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晉國的精銳騎兵攻破宋國都城的宮牆時,齊國的貴族們正圍坐在臨淄的酒肆裡。
他們在酒杯交錯間,興致勃勃地談論著最新的獵場趣聞;
而楚國郢都的宮殿中,楚王正輕輕撫摸著新得到的編鐘,目光始終沒有投向北方的邊境。
這場足以改變天下局勢的戰爭,在這兩大霸主眼中,不過是棋盤上被隨意移動的棋子罷了。
而那些在大國夾縫中生存的小國看到宋國的滅亡後則如同驚弓之鳥一般。
燕國國君連夜派出三批使者,帶著燕國特有的寒刃和北珠,在齊國宮門外跪候了三天,終於換來了齊王一句模棱兩可的庇護承諾。
鄭國的朝堂上,老臣們爭吵得麵紅耳赤,最後鄭侯捧著祖傳的玉璧,在鄭軍的護送下前往郢都。
而韓國自然也去了楚國。
其實韓國本來是想投靠魏國的。
不過沒辦法,誰讓魏國變弱了呢?
對於弱國,韓國是十分嫌棄的,而且韓國之前占過魏國便宜,本來就與魏國結下梁子了,所以它也隻能投靠楚國了。
而最後剩下來的吳國和乾國隻能相互抱團取暖了。
事情的發展便是如此。
相比於晉國的強勢擴張與其他小國的抱團求生不同,夏國它正在忙著自身的發展。
發展的第一步,自然就是土地改革,穿越者們在建國時期就很好的落實到位了。
所以才有了以下的一幕:
陳郡。
秋老虎依舊肆無忌憚地炙烤著大地。
渦水河畔的空氣裡,泥土的腥氣與民夫們汗水的味道交織在一起,形成一股獨特的氣息。
上千名身著粗布短打的民夫,正沿著河岸奮力揮舞著鋤頭,他們古銅色的皮膚上布滿汗珠,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這些民夫中,有不少人曾是蔡國的戰俘,如今雖然脖頸上的枷鎖早已經除去。
但長期被奴役的經曆,讓他們眼神裡依舊帶著一絲茫然和不安。
“都打起精神來!”
一個洪亮的聲音突然響起,打破了河畔的沉悶。
隻見錢瑞穿著一身乾練的短褂,腰間束著一條皮質腰帶,與周圍穿著傳統官服的官吏們顯得截然不同。
他快步走到河道旁,指著新立的界碑,聲音裡充滿了激情:“看到那‘夏’字了嗎?
從今日起,這渦水兩岸的土地,不再是哪家貴族的私產,而是咱們夏國的土地,是你們每一個人都能分到手裡的田!”
錢瑞的話像一顆投入平靜湖麵的石子,在人群中激起了一陣騷動。
一個滿臉皺紋的老農顫巍巍地向前走了幾步,眼中帶著難以置信的神情,問道:“錢大人,咱這做了一輩子佃戶的,真能有自己的田?”
錢瑞還沒來得及回答,一旁的林晚秋便搶著說道:“老丈,不僅有田,還有鐵犁、有種子、有新法子呢!但前提是,你們得跟著我們乾!”
她指向不遠處正在搭建的高大爐窯,語氣中充滿了自豪:“看到那些‘鐵疙瘩’了嗎?
那是高爐,能煉出比青銅更硬的鐵,以後你們的鋤頭、犁頭,都會是鐵打的!”
民夫們聽了這話,紛紛麵麵相覷。
鐵犁?對於他們來說,那幾乎是隻存在於傳說中的物件。
如今聽到自己不僅能分到土地,還能用上鐵製的農具,一個個都興奮不已,乾起活來就更加賣力了。
不過正因為這樣,隨著時間的推移,百姓們手中的糧食越來越多。
有了多餘的糧食,他們便想著拿去賣,換取自己想要的東西。
然而,這個時候一個難題出現了:古代的錢,也就是銅幣,實在是太不方便了。
一枚枚銅幣不僅重量大,攜帶起來十分麻煩,而且在交易過程中,點數也非常費時費力。
於是,錢瑞就貨幣問題召集眾人召開了全息會議。
會議上,宋文彥聽了錢瑞的彙報後,沉聲說道:“分田之後,我已經讓冶鐵坊試燒煤炭,這樣一來,成功讓鐵器的產量提升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