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第一縷陽光從天邊傾瀉而下。
朱透噌的一下,從行軍床上彈了起來。
結果扯到了後背的傷口,疼得他“嗷”的一嗓子。
把停在帳篷上打盹的水鳥都嚇飛了。
“斯哈!哎呦喂!!疼死我了!!”
他齜牙咧嘴毫無顧忌的呼嚎。
“你喊啥?!一驚一乍的!”
此時帳篷內正在照顧張小酒的藍冰被朱透嚇了一跳。
聽到朱透的喊叫,在外麵煮飯的任雙雙連忙跑了進來。
“朱透,你怎麼啦?”
“喂喂喂!你們知道嗎?我昨晚做了個特彆離奇的夢!”
疼痛也無法阻擋他嘴巴不斷的輸出。
這時,李木兮也是聽到喊聲,慢慢走了進來。
“做夢就做夢,你喊什麼喊?有毛病!”
任雙雙氣兒都不打一處來。
“這夢太離奇了,我得跟你們說說,古人不是說,夢都是有預兆性的嗎?”
“到底什麼夢啊?你趕緊說...”
李木兮說道。
朱透看了看眾人,見她們都在等著自己說,連忙煞有介事的清了清嗓子。
“我呀!夢見自己變成了一隻會說人話的青蛙,蹲在荷葉上跟一群鯉魚打麻將!最絕的是那條紅鯉魚居然會出老千,用魚鰭藏牌...”
隔壁床的張小酒聽不下去了,他把枕頭狠狠的砸了過來。
“就為這個你影響我休息?!”
枕頭準確的命中了朱透的臉,卻被他順勢抱住,接著說道。
“酒哥!你不知道,那紅鯉魚眼看要糊個清一色,突然從水裡蹦出個河蚌精...”
任雙雙使了個眼色,眾人起身,先後走出了帳篷。
“喂!你們到底聽不聽啦?我還沒講完呢!”
見沒人理自己,朱透也灰溜溜的走出了帳篷。
“好啊!你們吃飯都不叫我?!”
“我們怕影響你做夢。”
“早知道飯好了,我就不給你們說夢了。”
由於會開車的都有傷在身,而且也不方便長途跋涉,於是他們回到了紮著帳篷的河邊,決定在此恢複幾天再走。
第二天。
朱透光著上身,側躺在帳篷外一塊有樹蔭的石頭上,溫潤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星星點點的撒在他的身上。
他眯著眼睛,嘴裡叼著一根草莖,懶洋洋地哼著小調。
“坐起來!”
這時,身後有人喊他。
他坐起身子扭臉一看。
“怎麼了雙雙?”
任雙雙手中拿著一些藥膏。
“給你後背傷口換藥呀!”
“哦哦!酒哥和李木兮他們呢?”
“藍冰給他們換過藥了。”
朱透轉過臉,將後背對著任雙雙。
哎喲!!
他突然肩膀一晃,齜牙咧嘴地喊叫了一聲。
因為任雙雙正毫不客氣地往他的傷口上塗藥。
“彆亂動!”
任雙雙瞪了他一眼,手上的力道卻放輕了些。
“大老爺們兒要堅強些!人家李木兮抹藥的時候吭都沒吭一聲。”
朱透還是忍不住嘴欠。
“那估計是人家藍冰手法輕柔,你這手法,都不知道是救人還是殺人..."
任雙雙冷笑一聲。
“你要是嫌我手重,自己塗吧。”
說著就要把藥膏丟給他。
朱透趕緊賠笑。
“彆彆彆,我錯了,任姑娘醫術高明,貌美如花,簡直是華佗再世,扁鵲再生...”
“好了!好了!停!”
任雙雙喝止住朱透,繼續低頭處理傷口,但嘴角卻微微翹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