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半夜小謝的電話一響,她慌得連衣服都沒穿就想往外麵跑。
芳娜拉住她“宴宴,這是乾嘛啊,要出去還不穿衣服,外麵冷得不得了。”
“我,我怕。”她顫抖著。
半夜的電話,想必也不會有什麼好事,小謝也是一個有分寸的人,芳娜抱住她“彆怕,彆怕,現在穿好衣服,我們馬上過去。”
酒店離醫院很近,去的時候,心裡的焦痛和害怕,都讓她很崩潰。
外公好安靜,所有的電子數據也是一片的黑暗,她都忘了怎麼哭了。
約莫刻是這親情來得很匆然,可是失去的這麼的快,叫她都措手不及的。
她就靜靜地看著,任由眼淚滑下,外公就舍得她嗎?就舍得嗎?不是還要給她策劃婚禮嗎?那怎麼就這樣緊閉著眼睛呢。
他都沒有給她留下一句話,也沒有吩咐她什麼,怎麼可以就這樣走了。
她尖叫一聲,奪門出了去。
芳娜又是緊張又是無奈“小謝,宴宴她想必是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
小謝也紅了眼睛“讓林小姐多看看吧,明兒個,想必也不好見的了。”
“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追她。”
摔在地上,痛了,臉痛,手痛,膝蓋痛,都比不上她心裡那種沉重的痛。
如果從來沒有過,都不會這麼的難受,給她這些親情,卻又這麼快就奪走。
芳娜在後麵追著“宴宴,你彆急啊,看車啊,小心啊。”當真是心驚膽跳啊,萬一那些車一個不留意,那宴宴就。
一邊跑一邊趕緊打電話給季城北,這麼大的事,還是要來一趟的,雖然她也知道現在的季家也是雞飛狗跳。
也不知跑了多久,好累,累得心麻麻的。
芳娜帶著她回了酒店,她什麼也不想說,也不想吃,就抱著自已哭。
季城北也在他媽跟前守夜,半夜手機一響,馬上就覺得有些不妙,接了電話便說“我明兒個一早就飛過去。”
季母睜開眼皮子冷冷地看著他,他擠出笑“媽,你怎麼還不睡呢,現在都淩晨三點了。”
“如果你要去找那個賤女人,那你就彆管你媽是生,還是死,這些針,打不打又有什麼所謂。”她說著就要去扯手上的置留針。
季城北趕緊攔住,煩燥地說“媽,你能不能彆這麼著,有意思嗎?我是一大早要走,想必老爺子也要跟著一塊去,葉老走了。”他很是難過。
那個談笑風生,而且如長輩一般慈愛的葉老,居然走了,覺得真是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實。
“啊?”季母也嚇了一跳,掙紮著要坐起來“我記得以前看他,也是精神很好的,小北啊,這大半夜的,消息可靠嗎?”
“嗯,媽,這麼晚了我就不告訴老爺子了,明兒個一早,我就陪著老爺子一塊吧。”
“應該的應該的,要不還是打個電話給你爸,讓爸也趕緊去一趟,這裡呢你就不用擔心什麼,醫院裡還有護士呢,高媽也會來照顧我,葉老對你,可是也是極好的啊,照看得也不少。”
在於這些大事上,汪秋還是很知輕重的。
隻要不是林宴的那事,那都很好商量。
還催著季城北“你回去休息吧,放心,媽沒事兒,你要是不放心,叫護士進來就好了。”