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硯嘴角微抽，心中卻已了然：不過是尋常玩家裝扮，誤打誤撞，穿了「黑塔」的類似紋樣罷了。
陳清硯對著老者恭敬一禮，隨即解釋道：
“‘至高’大人，這算是櫻島的一種……民俗文化？名為‘spay’。
隻是服裝款式跟您比較像而已，並無冒犯之意，也與我黑塔沒有任何關聯。”
跟一個一年隻醒兩次的老者，科普什麼是《某影忍者》，實在有些為難。
陳清硯也隻能簡單解釋了一下。
好在，老者在檢查了那人的身體，確定對方隻是一個普通人後，就收起了殺機。
“世風日下、光怪陸離。你看看路上這些人的打扮，簡直有失體統！難怪會孕育出毀滅一切的災難……”
陳清硯緩步跟在老者這側，對此未作置評。
心裡卻想著：‘這一切不都是至高您的謀劃嗎？選哪裡其實都一樣好吧？’
“我安排的事，辦的怎麼樣了？”
簡單閒聊幾句，老者話鋒一轉回歸了正題。
陳清硯：“黑塔所有分部成員、還有直屬小隊，全都在向著東京都彙合。您交代給我的事，也在穩步推進。”
“很好……你會怨我嗎？為了組織的偉大目標，去犧牲那麼多無辜者，背負如此沉重的罪孽……”
老者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陳清硯，似乎是想從他的神色中探尋一絲動搖。
陳清硯垂眸，聲音平靜如深潭：
“為了打破恒序製作的“牢籠”，讓他們知道，這世界不是他們可以隨意操控的提線木偶。適當的犧牲，在所難免！”
至高見狀，非常滿意的點了點頭：
“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等將來有一天我走了，你便是黑塔的掌舵人。”
對於這句話，陳清硯並未流露出任何情緒變化，他隻是微微頷首。
但接下來老者的一席話，卻讓他瞳孔驟然一縮，拳頭死死捏緊。
“對了，忘了告訴你了，恒序派來解決此次危機的負責人，是“萬尊”。”至高輕描淡寫地說道。
“這說起來，十幾年前你跟他還還見過，我應該跟你說過吧？他就是當初登門天隱觀，滅你滿門之人……”
陳清硯低垂的眼眸深處掠過一絲極淡的冷意，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記憶如刀，割開塵封的往事。
當初，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就是他帶那人上的山，突破了天隱觀布置的迷陣，從而導致師傅慘死。
陳清硯發過誓，他必以那人之血，償還血債！
如果說，之前他還對這次的行動，存在著些許良知上的掙紮。
此刻，那僅剩的一絲猶豫，也已化作冰冷的決意。
“至高大人，如果可以。請讓我親手了結他。”
至高凝視著陳清硯眼中隱藏的怒火，嘴角緩緩揚起一抹深邃的笑意。
“放心，我都已經計劃好了，為這場謀劃，我布局了十多年……不管恒序派誰來，都改變不了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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