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著走著,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四周已經開始彌漫起白色濃霧,隨著吹來的陣陣寒氣,不斷的奔騰翻騰著。
隨著溫度的降低,張小酒也有些扛不住了。
他從腋下拿出那件清朝官服,抽出裹著的小黑棍,然後想著抖擻一下穿在身上禦寒。
可那衣服並沒有隨著他手腕的抖動而攤開,依然還是一坨。
“凍上了?”
因為之前在高溫甬道裡出了不少汗,被浸濕的衣服很快上了凍。
“現在溫度一定很低了...”
他將小黑棍插在腰間,雙手使勁兒將衣服揉搓了幾下,又抖擻了抖擻上麵的冰碴,這衣服才算舒展開。
然後也顧不上涼不涼了,直接就套在了身上,這怎麼也比光著膀子強。
“能讓我覺得這麼冷,這還是第一次...”
又繼續行進了一段距離,霧氣變得越來越濃鬱,能見度很低。
他裸露在外的皮膚,從一開始的刺痛,到現在隻剩下麻木了。
渾身止不住的打顫,舌頭也變的不利索了。
“走...走到哪兒了...也..也不知道,要...要是再到不了頭兒..頭兒的話就要被...被凍僵了...”
張小酒還是頭一回被凍得如此狼狽,現在的樣子就像個雪人似的,頭上眉毛上,渾身上下都裹滿了白霜。
他抵抗著寒冷,強忍著繼續往前走,又拐過了一道彎兒。
這時候,前方隱約傳來嗚隆隆機器轟鳴的聲音,他心中一喜。
“看來快到頭兒了!”
抖擻精神,加快了腳下的步伐,又拐了幾個彎兒,穿過了幾團濃霧,終於來到了一處相對開闊的空場跟前,再往前走便是這甬道的儘頭了。
可這時,猛烈的寒風夾著冰碴直撲張小酒麵門,眼睛睜的很吃力,就連走路都變得更加困難了,他知道風口已經近在咫尺了。
四肢越來越麻木,觸感正在逐漸消失,他半傾著身體頂著寒風,咬牙繼續前行了十幾步,終於來到了空場的中間。
在勉強站住身體後,他抬手遮擋住部分風雪,這才睜大了些眼睛,仔細辨認了一下前方。
原來這裡有一台很大的製冷機器,此時正呼呼的往外吹著冷風。
這機器的四周包裹著一層怨氣,極大的提高了它的性能,強化了製冷效果。
在機器後麵的牆壁上,隱約看到有三扇石門。
張小酒心中不禁苦笑。
“嗬嗬...又是相同的套路,不是什麼好現象呀!管不了那麼多了,再多待一會兒我就成了冰雕了,先離開這裡再說吧。”
咬牙繼續向前挪動身體,直到穿過那機器出風口的覆蓋範圍,風壓陡然消失,張小酒渾身一下子放鬆了。
“呼...”
他長舒一口氣,來到其中一個石門前,簡短的猶豫過後,抬手便推。
“嗬!好費力呀!不會凍上了吧?!”
不由得雙手又加了些力度,還好,石門動了,他再次加力,憋的臉都紅了。
轟隆隆!
感覺縫隙差不多能容下身體的時候,張小酒停止了推門,這活兒實在太消耗體力,能出去就行了。
稍作調整,他擠出了石門,站在門外定眼一看。
“有沒有搞錯!!這麼多次都沒能選對一個正確的門!我運氣這麼差嗎?”
眼前依然還是熟悉的場景熟悉的“人”。
“難道冰火這兩條甬道裡的三扇門都是通到這兒的??唉!算了,反正就剩下最後一個門了,這回總該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