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的幾天,張小酒過的挺無聊的,從早到晚的千篇一律,一直沒等來明虛叫自己,他心裡禁不住犯起了嘀咕:“這明虛葫蘆裡賣的這是什麼藥啊?也不說教我,就這麼晾著我。”
在百無聊賴中又過了些天,明虛依然是毫無動靜,隻有一件事很準時,每天到飯點兒,青玄就把飯送過來,吃完再過來收拾走。
這種無趣的生活持續了大概一個多月,張小酒感覺自己就像蹲監獄一樣,他就算再有耐心也忍不住了。
“明虛這是什麼意思??不願意教就直說啊。”張小酒噌的一下子從床上站了起來。“好吧!你不找我,我就去找你!”
說走就走,張小酒甩門而出,大踏步的來到明虛的廂房前,他抬起手猶豫了片刻,隨後就咚咚咚的敲響了房門。
“門外是誰在敲門?”屋裡傳來明虛的問詢聲。
“是我,明虛師兄,張小酒。”張小酒壓抑下急躁的情緒,儘量表現的很平和。
“哦,是師弟啊,進來說話吧。”
得到應允後,張小酒推門走了進去,隻見那明虛道人,擺著一副慵懶的姿態,倚在床榻上,單手拄頭,正在看一本經書,屋裡還有個小道士正在整理房間。他抬頭瞥了張小酒一眼。“師弟,這段時間還適應吧?”
“還..好吧。”
“嗯,適應就好,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作揖行禮後,張小酒也不拐彎抹角,直奔主題。“明虛師兄,這都過了這麼久了,你到底什麼時候開始教我練功呀?”
明虛瞟了一眼張小酒,接著不緊不慢的說道:“師弟不要急躁嘛,我是想讓你先靜下心來,要知道這修行之道,必須先修心性,性情急躁、性格偏執都不利修行,容易走火入魔的。”
這話說的貌似沒有什麼漏洞,張小酒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他想了想,又找了個問題點。
“我爺爺倒是也跟我說過類似的話,但是這修心性要怎麼修?至少要告訴我一個方式方法吧?”
“哦?師伯他老人家沒有教給你心印經嗎?”
“這...個好像沒有,他當時隻是隨口那麼一說,根本沒有告訴我什麼口訣。”
“師弟悟性那麼高,這小小的修心性是難不住你的,你隨便一琢磨不就悟透了?”
明虛一邊不緊不慢的說著,一邊繼續翻看著經書。
“這明虛是故意想著吊我胃口嗎?我憑空怎麼能想到口訣呢?”雖然張小酒早已看出端倪,但也不能說彆的,隻能是低三下四的請教:“師弟愚鈍,還請師兄明示。”
“哦?師弟你太謙虛了,師父說你是千年不遇的天才,你一定會想到辦法的,權當做這是對你的一個考驗吧。”明虛抬頭說了一句沒滋沒味的話,然後又把頭耷拉下去,繼續看著自己手中的經書。
“這...”張小酒有種想撕了那本經書的衝動,但現實是不可能實現的。目前這情況有些僵硬,繼續問吧,這明虛是故意不說,轉身走吧,還真不知道這修心性從哪兒開始,他現在真的是進退兩難,一時間尬在了原地。
整個廂房裡除了收拾房間的小道士,偶爾發出一點聲響,張小酒和明虛皆是鴉雀無聲。
就這麼沉寂了一會兒,明虛見張小酒還沒有走的意思,於是開口打破了僵局。“好吧!既然師弟你想走捷徑,那過來吧!我就告訴你這心印經。”
“誒!多謝師兄!”
總算沒有白磨,至少也得有個開端,張小酒連忙上前,俯過身去,洗耳恭聽。
明虛這才緩緩的放下手中的經書,清了清嗓子,然後故意壓低聲線,含糊其辭的快速背了一遍口訣。“師弟,你記住了嗎?我可是隻說這一遍。”
“你個老登!問我記住了沒有,還隻說一遍,那豈不是告訴我,就算沒記住也不會再說了?你這嘰嘰咕咕的恐怕你自己也聽不清吧?”張小酒此刻的心中那真是萬馬奔騰,但他現在沒辦法,隻能是故作感激的施了一禮:“多謝師兄!我已經記下了。”
“是嗎?”明虛點了點頭,陰陽怪氣的誇獎道:“不錯!不錯!聽一遍就能記住,果真是天賦超絕啊!師兄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