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這樣...”
張小酒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沙土,施了一禮。
“聽聲音您一定是位得道高人,不知前輩如何稱呼?”
“嗬嗬...觀察能力還很強,高人不敢當,虛度幾十年,貧道靈穀子。”
“靈穀子前輩,剛才聽您的意思是準備要我們的命?你與我們無冤無仇的,這比賽分出勝負即可,何必那麼殘忍呢?”
“沒辦法,我也是依令行事。”
“能看出來,您也是位正直之士,還是出家人,徒造殺孽不好吧?”
“我觀紀律嚴明,上頭的命令更是絕對不能違抗。”
張小酒也看出來了,多說無益。
“那好吧!今天咱們就既分高下,也決生死!”
說完,激活了手中的棍子,擺出戰鬥姿態。
“嗬嗬...好一個既分高下,也決生死...接招吧!”
靈穀子動了,龐大的身軀根本沒影響他的速度,眨眼工夫就到了張小酒身旁。
與此同時,揮舞的巨大拳頭也砸了過來,拳風撕裂空氣,發出刺耳的尖嘯。
張小酒瞳孔驟然收縮。
他現在知道為什麼那會兒沒察覺到靈穀子的出現了。
這速度簡直驚人!
那裹著厚厚沙土盔甲的身軀,本該笨重如牛,此刻卻靈巧如貓,反差之大令人膽寒。
這一招他沒敢硬剛,雙腿肌肉瞬間繃緊,猛地往旁邊一閃。
腳跟離地的刹那,他感覺到拳風擦著臉頰掠過,火辣辣的疼。
雙腿跟裝了彈簧似的,原先站的地方“轟”的一聲炸出個小沙坑,沙石飛濺。
“好險!”
張小酒心中暗驚,落地瞬間立刻反擊,腰身一擰,手中的棍子橫掃而出。
這一棍他用了七分力,棍風嗚嗚作響,在空中劃出一道虛幻的弧線。
“噗!”
靈穀子竟然躲都沒躲,硬接下了這一擊。
棍子擊中沙土盔甲的瞬間,張小酒感覺像是打在了一堆濕軟的棉花上,力道被層層分散。
那看似笨重的沙土盔甲竟然如水般流動,將衝擊力化解於無形。
“沙子卸力的能力好強啊!”
張小酒心中凜然。
他注意到沙土盔甲並非靜止不動,而是在受到攻擊的瞬間,表麵沙粒會迅速流動重組,將力量分散到全身。
靈穀子穿著這身沙土盔甲,簡直是如虎添翼。
與張小酒交戰時根本不用考慮防禦,隻是一味進攻就行。
他本身速度力量就很強,加上這層流動的防禦,一時間打得張小酒連連後退,隻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
“砰!”
又是一記重拳,張小酒橫棍格擋,卻被震得雙臂發麻,連退三步才穩住身形。
他的額頭滲出細密汗珠,呼吸開始急促起來。
這段時間打得很被動。
本來二人實力在伯仲之間,勝負就看運氣,但靈穀子有防禦加成就不好說了。
張小酒心中快速盤算著對策,手上動作卻不敢有絲毫懈怠。
又交手了幾十個回合,一直處於下風的張小酒眼皮直跳。
他看準一個空隙,突然一個後空翻脫離戰圈,落在兩丈開外。
靈穀子似乎有點兒累了,並沒有繼續追擊。
他站在原地,沙土盔甲隨著呼吸微微起伏,看來想著暫時罷鬥歇息片刻。
正好,張小酒終於有空琢磨一下對策了。
他抹了把額頭的汗水,仔細觀察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