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爺聽了有些疑惑，遂問道：“什麼叫你覺得？令堂病重，你沒在身邊伺候著嗎？”
“我很忙啊！不..不過我沒事兒的時候，經常過來...經常過來看的..”李黑心的言辭有些閃爍。
空爺給了他一個耐人尋味的眼神兒。
李黑心有意無意的避開了空爺的目光，接著就連忙轉移話題。
“空爺，我是說，為什麼我媽的眼睛睜開了？我記得之前是閉著的。”
“來！你們倆閃開一下。”
李黑心夫婦聽了連忙給空爺閃開了條路。
空爺一個飛身就上了土炕，身體輕盈的根本不像一個耄耋之年的老人，隨後他迅速的從身上的搭包裡拿出一枚銅錢，夾在食指和中指之間，嘴裡叨念了兩句，緊接著甩手將銅錢拋出，說了一聲“中”。
隻見那銅錢應聲飛入李家老太嘴裡，隨即她大張的嘴巴馬上就合上了。
這還沒算完，接著他繼續叨念了兩句，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在左手手掌上比劃了幾下，然後俯下身去，用左手手掌在李家老太的眼皮上一抹，那圓瞪的雙眼立時緊緊的閉上了。
“你們現在趕緊去披麻戴孝，記住！所有的孝子賢孫都必須換上！”空爺的話很嚴肅，透著些許警告的意味。
“哦..哦...好好！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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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黑心夫婦不敢怠慢，連忙轉身雙雙跑出了屋子。這時，空爺不緊不慢的朝窗戶那兒掃了一眼。
“小酒，趕緊把壽衣拿進來，彆在窗戶那兒偷看了。”
“好嘞！”
窗外的張小酒連忙應了一聲，緊接著便抱著壽衣跑進了屋子，遞給了空爺。
“小酒，你背過身去，我要為逝者淨身換上壽衣，這個環節是不能有人觀看的。”
“我知道，爺爺，你忘了，上次你告訴過我了。”張小酒說著就轉過身去。
空爺一邊忙活著一邊說：“你看..還真忘了，最近總是忘事，真是年紀大了。”
“爺爺，我剛才在窗戶外麵，看見李奶奶的身上一直冒著黑煙，那是怎麼回事兒？”張小酒突然拋出一個匪夷所思的問題。
聽到這個，空爺心中一震，手上的動作也停止了，震驚的無以複加。
“孩子，你是說你能看到她身上冒黑煙兒？”
“對啊！就像是著火冒的那種黑煙。”
空爺連忙用左右手的食指和中指蓋住眼睛，叨念了幾句法咒，開了天眼，然後雙手同時移開，緩緩睜開眼睛看向李家老太，發現情況真如張小酒說的一樣。
“我的天呐！！天生的陰陽眼嗎？看來這孩子是個天選的驅魔人呀！”空爺的心中驚訝萬分，傳說中的事兒居然真有，一時激動不已。
其實張小酒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有這個能力，在以前的世界這隻是基礎技能，今天不得已亮出來，也是為了提醒空爺，這李家老太的屍體有問題。
“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爺爺。”張小酒隻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啊？哦，那是李家老太生氣了，因為他的兒孫們沒有披麻戴孝為她送行。”
爺爺說完，又開始了手上的動作。
“哼！也怪不得李奶奶生氣！你看他們哪兒像是死了至親的？有的還在那兒笑呢。”張小酒有些忿忿不平的說道。
“好了，你轉過身兒來吧！”
空爺動作很利索的就完成了這套流程。
“爺爺，你這妝畫的真好，簡直栩栩如生。”
張小酒仔細的看著穿一身兒大紅壽衣的李家老太，雖然看起來不太合身，但顯得莊重了許多，她臉上撲著粉底，抹著紅臉蛋兒和大紅嘴唇，遮蓋了之前的病容，樣子看起來挺安詳，但枯瘦的麵龐隱約還透著一絲詭異。
這張小酒第一次見到死人都沒害怕，這一點空爺也覺得很詫異，其實他是在原來世界見的太多了，到這邊來了以後忘了掩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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