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雖然珍貴,但是民兵為我們出生入死,我們總得保住他們的命才是。”
眾人陸續離開議事廳,屋內隻剩下陳禹澤和夏瑤。
遠處傳來新鍛造的鐵鍬撞擊石牆的聲響,火星濺在青石板上發出細碎的劈啪聲——鐵匠鋪正在趕製春耕農具。
夏瑤忽然從懷裡掏出個布包,裡麵是曬乾的艾草:“給你,放床頭驅蚊。今天處理傷員時血腥味太重,怕你晚上睡不安穩。”
陳禹澤接過布包,指尖觸到她指尖的溫度,道了聲謝。
窗外的風掀起帳角,露出牆上那張被油燈熏得發黃的《書院外圍防禦示意圖》。
地圖上,白家村、王家村、張家村的位置用紅筆圈著,像烙在羊皮紙上的三顆血印。
“明天去看看張家村的防禦工事。”他伸手用炭筆在地圖上畫了個圈,“他們村青壯年多,但了望塔還沒修好,得加派工匠。”
夏瑤輕輕應了一聲,目光停在他手背上的新疤。
那道半寸長的傷口結著暗紅的痂,邊緣微微翻起,是昨夜對戰山賊頭子時,對方彎刀劃過留下的。
看著他昨夜那麼勇猛對戰山賊頭子,看來終究還是受傷了。
這時忽然,遠處傳來“嗷嗚——”一聲狼嚎,打斷了夏瑤的思緒。
陳禹澤手一頓,炭筆在地圖邊緣劃出道粗線。
夏瑤下意識摸向腰間的匕首,卻觸到對講機冰冷的外殼。
“彆激動,沒什麼的,狼嚎聲在這古代不是很正常嗎?”陳禹澤的聲音裡帶著倦意道。
夏瑤聽後點了點頭。
“天已經很晚了,我們該回去休息了。”
陳禹澤吹滅油燈,走出議事廳,“明天還要教村民用對講機。”
陳禹澤吹滅油燈,玻璃燈罩晃了晃,燈油的氣味在黑暗中彌漫開來。
兩人走出議事廳,暮色正從山坳裡漫上來,新設立的崗哨傳來換崗的腳步聲,某個孩子在睡夢中發出模糊的囈語,遠處的狼嚎聲漸漸遠去,被晚風揉碎在麥田裡。
狼嚎聲漸漸遠去,夜色漸深,已是午夜時分。
陳禹澤躺在床上,艾草的香氣混著泥土味鑽進鼻尖。
夏瑤給的布包放在枕邊,淡青色的草葉間還夾著幾星野菊,還真彆說這布包還挺好聞的,下次得再向她要點。
他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明日早會的場景:錢瑞舉著對講機演示頻道切換,孫裕腰間彆著新打造的青銅腰牌,葉錦璃捧著寫滿蠅頭小楷的律法卷軸。
而他自己,要站在臨時搭建的講台上,對著各個村民,說出穿越以來最正式的一句開場白——
“從今天起,我們立個規矩……”
就在此時,窗外突然傳來“撲棱棱”的振翅聲。
陳禹澤睜開眼,看見一隻夜梟正停在了望塔頂端,月光勾勒出它鋒利的喙。
他摸出枕頭下的對講機,輕輕按了按開關。
機身傳來輕微的電流聲,像極了穿越前手機收到消息時的震動聲。
“真懷念穿越前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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