅蚊水的味道完全免疫,依然毫不畏懼地扇動著翅膀,帶著讓人煩躁的嗡嗡聲,繼續對張平他們展開猛烈的攻擊。
這些蚊子仿佛餓了很久,對鮮血有著極度的渴望,完全不顧驅蚊水的氣味,一波接一波地衝向張平他們,就好像這輩子都沒吸過血一樣。
躺在睡墊上的張平,心情異常煩躁。他不斷地左拍一下、右拍一下,試圖驅趕那些惱人的蚊子,但這些小家夥似乎對他的拍打毫不畏懼,依然在他周圍嗡嗡作響。
終於,張平忍無可忍,一臉苦惱地坐起身來。他瞪大眼睛,看著周圍同樣被蚊子困擾的同伴們,忍不住對旁邊的維猜問道:“你們平時在叢林裡做任務的時候,就沒有什麼好的驅蚊方法嗎?”
維猜無奈地搖了搖頭,他那還略顯年輕稚嫩的臉龐上,已經被蚊子叮咬了好幾個大包,此時正忍不住左撓一下、右撓一下,看起來有點像猴子。
一旁的巴頌也同樣被蚊子叮咬得無法入睡,他苦笑著對張平說道:“長官,我們一般很少在外麵過夜,基本都是四處遊擊,所以這種情況,我們也沒提前準備。”
張平聽後,心中更加煩悶。他一邊撓著頭,一邊暗自懊惱。這確實不能怪維猜和巴頌,隻能怪自己一行人沒有做好充分的準備,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眼見驅蚊水毫無作用,包月心中一橫,牙關一咬,猛地一跺腳,轉身就朝著汽車飛奔而去。他一頭鑽進車裡,“砰”的一聲關上了車門,仿佛這樣就能將那些煩人的蚊子隔絕在外。
張平望著包月的背影,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對李素華的懷念之情。他想起了當初李素華帶領他們穿越邊境時,給他們每人都噴了一種特殊的藥水。那藥水的味道有些奇怪,還夾雜著一絲虎尿的氣味。
張平記得,當時噴完那藥水後,他好像真的沒有再被蚊子叮咬過。難道那藥水真的有如此神奇的效果?還是說這隻是他被蚊子折磨得快要崩潰時產生的錯覺呢?
事實上,那摻雜了虎尿的藥水對於蚊子這種沒有智商、隻知道吸血的小蟲子來說,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它之所以能讓一些嗅覺靈敏的動物聞到後逃跑,完全是因為虎尿的氣味太過刺鼻,讓這些動物感到恐懼和不適。
此時,時間已經悄然流逝,來到了後半夜。然而,儘管夜已深,卻沒有一個人能夠安穩地入睡。悶熱的天氣加上蚊蟲的騷擾,讓人煩躁難耐。
張平實在無法忍受這種折磨,最終無奈地歎了口氣,決定把諸葛亮和劉伯溫叫回來。他希望這兩位智者能夠在這周圍布置一個臨時陣法,一來可以降低一下溫度,讓大家不至於被熱得如此難受;二來也能讓那些懼怕寒冷的蚊子在陣法的作用下變得不那麼活躍,從而減少對他們的叮咬。
於是,諸葛亮和劉伯溫便開始施展他們的神奇陣法。隻見他們在入口處和周圍的地麵上,用凝聚在指尖的濃厚魂力,畫出了一個又一個的複雜圖案。這個圖案看起來像是一個巨大的蜘蛛網,線條交錯縱橫,充滿了神秘的氣息。
接著,他們又在圖案的關鍵節點處注入了足夠的魂力進去,這些魂力注入後,頓時閃爍著微弱的光芒流轉至整個大陣,開始與陣法產生共鳴。
隨著陣法的逐漸成形,空氣中的水汽似乎被一種無形的力量吸引過來,慢慢地彙聚到了陣法之中。而隨著水汽的吸收和凝聚,陣法內慢慢升騰起些許帶著涼意的霧氣。
原本這個陣法是用來凝聚冰霜術法的,可以加快冰霜類型術法的凝聚速度。但張平此時卻有了一個彆出心裁的想法,他打算將這個陣法當作戶外空調來使用。
為了達到這個目的,劉伯溫和諸葛亮在布置陣法的時候,特意降低了陣法的循環速度和凝聚力度。他們可不想讓大家在陣法裡躺一晚後,都被凍成冰棍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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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陣法布置完成,運轉起來沒多久,便有一股清涼的感覺撲麵而來。原本吹來時還讓人感覺到燥熱的微風,此刻竟然變成了讓人感覺到舒爽的涼風。
帕辛、巴頌和維猜三人被周圍溫度的突然變化所吸引,他們立刻好奇地四處張望起來。隻見周圍的空氣中彌漫著絲絲涼意,那些淡淡的散發著涼意的霧氣在微風中輕輕飄蕩,仿佛這不是叢林,而是進入了一個溫度並沒有那麼低的冷庫一般。
魯冠傑、崔邈和餘元這三個人,親眼目睹了張平懇請劉伯溫和諸葛亮布置陣法的整個過程。正因為如此,他們心裡跟明鏡兒似的,對眼下的狀況心知肚明。所以,他們隻是看了一眼張平之後,便伴著陣法運轉起來後帶來的絲絲涼意,安安穩穩地躺下,準備進入夢鄉了。
再說包月,她這會兒還待在車裡呢,一點兒聲音都沒有發出來。不用想也知道,她肯定早就進入夢鄉,睡得正香呢。
