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少寒的目光漸漸冷了下來,看著那件刑具,語氣依舊平靜,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怒意:
“你要給我用這玩意?”
“怎麼?害怕了?”
二號挑釁意味十分明顯,林寒身為守恒者,在有確鑿的證據之前,他確實不能隨意對他使用異能限製器。
但二號的目的也不在此,他就是故意想要激怒林寒而已。
一旦林寒情緒失控反抗,哪怕隻是對他稍有動手,那他就能名正言順的將“背叛恒序”的帽子扣在林寒頭上!
這種逼良造反的手段符合規矩嗎?按道理當然不符合,可是也沒有明文禁止條例不是嗎?
刑訊逼供也好、逼良造反也罷,隻要他想,有的是辦法繞開條理,達成他的目的!
果然,此時的林寒額角青筋暴起、雙手死死攥緊,已經是一副怒不可遏的樣子了,似乎隨時可能爆發:
“你真的就這麼確定……楊夢有問題?
她隻是個普通人而已,連異能者都不是!”
前麵二號所設想的一切,都建立在楊夢真的有問題這個前提之上的。
但如果這個前提根本就不成立呢?
如果楊夢沒有問題,那他的設想就都成了無稽之談,而他所做的一切,也就失去了正當性。
林寒緩緩抬起頭,憤怒道:“你不就是看我不順眼,想收拾我嗎?這樣,我給你一個機會。
你也彆玩那些彎彎繞了,我跟你打個賭,如果楊夢真的有問題,我願意配合帶上刑具,並承認同謀身份……”
二號聞言,頓時眼前一亮:“好,這可是你說的!”
如此一來,他也能省去不少麻煩。
林寒繼續道:“但如果不是呢?”
‘不是?怎麼可能不是?楊夢要是沒問題,你那天晚上為什麼會出現在現場?’
林寒嘴角微微一勾,眼中閃過一絲冷靜至極的寒芒:
“如果不是,我希望你能戴上這套刑具,然後向我道歉!”
此言一出,不僅二號雙手結印就要動手,就連一直站在一旁靜候事態發展一號,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戴上刑具道歉?
這賭注,已經不單單是牽扯到他們兩人的個人恩怨了,而是關係到這支「審判小隊」,甚至恒序的顏麵。
二號的臉色陰沉得可怕,空氣中瞬間彌漫起一股無形的壓迫感。
一號也是細細觀察著林寒的表情,似乎是想從中確定些什麼。
終於,一號開口了:
“首先聲明,如果你們真的要賭,這是你們個人的賭注,不關係到恒序或者審判小隊的態度。”
言外之意,先把責任撇清,這是二號個人的行為,跟他這個隊長無關。
一號緩緩掃了林寒一眼,語氣平和道:“所以你的賭注得換一換,帶上刑具道歉你應該也知道是不可能的,不如這樣,你乾脆提一點我們能做得到的要求……”
林寒目光一滯,微微有些詫異:
‘這家夥在乾嘛?他怎麼知道我想要做什麼?而且……這是在給我打配合?這還不是胳膊肘在往外拐嗎?’
………………
沒錯,林寒從一開始的“毫不知情”到後麵的“憤怒失控”,其實全都是演的。
其目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