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蘇眠眠的聲音,蘇遠山不敢置信地把她翻過來,看到女兒紅潤的臉色,確實不像是中毒的樣子,他這才鬆了一口氣。
蘇遠山踉蹌了一下,捂著胸口。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說完,他一巴掌拍在蘇眠眠的屁股上,這一下沒有收著勁兒,蘇眠眠被他打得“嗷~”一聲,差點兒跳起來。
“嗚嗚嗚,爹爹壞,好痛!”
蘇遠山剛才的心可比她痛多了!
他板著臉,讓秦墨給自己帶上百毒不侵的黑色蠶絲手套,然後把蘇眠眠的外衣脫下來,把那根毒針從衣服上麵取下來。
此時才看清,原來是蘇眠眠的長命鎖在躲避的時候轉到了後麵,正好擋住了那根毒針。
好險……
“就是疼你才會長記性!
要不是運氣好,你剛才就死了知道嗎!
你要是死了,讓爹爹怎麼辦?你知道爹爹會多難過嗎!”
蘇眠眠看爹爹冷著臉,委屈巴巴地捂著屁股不敢出聲。
蘇遠山脫下大氅裹在蘇眠眠身上,讓剩下的一個暗衛把她送回去。
蘇眠眠不想走,被蘇遠山瞪了一眼,隻能縮著脖子,被抱了回去。
六個刺客被殺了兩個,活捉了四個。
“他、他、他,這三個,拉回去,千刀萬剮。”
蘇遠山的聲音輕得可怕,但是說的話卻讓幾個刺客渾身發抖。
“丞相大人,我……”
其中一個刺客想要求饒,卻被秦墨一劍削下了舌頭。
蘇遠山像是收割性命的死神一般,眼中沒有一絲感情地垂眼看了一眼,而後隨手一指。
“這個帶回去,我親自審問。”
秦墨憐憫地看了一眼被點到的男人。
但凡見過丞相大人手段的人都知道,那可是比千刀萬剮還要絕望的地獄。
蘇家的地牢裡麵,傳出撕心裂肺的嘶吼聲,蘇遠山戴著手套,手裡把玩著那根綠油油的毒針。
“這毒有點兒意思,你主子從哪弄來的?”
黑色夜行衣已經全都被血沁濕了,刺客血肉模糊地被綁在木樁上。
他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了,氣若遊絲地喘息了兩聲:
“你……你如此滅絕人性……
就、就不怕你女兒知道你不是好人,會對你避如蛇蠍嗎?
就不怕……不怕報應在你女兒身上嗎!”
蘇遠山聽他竟然敢提起自己的寶貝女兒,閃電般出手,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好人?嗬,你知道本相殺過多少人,也敢在本相麵前提好人二字!
至於報應?本相從來不親報應。
我會用這屍山血海給眠眠鋪一條平穩的路,她隻需要往前走,永遠也不用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
他眯著眼,眼中帶著猩紅色的光,說完手上一用力,“卡巴”一聲,扭斷了那刺客的脖子。
秦墨遞上布巾,蘇遠山摘下黑色的蠶絲手套隨意扔在地上,接過布巾擦了擦手。
“府裡的探子可找到了?”
秦墨頷首:
“找到了,是上個月采買進來的粗使丫鬟,趁著打掃書房的時候動了大人的公文。
那女人是個軟骨頭,用刑之後什麼都招了,是淮陽侯指使她這麼做的。
還好小姐發現得早,屬下在她身上找了和刺客一樣的毒藥。
要不是咱們先找到她,她就要給大人下毒了!”
蘇遠山嗤笑一聲。
“他們也就點兒本事了。”
秦墨猶豫了一下,勸道:
“大人今天打了小姐,隻怕小姐現在還委屈著。
大人要不要去看看?剛才春柳還讓人來說,小姐做噩夢了。”
原本還想要冷著蘇眠眠幾天的蘇遠山,一聽女兒做噩夢了,頓時繃不住了。
“備水!”
他恨不得飛過去看女兒,但是又怕自己身上的血腥氣驚了她,急忙要沐浴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