張平呢,他壓根兒就沒打算跟帕辛、巴頌還有維猜這三個人解釋什麼。隻見他不緊不慢地調整了一下屁股底下的睡墊,然後把雙手像枕頭一樣墊在腦後,舒舒服服地準備睡個好覺。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張平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會兒。突然,一陣輕柔的呼喚聲把他從睡夢中拉了回來。張平睡眼惺忪地睜開眼睛,發現叫他的人正是帕辛。
此時,距離天亮大概隻有一個多小時了。張平抬頭望去,隻見遠處的天空已經開始泛起一絲微光,這絲微光雖然還很微弱,但卻在一點一點地驅逐著黑暗,仿佛預示著新的一天即將來臨。
和巴頌、崔邈交班後,張平和帕辛緩緩地走到了油燈前。他們是最後一輪的守夜人員,負責在黑暗中守護著這個臨時營地,防止有什麼意外到來。
張平靜靜地坐在油燈前,目光凝視著遠方,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帕辛則在一旁整理著自己的裝備,偶爾抬頭看一眼張平,兩人之間並沒有太多的交流。
巴頌在交班後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站在一旁觀察著張平。他注意到張平一直望著某個方向發呆,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好奇。終於,巴頌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小心翼翼地壓低聲音,向張平問道:“長官,半夜的時候我們這一處地方的溫度突然降低,是不是你們用了什麼特殊的能力啊?”
張平聽到巴頌的問題,身體微微一震,他的思緒被打斷了。他剛剛之所以望著某處發呆,是正在聽著飄在半空中的關羽講述昨晚的情況。張平轉過頭,看著巴頌,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然後點了點頭,輕聲說道:“嗯,隻是一些小手段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你不用太在意。”
巴頌聽了張平的回答,雖然心中還有些許疑惑,但見張平似乎並不想多談,也就不再追問下去。他默默地給油燈裡加了一點煤油,讓火焰燃燒得更旺一些,希望這盞油燈能夠支撐到天亮,隨後,便走到自己的位置,開始休息起來。
張平和帕辛二人就這樣一直坐到天亮,叫醒眾人後,收拾了一下便繼續出發,尋找起失蹤人員的蹤跡。
兩台車繼續在顛簸難行的林道中行駛著,進入金三角叢林後,已經過去了兩天,可張平他們依舊沒找到任何失蹤人員的蛛絲馬跡。
好在巴頌他們準備了充足的油料,而且叢林裡也有他們遊擊隊的據點,所以並不用擔心汽油用完後,無車可用的情況。
此時,他們已經進入到了金三角的叢林深處,到了躲藏在裡麵的d販們活動的區域了。正小心翼翼駕駛著汽車的巴頌,放在方向盤前的呼叫器突然響了起來。
呼叫器裡傳出來的聲音充滿了緊迫和急促的感覺,巴頌聽到後,臉色一變,當即對坐在副駕駛上的張平著急說道:“長官,我們有一處據點被襲擊了,離我們不遠,得趕緊過去支援。”
張平並未反對,很乾脆了點頭同意了。於是巴頌又拿起呼叫器,對著正在後麵開車的巴頌說了句什麼,便一腳油門踩下去。
後車在得知消息後,也是緊跟著加速,頓時,兩台車的發動機都發出巨大的轟鳴聲,也不再隱藏了,用最快的速度朝著被襲擊的據點趕去。
張平也拿起對講機,和另外四人說明了下情況,同時召回還在附近尋找線索的各自鬼靈、鬼仙,開始調整狀態,打算找那群不長眼的d販們,好好發泄一下這兩天一無所獲的煩悶。
沒過多久,駕車疾馳的他們突然聽到遠處傳來了陣陣槍聲,那聲音劈裡啪啦的,就像放鞭炮一樣。不僅如此,偶爾還能聽到幾聲爆炸聲,讓人不禁心中一緊。這些爆炸聲到底是手雷、炸彈造成的,還是有其他什麼東西被打炸了呢?誰也說不清楚。
聽到這一連串的聲響,坐在駕駛座上的巴頌臉色一變,他毫不猶豫地再次踩下油門,讓車速變得更快了。與此同時,坐在後座一直扶著機槍的維猜也迅速做出反應,他熟練地將機槍架起來,子彈上膛,手指堅定的放在扳機上麵,隨時準備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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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臨近據點後,道路變得相對平整了一些,車輛行駛起來也稍微平穩了一些。眾人的心情並沒有因此而放鬆,因為他們已經看到了據點方向飄起的滾滾黑煙,而且那槍聲也越來越清晰,顯然他們離目的地已經越來越近了。
然而,帕辛和巴頌並沒有直接開車衝進據點,他們心裡很清楚,這樣做無異於成為敵人的活靶子,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