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它終究是穩住了身形,如同生根於大地。
被撞擊的胸膛部位,除了沾染上一些朱透衝撞帶起的塵土和幾道細微到幾乎可以忽略的淺痕外,竟然連一塊像樣的碎石都沒崩落下來。
那岩石般的軀乾,展現出了令人絕望的恐怖防禦力,仿佛剛才承受的不是足以撞碎巨石的衝擊,而僅僅是一陣稍大的風。
朱透也被那恐怖的反震力震得“噔噔噔”連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身體。
他甩了甩有些發麻,甚至傳來輕微骨痛感的肩膀。
眼中非但沒有絲毫懼色,反而燃燒起更加熾烈、更加瘋狂的熊熊戰意。
“酒哥!這家夥果然夠硬!”
他舔了舔有些乾裂的嘴唇,眼神死死的鎖定石中鬼,再次沉腰坐馬,擺出了衝鋒的架勢。
“再來!我就不信撞不碎你這身龜殼!”
“嘴硬的家夥!!”
石中鬼似乎被這肉身活人的挑釁徹底激怒了,發出一聲沉悶的低吼。
它不再被動承受,邁開沉重得步伐,感覺地麵都在微顫,揮舞著拳頭主動迎了上來。
每一步踏出,都帶著碾壓一切的氣勢。
看來,即將展開一場最原始、最暴力、毫無技巧可言、純粹以力量和防禦硬撼對方的殘酷對決。
沉悶到令人心悸的腳步聲和朱透粗重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令氛圍越來越緊張。
張小酒緊盯著車窗外幾步之遙的戰場,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
朱透的力量和防禦毋庸置疑,是團隊中最強的肉盾和攻堅手。
但對方那岩石軀體的防禦力實在太過變態,簡直像一塊渾然天成的玄鐵。
他手指無意識地、帶著一種焦躁的頻率,快速敲擊著冰涼的車門框。
大腦飛速運轉,目光銳利地掃視著石中鬼的每一個動作細節。
試圖從它那看似完美的防禦中找到一絲可能的縫隙或弱點。
是關節連接處?
是那些裂紋深處?
還是那燃燒著怨火的眼窩?
每一個念頭都在電光火石間閃過又被評估。
李木兮的雙手自然垂在身側,指間那點微弱的綠芒已經凝實。
化作兩把若有若無,閃爍著翠綠色能量的手刃虛影。
她的目光大部分時間鎖定在即將激戰的朱透身上。
但餘光卻時刻警惕著周圍,特彆是車底和側後方,防備著可能突然出現的其他威脅或偷襲。
朱透低吼一聲,全身肌肉瞬間賁張如鋼筋絞纏,骨骼發出嘎巴嘎巴的輕微爆鳴。
他右腳猛地向後一蹬,鞋底與破碎的柏油路麵劇烈摩擦,發出刺耳的“嗤啦”聲,整個人如同離弦的箭,再次狂暴地射向石中鬼。
這一次,他不再用頭槌,而是擰腰送胯,將全身的力量和衝刺的慣性完全灌注到右拳之上。
那拳頭裹挾著撕裂空氣的尖嘯,狠狠砸向石中鬼!
雙方一接觸。
砰!!
一聲遠比剛才的頭槌更加震撼的巨響,在死寂的曠野中炸開!
拳頭與拳頭碰撞的刹那,肉眼可見的氣浪呈環形炸裂,卷起碎石和濃鬱的煙塵。
朱透感覺自己的拳頭仿佛砸在了一塊玄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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