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酒拖著傷痕累累的身軀回到了靜齋。
雖然疲累,但他還是敏銳的發現了問題,房門是虛掩著的。
“奇怪,現在是營業時間,大門應該是敞開的才對,難道我不在的時候,如雲都懶得打開門做生意了嗎?”
他推開房門剛邁進去一條腿,撲麵而來一股莫名的血腥味兒。
眉頭一皺,手指下意識的扣緊了門框。
“不對勁兒...”
靜齋內一片死寂。
“如雲?”
張小酒啞著嗓子喊了一聲,聲音在寂靜的屋裡顯得格外突兀。
等待片刻,沒有絲毫回應,一股不安的情緒在心裡蔓延。
他拖著傷腿走進屋內,屋裡很亂,椅子東倒西歪的。
貨架上的商品撒落了一地,桌上的茶壺翻倒,乾涸的茶漬在桌麵洇出黃褐色的痕跡。
“怎麼回事兒?”
張小酒瞳孔驟縮,櫃台上留下了三道抓痕。
“這是如雲留下的嗎?!”
走過去仔細查看,深達寸餘的溝壑裡還殘留著些東西。
“那是什麼?”
他用手指撫過那些痕跡,指腹沾上了一些發黑的斑塊,送到眼前一看。
“是乾涸的血漬!!”
他的呼吸變得又重又急,太陽穴突突直跳。
“如雲出事了!這是戰鬥的痕跡!她是被人強行帶走的!”
為了印證自己的想法,張小酒樓上樓下都找了一遍,沒有發現如雲留下的隻言片語。
“混蛋!!!是誰乾的?!!”
他小心翼翼的藏著如雲,不讓她參與自己的行動,隻為了能讓她低調的過普通人的生活。
可如今,最擔心的情況出現了。
“到底是誰帶走了她!!!”
他一拳砸在了牆上,震得房梁簌簌落灰,牽動了身上的傷口,鮮血又滲了出來。
但他現在根本感覺不到身上的疼,因為心裡的痛楚更甚,猶如鋼針穿刺。
夜色如墨,靜齋內一片寂靜。
張小酒頹廢的坐在地上,屋內依然散亂,他根本沒有心情收拾,此刻眼神中滿是焦慮。
如雲已經失蹤好幾天了,他幾乎翻遍了所有可能的地方,卻連一絲有用的線索都沒有找到。
他從未感到如此無助,這種無力感像是一把鈍刀,一點一點的切割著他的心。
一開始,他想到了去落雲山找赤霞道人,打聽驅魔師這個圈子的情況,但不知道他有沒有出關。
而對於落雲觀內其他弟子來講,他已經死了,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再和那些道士扯上關係。
接著,他又想到聯係王隊,但簡單思考以後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因為他最近沒有主動聯係自己,也就是說沒有發生靈異事件,警察很忙,就不打擾了。
最後,想到了朱透,他認識人多,人脈廣。
這年頭,就沒有有錢人查不到的信息,雖然他現在沒錢了,但關係網還在。
可是張小酒知道,這幾天朱透處理島上的善後事宜,肯定焦頭爛額了。
“唉!我該不該現在麻煩他呢?”
猶豫了半天,對如雲的擔心還是促使他撥通了電話。
“朱透,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張小酒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
“差不多了,酒哥,小島底價還是能賣,這兩天錢就到賬,然後就可以陸續給工人們的家屬發放撫恤金了。”
電話那頭傳來朱透疲憊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