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酒在暈過去之前,看到那個女孩兒的身影,她飛快的跑過來,蹲坐在地上,用力將自己托起,再後來,他意識停滯,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低頭看著昏睡的張小酒,見身體的痛楚使他眉頭緊鎖,女孩兒母愛泛濫,輕輕的替他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漬,然後儘量輕柔的挾著張小酒的腦袋,往後挪動了一點兒。
就這樣,張小酒枕著她的腿,女孩兒靠在了牆上,嘴裡喃喃的說:“真的是你嗎?...”
幻境已經消失,不知道過了多久,窗戶外麵,天至微明,那淡淡的曙光,柔和的晨曦輕柔的撫摸著張小酒和女孩兒的臉。此時下麵的樓道裡傳來了嘈雜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聲音越來越大,其中還夾雜著對話聲。
樓道裡依偎的二人猛然驚醒,眨了眨眼很快緩過神來,立時發現了這尷尬的姿勢。嗖的一下子,就像是觸電了一樣,立時分開了老遠,兩個人的臉,不約而同的從鼻翼羞紅到了耳根。
沉默了片刻,女孩兒紅著臉低著頭,喏喏的問道:“你..你的傷好些了嗎?”
張小酒也是覺得臉上火燒火燎的,好像身體所有血液都集中到了這裡一樣,他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表情尷尬:“沒..沒事了,謝謝你。”
“不用謝...”女孩兒羞澀的回了一句。
一時無言,兩個人都在思索著該如何開始新的對話,情景很曖昧,氣氛很尷尬,正不知道說什麼好的時候,張小酒突然站了起來。
“王隊!!朱透!!他們怎麼樣了?!”
他連忙四下搜尋起來。
“喂!我們在這兒。”
隻見王隊和朱透,雙手抱夾,倚著牆壁,看著張小酒嘿嘿直樂。
“你們有沒有事?”
王隊禁不住調侃道。“我們沒事,不過,好像你倆有事。”
“沒大事,隻是一些皮外傷,你們...什麼時候醒的?”張小酒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剛醒,我們倆什麼都沒看見。”說完,二人又是抿嘴一笑。
張小酒和女孩兒這才知道他們是在調侃,頓時羞的低下了頭,直想著找個地縫兒鑽進去。
“好了,不逗你們了,我們走吧!樓下來人了,可能是學生們來上課了!”
女孩兒聽了,連忙抬起頭。“你倆走吧,我倆也得上課呀!”
“你去上課吧,我不去了,腦袋昏昏沉沉的,渾身發冷,是不是睡了一晚上樓道,凍感冒了...”聽朱透的口氣,他應該不知道自己被鬼附身的事,被附身輕者也得病一場。
張小酒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休息休息,養幾天就好了。”
“哎呦!”朱透表情痛苦的叫了一聲。
“怎麼了?我又沒用力。”張小酒很詫異。
“不是,我不光肩膀這裡疼,渾身上下都疼,就好像是被人揍了一頓似的,”朱透說著,撩開了自己的上衣查看。“你們看!你們看!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
“哦,你那是...”張小酒剛想著告訴他實情,王隊連忙使勁兒清了清嗓子,打斷了他的話。“你倆都上不了課了,得跟我走一趟,需要做個筆錄!”
這時,樓梯那兒走上來兩個人,一個是門衛大爺,另外一個是位戴眼鏡的中年婦女,穿戴的倒是很職業。
“王隊,這是我們校長,她聽說你查案查了一晚上都沒走,讓我領她來看看。”
“哦,校長你好!”
“王隊,辛苦了!”
“沒事兒,不辛苦,不辛苦!”
“有什麼需要我們學校輔助的,儘管說。”
“不用了,基本上排除了他殺的可能了。”
二人握著手寒暄了幾句。
“王隊,要不..去我辦公室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