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華聞言冷笑一聲：“要是林少寒實在不知好歹，那咱們第一場戲就他們上上強度，直接安排最難的一場戲讓他演。
等到出了洋相，咱們再把這個辦法提出來，他還能拒絕？”
方浩這才點了點頭：“好吧，也隻能這樣了……”
隨著時間推移，演員們一個個陸續到場。他們這些人，絕大部分都是十八線小藝人，有實力派也有偶像派。
幾人互相眼神交流，都能從其他人表情上看到無奈以及失落。
原本對於他們來說，這部網絡電影的投資已經很不錯了，若能借此機會嶄露頭角，或許就能踏上星途。
但如今，林少寒出演大反派的消息讓他們幾乎絕了這個的念頭，不沮喪才怪。
顧子堯同樣混在主演團隊中，隻不過他的注意力並不在大夥閒聊的話題上，而是時不時地瞥向入口，直到看見匆匆趕來的林寒身上。
他看了一眼手表，發現還有兩分鐘才到開機時間，有些失望。
“抱歉抱歉，來遲了……”林寒一邊說著，一邊向著主演團隊這邊走來。
雖然並沒有遲到，但是前世打工人的習慣，還是讓他客套地表示了一下歉意。
周圍認識他的人當中，不少人感覺詫異。
以往林少寒給他的感覺，雖然算不上盛氣淩人，但少年成名早，總帶著一股傲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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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碼不會跟他們這些十八線小演員如此客氣。
就連跟在一旁的花姐，也不免心中暗自感慨：‘少寒真的成長了呀！’
“少寒老師早！”
“少寒老師好……”
不管眾人心裡有多沮喪，表麵上還是十分客氣的。林寒微微一笑，目光掃過眾人，最終落在顧子堯身上。
‘這個人……對我有敵意？’
【殺手本能】的另一項功能第一次發揮作用，卻沒想到竟然是在這種場合。
眼前之人身上散發的敵意雖然並不算特彆強烈，卻也非常清晰，絕不是‘看不順眼’這種簡單理由。
林寒很快從原主的記憶碎片當中，找到了關於顧子堯的信息。
讓他費解的是，兩人向來沒產生過直接的利益衝突，這股子敵意是怎麼回事呢？
他沒有表露情緒，隻淡淡收回目光，心中思忖：‘或許是因為競爭關係？’
身在同一家公司，以往顧子堯跟林寒也共同參與過不少活動。
每次都是顧子堯先到，然後在現場等待林寒。
以前林寒風頭正盛，顧子堯心中雖有微詞，卻也隻能默默忍受。如今林寒口碑糊了，他還打算借機打壓一番，找回些麵子。
可看到林寒從容不迫的樣子，他暫時找不到發難的借口，隻能先把心思壓了下去。
‘先放你一馬，後麵有你好看的！’
顧子堯心中暗自發狠，臉上卻掛著職業化的微笑，熱情道：
“既然少寒哥到了，開機儀式差不對可以開始了吧？”
林寒看著顧子堯故作熟絡的樣子，敵意卻未減分毫，心中不由留了個心眼。
‘這小子演技不錯啊，要不是我能感受到敵意和殺意，沒準還真被他糊弄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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